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太太,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自己。清玉更加不會去信。
“你母親說得對,以後若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有我們呢,我們都惦記著你。”老太太笑呵呵道。
“母親的話我聽得明白了。”清玉看眼大太太,笑著對老太太道。
老太太點點頭,笑著沒說什麼。但她對於清玉先前的回答不甚滿意,提不起什麼興致來。
清玉又笑:“我這也是嫁出去了,才知道管家十分不易。永安王府口數還少呢,管起家來尚且十分吃力。詹家人丁興旺,上下千餘口人,母親接管二十多年竟不出絲毫差錯,著實厲害。”
“你母親確實不易,這家就靠她了,可謂是咱們詹家的大功臣!”老太太大笑起來,點頭,毫不吝嗇的誇讚大兒媳十分能幹。
大太太訕笑了兩聲,聽了老太太的誇讚,臉上是有幾分高興,可她這心裡頭虛,總覺得清玉這幾句誇讚別有意圖。
“可惜我給母親添麻煩了,莊子的事兒我本不想麻煩你們的。可那上千畝的沙地是我所有的田產嫁妝,寸草不生,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早晚得叫王府的其它人知道,她們若曉得了,還不得笑話我。”清玉發愁的低頭。
老太太皺眉,似乎有些明白清玉的難處。
清玉又道:“上次在永安寺,我瞧見二哥了。他,是不是把我的事兒告訴你們了?”
老太太一愣,同情的看向清玉,點點頭。
老太太回憶起那日詹祺回來跟自己詳述的事兒,眉頭皺的更深了。老太太一直以為憑著清玉的機靈勁兒,拿捏一個永安王十分容易。沒想到竟是自己想簡單了,是她疏忽了以性子古怪出名的永安王。這永安王別看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縱然是病著,還敢當著外人的面兒衝清玉喊“滾”,真真是狂妄無恥。
老太太也明白清玉在永安王府過得不安生,可她越是沒用,老太太越不想往她身上搭東西,不管是錢還是人情。
“別人笑話倒是其次,若是笑話詹家小氣,女兒可就大罪過了。”
大太太心中冷笑一聲:說了半天,還不是想要她補得嫁妝!不就是幾畝地,她怕什麼,難不成就為這點地還要整日被清玉追著跑不成。這件事確是她失算了。
二太太當初想著弄這沙地糊弄清玉,也是有個機緣的。那地每年秋前的大雨,河誰都會暫時改道。清玉若是在那之後的秋收找自己,她就可以有說辭了,隨便忽悠是什麼天災大水所致。可偏偏這個清玉,竟然在大婚後那幾天就查到了莊子那,也算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大太太一咬牙,認命了,直接乾脆道:“好孩子,可不能苦了你,回頭我便把東西給你補上。”
“那好,正好過幾日就是三哥的大婚,我必然會來,母親就在那時候預備給我即可。”清玉接話道。
大太太驚悚的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清玉。清玉不僅催她補東西,竟敢給她限制時間,還要在詹祀大婚那日就要!這麼短的時間內,叫她如何籌備去。
“怎麼,母親覺得為難?母親若是有難處,告訴我,我多等幾日也沒關係的。”清玉回道。
“不為難,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就那天。”大太太打腫臉充胖子,硬咬著牙回道。剛才老太太剛誇她作為主母辦事利索,這會子她若說什麼為難的話,豈非給自己和老太太臉上抹黑。
二太太一直旁聽她們說話,此時見大太太一副錯吃黃連的模樣,甭提多高興了。她樂得高聲讚美大太太幾句,諷刺意味甚濃。
大太太明知道二太太的話不懷好意,卻也只能乾笑著受著。她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以前一向在人前風光的她,如今卻只有幹咬牙瞪眼的份兒。
清玉見天色不早了,當即告辭。老太太勉強笑著帶眾女眷送走了她。人一去,老太太的臉色就垮了下來,轉身在二媳婦的攙扶下,匆匆回了屋。
“瞧瞧你弄得事兒!”老太太狠狠地瞪一眼大太太,抖著手指她,“你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事兒,我幫不了你了!”
大太太老實的低頭認錯:“母親,您放心,媳婦會處理好。”
老太太蹙眉,衝大太太揮揮手,叫她趕緊走。人是走了,老太太一肚子氣卻消不了。
二太太笑意愈加明顯了,她勸老太太躺著歇一會兒。得到老太太允許之後,二太太扶著她去榻上躺著,為其捏肩捶背。老太太被二太太的新鮮手法伺候舒服了,氣消了大半。
“新手法?”老太太問。
“是,媳婦聽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