鍾秉直拍得手掌都疼了,咧著胖胖的大嘴對楊鈞道:“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楊大人,司徒先生這法術簡直太神了,難怪他們在這麼短時間裡便找到了真兇的蹤跡!”
楊鈞頻頻點頭,輕輕鼓著掌走到司徒策身後,道:“柳川先生道法高明,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聽到楊鈞叫自己,從原來的直呼其名,到尊稱字號,後面還加先生,司徒策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其實這個把戲很簡單,他剛才只是把微型數碼相機調成攝像功能,然後開機了放在反揹著的手心裡,鏡頭對著他們,完了之後,取手帕時裝著做法時,悄悄看了相機螢幕上的影象,當然聲音關掉了的,自然就知道楊鈞打了誰了。
由於此刻天才門g門g亮,屋裡光線本來就不太明亮,而且太陽開始照到窗欞上部,他又是迎面朝著太陽,後背逆光是暗的,那些人自然瞧不見他手裡的東西。
其實,就算瞧見了,這些人何曾見過相機,自然也是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了。
司徒策已經將數碼相機收好,衝著楊鈞笑了笑,道:“雕蟲小技,讓大人見笑了!”
“不!這不是雕蟲小技,而是十分高明的道法!”楊鈞讚道“本官見過不少所謂道法高明之人,差不多都是徒有虛名,沒有什麼真本事,有的只會裝神弄鬼搞些騙人的把戲糊弄旁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先生這道法,卻是半點都不含糊的,真真正正的高明道法。一來來來,先生請坐!
看座!”
坐在最前面一排的鐘秉直趕緊起身想讓,楊鈞卻是擺擺手,叫僕從端了一把交椅放在了鍾秉直前面,他自己的位置側旁。
司徒策老實不客氣撩衣袍坐下。又有侍從端上香茶。
楊鈞道:“魏大人家採辦和家丁被殺貨物被劫案,我已經聽鍾大人他們稟報了,聽說人犯就在外面這百十號人*裡你有把握把他找出來嗎?”
“有!”司徒策道“不過,因為這兇犯非常狡猾,善於隱藏身上的戾氣,所以,我必須藉助中午的太陽,才能找到他。而且需要持續一個時辰以上,中間還不能有任何干擾。“聽到這,楊鈞有些擔心了:“如果有干擾,又或者沒有日頭,那該怎麼辦?”
“那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楊鈞眉頭一皺,又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日頭:“看樣子,今兒個這天氣應該不錯。今天中午應該能做法吧?”
司徒策心中暗想,但願不要有太陽,否則,得找別的理由來搪塞,才能拖延四天時間啊。臉上卻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點頭:“是。日頭看著不錯的,但願中午不要有云彩,把日頭擋住就不妙了。”
楊鈞眉頭緊鎖,嘆了口氣,對鍾秉直道:“兩方面入手,一方面立即進行審訊,同時等待柳川先生做法。”
鍾秉直忙答應了,道:“先前柳川先生說了,擔心用酷刑會使人犯屈打成招,反而把水攪混了,又或者打死了,那就不妙了”
楊鈞把眼一瞪:“笨蛋!你們除了酷刑,就沒有別的本事了嗎?現在就是看你們真本事的時候,酷刑逼供人人都會,不用酷刑,也能找出真兇,那才是真本事!人家柳川先生已經替你們把人犯找出這麼一百來人,你們若沒有本事把人犯揪出來,那當真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我看吶,你們這職位也別幹了,給柳川先生得了!”
鍾秉直和龍翔都很是尷尬,嘿嘿乾笑著不知如何回答。
楊鈞臉一沉,道:“還不去審訊,等在這做什麼?等著給你們兩發獎賞嗎?呃?沒用的東西!”
兩人連聲答應,轉身要走,楊鈞又道:“本官可把話說在前頭,魏大人那裡給我的時間也就只剩四天了,四天之後,到時候你們審不出來,老天爺又不給柳川先生面子,不給日頭幫忙找人,那咱們三個官職一起丟!誰也怨不得誰!”
鍾秉直和龍翔大喜,楊鈞這話的意思,那就是給他們兩人寬限到了四天時間,找出人犯的希望大增!當真是又驚又喜,一起躬身施禮,聲稱一定要將那真兇揪出來!
二人出去,其餘的總旗、小旗自然也就跟著出去參加審訊了。大堂裡只剩下楊鈞跟司徒策,還有楊鈞的四個隨從。
楊鈞跟鍾秉直拉起了家常,道:“柳川先生,你道法如此高明,尊師一定是為了不起的高人吧?”
司徒策笑了笑,點點頭:“家師雖然法術高明,但是他老人家淡泊名利,與世無爭,乃是方外高人,所以世俗間並沒有什麼名氣。”
“哦?尊師名諱是,?”
“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