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驚,恢復了往常穩重端莊的模樣。大太太氣派的坐下來,吩咐丫鬟去取雙倍的診金給老大夫。待丫鬟送走了那大夫,大太太方起身,急急忙忙的去裡屋,坐在了床榻邊上。她盯著大老爺那張臉瞧,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詹大老爺的臉頰。“二十幾年了,你也老了。”
孟大強家的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站著看大太太,等大太太伏在大老爺胸口那兒又哭了一通後,孟大強家的及時地地上嶄新的帕子。孟大強家的什麼都沒說,低眉順眼的就站在大太太身邊,大氣不出。
大太太哭夠了,擦了擦臉上的淚,整理身上的異狀。她挺直了身板子,又好似沒事兒一樣,紅著眼,面色冷靜的看著大老爺,握住了大老爺的手。
許久之後,孟大強家的在看不下去,酸著鼻子,悠長的嘆了一聲:“大太太?”
大太太側首,看著孟大強家的。
孟大強家的哆嗦了一下,料知自己擾了大太太,小心翼翼的問:“老太太那邊,咱們要不要說一聲?”
“大夫既然說沒什麼大事兒,就別深夜勞煩她老人家操心了。今兒個又是老三的大喜,不好說,等今天平平安安的過了,明兒個再提。”大太太吩咐道。
孟大強家的點點頭,自知自己改退下了,便去囑咐綠屏等丫鬟仔細伺候大太太,被大太太給拒絕了。大太太不要任何丫鬟在裡屋伺候,伺候大老爺的一切她都要親力親為。
隔日,大老爺的病情稍微好些了,人有了點精神,也恢復了理智。這一日正是詹祀的新娶的妻子宋氏回孃家的日子。宋氏的母親是碧羅郡主,身份貴不可言。老太太自不敢怠慢,早就笑呵呵的吩咐大太太仔細備著,臨走前,單子還要她老人家過目的。老太太瞧了會兒,又自己添了兩樣東西,這才叫他們小夫妻離開。
這邊剛剛告辭,詹祀與宋氏相攜出了老太太的院子,便見到一位貌美眼力的年輕婦人帶著眾丫鬟進門,排場甚大。那婦人身穿一件湖藍色底團花蝴蝶紋的外衫,裡面鴉青色葡萄紋子花緞裙,梳雲掠月,般般入畫。
宋氏早前備嫁,不曾隨母出門應酬,卻早聽外人傳過,她將來的婆家安國公府出了個花兒一般的王妃。今兒個這一見,不用別人說什麼,宋氏便立馬就辨認出清玉的身份。宋氏想起清玉新婚夜送給她的禮物,心情激動,她趕忙笑著迎她,先去請了安。
清玉連忙攙扶起她,客氣的叫她三嫂子。
宋氏歡喜的笑著,轉頭對詹祀悄悄地吐了舌頭。
詹祀笑眯眯的揚起嘴角,對清玉點頭。“你倒來得早。”
“聽說父親病了,來看看他。”清玉回道。
宋氏忙拉起清玉的安慰其道:“王妃別擔心,母親已經請了大夫瞧過了,藥用的到位,兩日便精神清明瞭,我看今晚就能好透。”
“若是這樣,最好不過了。三哥真真福氣,三嫂子不僅人美嘴甜,心也是最善的。”清玉笑道。
宋氏樂呵呵的笑了兩聲,不客氣的反駁回去:“能說這話的人才是真美。”
清玉也笑得厲害,直道三嫂子嘴巧,說不過。清玉不好耽誤宋氏回孃家的時辰,聊了兩句便與其告辭。
繆嬤嬤瞧眼遠去的宋氏,笑呵呵的替主子高興道:“瞧著這位三奶奶是個是聰慧厲害的。”
“她母親碧羅郡主當年的閨名自不必說的。”清玉應聲,一步一步邁向老太太的正房。大太太早在老太太屋子裡等著,清玉人還沒進屋,便盯梢的小丫鬟過來跟她耳語一番。帶太太側首聽了經過,眼珠子動了動,嘴角的笑有幾分不悅,卻不大明顯。
當丫鬟再報一聲“王妃進門了。”老太太攜大太太、二太太等一起到門口迎接。
寒暄過後,清玉在大太太引領之下,去看望大老爺。
“早上喝你三嫂子媳婦茶的時候,叫他出來會兒子,精神尚好著。”大太太主動提及大老爺的病情。
清玉點點頭:“我昨兒個託姜御醫開了個壓驚絕好的方子,我命人配好帶過來的,用法用量已在紙包上寫著了。”
清玉到了屋裡,便命人把十幾包藥放在桌子上。
大太太瞧著滿桌子的藥,有點驚著了。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到清玉是不是要用藥灌死他父親。轉念想,大太太覺得絕無可能。整個家裡,只有大老爺是清玉的靠山,他們父女倆感情最深,清玉不會搬石頭自砸腳。
“都已經交代完了,”清玉笑著鬆口氣,抬頭瞧大太太,“麻煩母親帶我去瞧瞧父親。”
大太太點點頭,帶清玉去了裡屋。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