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不清楚是什麼變了,不過姑娘病重,熱的頭暈腦脹的說些反常的事兒也在情理之中。
夜色漸晚,三人安排好輪班,各自安歇去。
次日一早兒,韓嬤嬤叫醒四姑娘吃藥,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燒退了。韓嬤嬤喜極而泣,趕緊告訴別人。一傳二,二傳十,不大會兒功夫蘭幽苑僕從都知道了,上下皆鬆了口氣。
小豆子受命從廚房端來幾樣素淡的飯菜,才擺了桌,就聽見繆嬤嬤問四姑娘昨兒為何問葉姨娘孩子的事兒。不等四姑娘回答,小豆子快嘴道:“姑娘,那位哥兒今早兒沒了。”
“你說什麼?”四姑娘不知哪來的力氣,立時推開了繆嬤嬤,直撲向小豆子,她抓著小豆子的肩膀,粗喘著氣流淚問:“孩子——真的死了?”
“嗯,剛才在廚房聽紅衣姐姐說的。”小豆子點頭如搗蒜,可憐巴巴的看著姑娘,不明白自己哪兒說的不對。
四姑娘猛然鬆開了小豆子,冷笑一聲。眾人見狀,趕緊湊上前去,謬嬤嬤和暮雪第一個扶住四姑娘,正要詢問四姑娘為何突然激動,便覺得臂彎一沉,就聽見身邊的丫鬟們大呼“四姑娘暈倒了!”。
眾人頓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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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魚本來對宅鬥文沒有信心了,不過後來,經過親愛滴基友和編編們的鼓勵,魚決定越挫越勇,再試一次。畢竟面對挫折才會讓自己進步嘛,也懇請親們給我一個回爐改造的機會。
…
在《史記》中提過,禹就是剖腹生下來的。《史記·夏本記》註解有:“父鯀妻修已胸拆而生禹”的剖腹產記載;《史記·楚世家》有:“陸終生子六人,坼剖而產焉”的剖腹產記載。
上面說的或許有點神話性質,不過詹二奶奶提出的剖腹娶子什麼的也就不算很突兀了。
☆、第二章 生生不息(下)
“清玉,清玉清玉?”
小七在頻繁呼喚的男聲中醒來,看著眼前對她笑的中年男人,面熟卻又覺得陌生。小七愣了會兒,方意識到眼前人便是安國公府長房詹佑詹大老爺。她暈多久了?為什麼詹大老爺這樣的人物在對自己笑?小七蹙眉疑惑,轉而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不是葉姨娘了,她已經莫名的變成了大房的四小姐,詹清玉。
昏迷前那一幕驟然浮現在腦海之中,小七雙手緊攥,錦緞被面兒被扯出一道道褶子。
老天就愛捉弄人!死就死了,何必又叫她復活在別人身上。活就活了,卻為何奪去她剛出生孩子的性命?
天殺的!該死的!
小七悲慼的看著榻頂掛的白色紗幔,紅了眼。淚滑過臉頰留下兩行冰涼,卻遠不及她心涼。
詹佑舉起寬厚的大手拭去女兒臉上的淚水,他心疼的看著她,終嘆了口氣:“清玉,這些年苦了你了。”
苦?小七在心裡默默地念這個字。這些年她一直跟母親流落在外,雖說日子清寒貧苦但卻活得快活。她打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她娘卻常和她提父親的事兒,娘說父親是個頂頂了不起的人物,擔負著國家社稷百姓疾苦,因忙於大事才沒時間照顧她們母女倆母親去世的當日,小七才見到這個傳說中‘厲害’的父親,葉侯府承襲一等男爵位的二老爺,葉治。
哪曾想她隨父進侯府竟是苦難的開始。從那以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出身‘來路不正’,她是孝期生出的‘私生女’,不值錢!她沒尊嚴沒地位,她得步步驚心的看別人臉色生活,一旦她‘不乖巧’了,便極有可能被主母隨便丟給藩王做小妾。
最後,她倒沒做成藩王的小妾,卻成了嫡姐生子的工具!
‘憨厚’的父親,‘仁慈’的嫡母,‘大度’的姐姐呵呵,好幸福的一家!她們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算計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
至今回憶起事發當日的情形,小七的身體便禁不住打顫。
嘉定十八年正月初八,清晨,異常寒冷。
小七用過飯便被丫鬟扶著躺下歇息,因睡不著,她便想去給嫡姐那裡看看,率先懷孕的事兒讓做妾室的小七總覺得虧欠嫡姐的,即便是她挺大了肚子,仍舊日更不輟的去嫡姐處定省。她想讓嫡姐明白,她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
小七見伺候她的倆丫鬟伏桌睡了,便沒忍心叫醒,勿自披上裘衣往嫡姐住處去。東廂房和正房才不過幾十歩的距離,小七覺得她一個人走這幾步沒問題。趕巧正房的丫鬟嬤嬤們都忙活別的去,進了屋也沒見著什麼人。小七聽見裡屋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