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何至於叫別人代為書寫?”繆嬤嬤不解。
“我也好奇,如此羞赧之事,必該是本人寫的才對。若不是,便有了另一種可能,比如別人故意代寫”清玉琢磨這個可能性極高,這八成是什麼人給冰玉下的套。她之前就有這種懷疑,現在這個懷疑更強烈了。可奇就奇在冰玉在詹府的口碑極好,從沒得罪過誰,有誰何至於如此陷害她。
清玉一開始想到了葉香玉,她是冰玉唯一一個得罪的,不過今兒個葉香玉似乎有些太‘忙’了,根本沒有精力去策劃這件事。而且,老太太又特意叫了姑太太,這件事必是和她脫不了干係。
清玉轉念想到姑太太前些日子反常,一再在詹府眾人面前詆譭她小兒子。如此說來,必是姑太太瞧出冰玉和蘇待的苗頭不對,提前下手,想打個冰玉措手不及。怎料冰玉聽了她的警告或者是自己想明白了,先把了聲給告了。雖然出現的是她的丫鬟書雲,但清玉相信書雲做什麼必是受冰玉的指使。
姑太太陷害內侄女,反被將一軍。這事兒可夠好笑的,清玉料想此回她縱是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老太太一頓罰了。不過這件事最蠢得還不是姑太太,而是冰玉,她此舉雖能得到贊名,卻徹底離間了二房和姑太太之間的關係,她若再想加入蘇家難如登天。搞不好有一天,姑太太記仇反咬一口,她會因此而喪失閨名。任誰不知道,姑太太詹儀是個心高氣傲,容不得別人把她踩下半分的人物,這次她吃癟,下次她必然會十倍甚至百倍償還。
都瘋了!
時至深夜,被罵的狗血噴頭的詹儀才從老太太房裡出來。她忍著憤怒,急匆匆地往自己院裡頭趕。剛落座,詹儀便抓來小童了聲,好一頓臭罵。
“瞧瞧你做的混賬事兒,我和你怎麼說的,我叫你傳話,沒叫你傳信。誰讓你寫紙上了,誰讓你寫的!”傳話尚可以死不認賬抵賴,用寫的一比對筆跡說什麼都白費。更何況她母親高老太君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她老人家眨眨眼,自己的那點謀算就會悉數落入她的眼底。
了聲急忙解釋:“小的去找她的時候人太多,很難躲過耳目,等再去的時候,三姑娘就不在了,小的未免下次來被發現,便趁機在案臺上寫字留言,本以為、本以為”
“本以為個屁!”詹儀氣極了,竟開口罵人,她指著了聲恨恨的說,“你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麼,就你寫的那幾撇誰認不出?真是個蠢死的,留你做什麼用。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拖出詹府打,重重的打,打到他不能叫為止!”
蘇待冷眼看著了聲被拖走,方進門。“母親,你何至於如此。”
蘇待晚飯時見母親未歸也沒說一聲,加之他被突然免了定省,難免有點擔心。當他一聽說母親回來了,就第一時間趕過來向母親請安,卻在門口聽見了這麼一遭兒話。他何等聰敏,只聽了點言片語便弄清楚這其中的經過了。
“何至於?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也不瞧瞧她,敢對你——我是為了保護你呀!”詹儀說罷,掩面而泣。
蘇待微微動容,大抵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嘆口氣,上前去勸:“下次問問我罷,其實兒子早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她也明白,您何至於出此毒手陷害她的閨名。”
詹儀聽說兒子沒那個心思,心裡更悔了,她還以為兒子和她兩情相悅至於那個冰玉,她可沒陷害她,這個女孩子骨子裡淫/賤著呢,早沒什麼閨名可言。萬萬沒想到,二嫂子母女竟蛇鼠一窩,比大嫂子還陰損。
“母親,聽兒子一句勸,您以後——”
“行了,別煩我了,今晚上你外祖母已經扒我兩層皮了,怎麼,你還說,叫不叫你娘活了。”
“兒子不敢。”蘇待口上恭敬,心裡卻十分不贊同母親的做法。所幸這件事只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了聲也被處置了,其它的事兒,他相信以外祖母的爽利必會了結的乾淨利索。
“得了,早點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搬家。”詹儀說起這事兒,全身都跟著了火似得。
“搬家?”蘇待驚訝的揚眉。
詹儀輕笑一聲,心裡罵自己蠢笨,真是自己獨自一個人過慣了,深宅大院的事兒太久不經手了。“你外祖母給我的懲罰,把我趕出詹府了。以後這個孃家,我還能不能回都不知道呢。”
蘇待皺眉,同情的看母親一眼,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母親也是難的,也是為自己好,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該責怪母親。蘇待趕緊歉意的給母親行禮,表示自己以後一定孝順她。
次日一早兒,詹儀便帶著兒子們在詹府上下驚詫的目光中搬走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