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紋,然後到了隔壁屋子關上門,從勘查箱裡取出資料碼相機,調出藍手絹上發現的那枚指紋進行對比,果然不同,連紋路型別都不一樣。
司徒策放好東西,轉身出來,衝著賀蘭冰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藍手絹上指紋不是他的。
賀蘭冰對羅仁道:“你接著說,後來怎麼樣了?”
“我看那屍體很像米二,但是臉是蒙著的,所以我蹲下身,大著膽子想去揭開那藍手絹看看到底是不是米二,卻被高姐一把拉住,把我拉出門外,讓我趕緊走,最好出去躲幾天。我那時候也慌了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便慌慌張張往外走,高姐追出來,讓我等等,然後回正屋裡取了一包銀子出來塞給我。我那時也沒了主意,便逃出了米家,回到住處,天亮了之後,我發現鞋子上有血,就趕緊脫下來刷洗,完了曬乾,然後穿著去跟掌櫃的告假,當天就趕回老家了。”
司徒策問道:“高氏當時身上有沒有血?”
“有血,身上沾有血汙,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剛才進屋踩在血泊上摔倒了。”
兩人問完,賀蘭冰吩咐將羅仁押下去先關著。問皂隸怎麼高氏還沒有帶到。皂隸說已經帶到了,只因兩位師爺正在詢問人犯,所以沒敢打擾,在外面班房候著呢。賀蘭冰吩咐將高氏帶進來。
高氏進屋,一臉木然地站在那裡。
賀蘭冰冷聲道:“羅仁你認識吧?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
高氏神情立即緊張起來,急聲道:“不關他的事!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們不能抓他!”
“怎麼與他無關?”賀蘭冰冷笑道,“米二被殺那天晚上,他躲在你家裡一整夜,你們兩做了什麼你們兩心裡清楚!當晚米二就死了,而你的身上和米二的鞋子上都有血,鞋底圖案跟現場鞋印一致,證明你們兩都在屋裡,不是你們兩殺死了米二又是誰?你們兩如何勾搭成奸,謀害親夫的?還不從實招來!”
司徒策愣了一下,想不到賀蘭冰已經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推論也非常符合常理,羅仁雖然不承認有姦情,但是他腳上穿有高氏做的鞋子,還有那麼曖昧的鞋墊。案發當晚兩人又在同處一屋,說不清道不明。最要命的,還是兩人身上都有血跡,而且都承認當晚進了屋子,而米二被殺時又沒有旁人在,這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二人合謀殺了米二,雖然高氏身高證明她不太可能實施了行兇行為,但是羅仁的身高沒有問題。因此,賀蘭冰得出這個結論,邏輯上是說得通的,而且也有證據證明。
高氏臉色慘白,薄薄的嘴唇輕輕哆嗦著,道:“我們,我們沒有勾搭成奸,更沒有謀害親夫!”
“羅仁都已經招供了!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高氏顫聲道:“他承認殺人了?”
賀蘭冰眼珠一轉,點點頭。
高氏無力地扶住了牆壁,低著頭,片刻,有淚珠從她臉頰滑落,吧嗒掉在地上。
賀蘭冰和司徒策互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靜靜等著。
過了好一會,高氏才抬起頭,眼圈滿是淚花,道:“他在說謊,他想幫我頂罪,人不是他殺的,是我殺的!”
第五十五章 案件還原
賀蘭冰和司徒策兩人都是精神一振,賀蘭冰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高氏道:“沒什麼好招的,我恨他,所以想殺了他,晚上趁他睡著了,我就用鐵棍打死了他。就這樣。”
賀蘭冰搖頭道:“不對,你的個子那麼高,如果是你打的話,會勾到帳幔的,肯定是羅仁打的,你從旁幫忙,沒錯吧?”
“不是,與他無關,是我打的,我,我坐在凳子上打的,當時和他說話,拿了根凳子坐在床邊,他不理我,翻身接著睡,我氣急了,就拿起放在床腳的鐵棍猛擊他的頭,當時我是坐著的,所以沒有勾到帳幔!”
“那為什麼床邊沒有發現凳子?”
“我,我殺了他之後,把凳子拿開了放在一旁了。”
“你把凳子放在一旁?為什麼?”
“我,我覺得凳子礙事,就拿到一邊放了。”
“你都殺完人了,還有什麼礙事的?”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當時很亂,就這麼放了。”
司徒策插話道:“死者是躺在地上死去的,而且牆上有也有拋甩狀血痕,說明死者曾經從床上下來,併成站立姿勢被擊中頭部的,那時候,你是站著打他還是繼續坐在凳子上?”
“是站起來打的,他一爬起來,我就站起來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