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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看,赫然是景氏四女?!

鳳兮跪拜帝后,遂盈盈抬首,娥眉青黛,明眸流盼,點上淡淡妝卻是笑的意味不明,隱帶幾分詭異,幾分算計。那笑恰似一縷春風,徐徐拂過眾人髮髻吹散鬢髮,卻隨即而來冬末寒意陣陣,透著寒涼雖不刺骨,卻也涼了半截心。

眾人不解,丞相心底暗驚,尚琢磨鳳兮何時逃離相府——待望向承奚王一臉成竹在胸,遂明白幾分。

只聽奚獻帝問道:“此女可是景氏?”

鳳兮巧笑答道:“回皇上,民女景鳳兮。”那聲,那樣,透著陌生,仿若一切如初見,哪還有半分行走宮中游刃有餘的神態,哪還有身為景姑姑時的生冷淡漠,只一副小女兒家羞澀之態,出入宮殿一切皆謹慎侷促。

尹皇后皺眉不語,總算看出點門道。這承奚王只道心繫“景氏四女”,從不言“景姑姑”,更加絕口不提景氏被辱一事,以及險些許給太子、南雲王之事,感情是為了這出請婚的戲碼?莫非承奚王以為只要隨口一開,那景氏裝作懵懂無知,此事便可成?頓時間,尹皇后心裡起了不鬱,有種被人戲耍愚弄之感,遂以為景氏是借她當了踏板趁機攀附權貴,眼神瞬息冷了幾分。

第四章

眼見承奚王與那景氏做戲,尹皇后心裡頓起了不鬱,有種被人戲耍愚弄之感,遂以為景氏是借她當了踏板趁機攀附權貴,眼神瞬息冷了幾分。

“哦?承奚王是何時對本宮身邊婢女上了心,本宮居然毫無所知。”尹皇后這一問擺明是刁難。宮廷規矩繁複,為防內外勾結,宮廷內院女眷雖多,重臣行走亦有禮可依,就是當初尹皇后身邊的紅人巧月,在被派往相府之前也與丞相所見不多,景氏既為明喜宮姑姑又豈可與外臣私交。

話到此,在場眾臣皆頻頻搖頭,眼神暗示額外猥瑣,擺明了不看好景氏品性。以承奚王的身份地位,娶妻當娶份,當娶賢,景氏雖出身將門,可既入宮為姑姑自是婢女,在份位上已不足為正妻,更遑論尹皇后此時以一句話定罪,刻意透露景氏行為不端,不守本分,將那“賢”字亦一同抹煞,想來就算入門也是賤妾。

承奚王只淡淡一笑:“去年深秋,臣送回護國公,四小姐雖言謝,臣卻自覺有愧。後幸蒙四小姐不棄,傾心相交,四小姐氣度、見識乃臣平生僅見,此生再無悔恨。護國公曾於臣有恩,四小姐於臣有情,臣曾立誓不破蠻奴不娶賢妻,而如今蠻奴已破,臣理應請娶景氏。”

承奚王言辭淡定自若,談笑風生便將局面扭轉,隱隱約約的將景氏品性才情推高了一階,大有不娶佳人當悔恨終生之意。再望景氏,雙眸含情脈脈隱藏痛楚與欣慰,聽聞一番話似要垂了淚,卻任憑那水霧氤氳於眼眶內打轉遲遲不下,情動隱忍之間掌握的分毫不差,既不會多的失了矜持,亦不會乏的顯露矯情,欲語還拒,更突顯兩人情到濃時,有口難訴衷腸的感動。

氣氛瞬息扭轉,太子、南雲王都不由微怔,前者冷顏晃過懊惱,後者淡笑融入慌亂,卻不約而同直望向場中二人。

但見他們目光相交不回不避,承奚王如墨深眸難得蓄了溫意,景氏如水之目遂再容不下其它剪影。

一時間,胸中鈍痛,太子、南雲王均口中酸澀,欲說些什麼卻再找不到恰當言辭。

“哦?這也難怪”尹皇后狀似大悟,玉手輕撫額角似是回憶些事,眼角卻瞥向奚獻帝,見他神情淡漠遂起了妄意,口出驚語:“也難怪承奚王如此熱血男兒胸懷一片相思,原來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話落,眾人眼神均望向尹皇后,奚獻帝亦挑眉看來,遂又聽到:“古來今往女子貞潔最為重要,亦是婦道恪守之準則,試問若是失了貞潔亦或受辱、受侮者,又以何顏面回報承奚王情真意切?”

需知道,朝中士族達官均樂於爭權奪勢,對於邊關戰事倒無人問問,也就造就了今日的承奚王軍權在握,隻手遮天的局面,但凡有何內亂外禍均要依傍其一二,反而致使文臣如何手段翻雲亦不過在朝內,於外則寸步難行。

誠然,請婚這出戏本是承奚王與景氏早有默契,藉著大捷榮歸的機會,特請聖上賜婚,名正言順

前日子夜,那護送景氏出宮的車伕一路尋到夏允告知情況,夏允遂連夜出京稟報承奚王。由此承奚王僅帶十三鐵騎喬裝入城,連夜奔赴相府。

當時,景氏正連夜思索出逃對策,那門外便通傳南雲王前來,她不由心裡一緊,頓覺出了虎口又入狼窟,更鄙視丞相既為南雲王岳父,卻暗中幫其與她私會,當真令人啼笑皆非。

奚雲啟入門便一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