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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會隨著時日逐漸化為深溝,直至如刀刻時再也抹滅不去。

他隱有激動:“鳳兮”

“你一定不知道那夜下了一夜的雨,我望著南邊的天際默默祈禱,心裡就像被挖空了般痛的碎了,又好像再痛一點再痛一點也能習慣”抬了眼,如絲眼波,淡淡淌淚,如鬼魅般將他魘住。

“去吧,她在等你。”

一樣的話,泣聲飲。鳳兮知道,自此以後奚雲啟再也忘不了今日,就算人會老,心會變,這種情愫彌留的愧疚腳印卻永遠不會消失,他永遠會記得曾欠了份情,一份再也得不到的情。

一語不發,相對無言,奚雲啟終只能默默的看著,轉了身,背影蕭條頹靡,卻不知身後的女子早已冷了眼,冷了心,詭異的笑確是實實在在。

三年轉瞬過,人兒依舊,心已偏走。

門內,鳳兮著手收拾,心早已飛出雲留宮。她清楚的知道,執手弄權才是她日後要走的路,誰也別想阻攔!

門外,奚雲啟緩慢的走著,心裡一片悲涼,首次意識到原本等在原地的女子已邁開了步子,卻是往相反的方向。那是他推開的情,待挽回卻渾身乏力

*

此後,雲南王夫婦鶼鰈情深,景氏行走於皇后左右恪盡職守,已過了月餘。

這期間,景氏處事冷靜,為人謙和,尹皇后甚是疼愛,眾人皆有不服。

一日,天色灰暗,陰寒的氣直往骨頭裡鑽。景氏起了大早,還未踏出宮房便聽到外頭轟轟吵鬧聲,一看原是太子寵妾帶了人前來告狀。

李氏跪於臺階上望著居高臨下的景姑姑,那臉蛋佈滿淚痕楚楚可憐,以膝蓋一層層往上爬,卻在還差三階時痛的再也無力,一臉哀求:“姑姑!求求您讓皇后娘娘見妾身吧。”兩邊李氏的侍女早已泣不成聲,也不知是為主子叫屈,還是因為同跪爬的委屈。

前年,李氏三次小產搞虛了身子,本不再適合受孕,卻經太醫悉心調養終再得了喜,卻不想終造成了第四次胎流。李氏悲痛欲絕,後經暗中查實乃太子側妃王氏所為,憤恨異常。太子尚無正妃,一切事務均由王氏打理,李氏庶民出身更是不敢當面衝突。

論受寵的程度,李氏居首,本想求太子出面,可誰知太子自上月起就重病纏身,一口一個“這些瑣事交由皇后處理”,無奈之下她只得鐵了心的直奔這兒了。可如今的明喜宮在外有費忠仁張羅,於內有景姑姑操勞,尹皇后偷得浮生大半個月,這些“小事”根本傳不進她的耳,又豈會為其做主?演變至今倒成了景姑姑的管轄範圍。

來前,李氏身邊宮女就勸過:“主子定要忍,忍一時之氣做足了那苦肉計,不定景姑姑就會動了惻隱之心吶。”聽聞景姑姑不收禮,不聽奉承,不見生人,這般高傲架勢到勝過任何夫人,難怪人家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景姑姑又何止“七品”。

也不知是否景姑姑見她可憐,打量了會兒終叫了人拿了張椅子出來,自己到閒坐在臺階上。宮人張羅幾碟瓜子仁、花生、桂圓乾,還奉上了香茶、清水,就見景姑姑先以清水漱口吐於金盆,吃了顆桂圓乾品了茶,又捏了瓜子仁放於掌心,立時有幾隻雀鳥奔來搶食。

宮人們漠然站著,各各都一派理所應當,李氏呆坐在高椅上懸空著腿,雖高高在座卻無所適從,站不得坐不得,臉色比方才更加的白,雙眼不知瞧哪才好。

“看這鳥多會吃,跟人的嘴巴一樣,真會說的可說破大天。”景姑姑淡淡冷冷的聲兒來得突兀,打破了四周的寧靜,掩蓋了鳥叫聲。

李氏心裡更沒了底,開始後怕是否來錯了,卻見景姑姑只專心餵食至吃盡,那鳥兒又乖順的膩在她掌心撒著嬌,直到飛走她才淨了手。

“飛禽都知道吃了一次賣賣乖,下回好再來,人怎麼就學不會呢?”聲兒似又冷了幾分,驚得李氏膝蓋的麻直直蔓延全身。

“撲通”一聲好似骨頭撞地的聲,李氏伏跪在地,哀慼嚎叫:“姑姑!妾身知錯了!求姑姑原諒!”

原來,景姑姑剛來明喜宮時,這李氏曾輕蔑嗤笑,還罰了她的跪說道:“奴才就早點該習慣挨打受罵,還跟自稱什麼姑姑!”

“你說,要怎麼著才能教會人像鳥一樣?”景姑姑繼續以話寒磣人,噎的李氏恨不得咬斷舌根,卻早已魂不附體。以前,李氏常來請安很得尹皇后喜歡,如今人事全非,明喜宮眾人只知有景姑姑,任外人如何妄圖鑽縫也沒用。

這是第一次,李氏真真正正瞧清了她,峨眉淡掃,明眸淡漠,唇微勾,氣質妖嬈,一派輕鬆閒雅的姿態卻令氣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