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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一日的朝堂之上,風起雲湧,陰謀環扣,而奚浩帝便好似一葉小舟,兢兢戰戰顛覆於風尖浪頭,卻難防暗礁迤邐,漩渦連綿。奚浩帝頭一次後悔篡奪了這空殼般的江山,縱使居於萬人之上,手握生死大權,卻已成了眾矢之的,遭人覬覦,被人窺伺,怎能心安?

5而這時的鳳兮,於府中也是坐立難安,心中一直琢磨談辛之上朝前的話,整日數著時辰等他回來。

1直至傍晚,侍女傳“王爺回府”,她才驀然驚醒,連忙奔出門外。

7不顧衣袖蹭到花刺,不顧髮髻凌亂,不顧衣衫單薄,鳳兮一路奔至外院,終見到心心念念一整日的人,立刻不顧一切的往他懷中奔去。

z卻不料腳下一絆,直撲地面。

小來不及驚呼,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已被談辛之箭步上前摟進懷中。

說鳳兮緊抱著目的地,心慌未定,耳邊便聽他低聲揶揄:“這麼想我?”

網那一腔憂心,一腔焦急,終於化為嘆息:“你讓我心口怦怦跳,難受一天,你要負責!”撒嬌似地,她小聲抱怨,有些氣悶,有些釋懷。

談辛之未料迎來這麼一句,朗笑一陣遂一把橫抱起她,大步往內院而去,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談辛之”直到進了房,鳳兮仍死賴著不下地,緊收著雙臂,呼吸微促吹拂他頸間,思索片刻終於開口。

“叫我子晟。”談辛之目光灼灼,反身將她壓在桌上,雙眸與之糾纏,讓她耐不住因他的審視打量而起的燥熱。

鳳兮笑著抱怨:“原來你叫子晟,瞞得我好苦。”

那兩個字浮動在舌尖,似毒似蜜,回味不盡,心笙盪漾。

談辛之微眯了眼,輕吻住她口中反覆不斷的“子晟、子晟”,難掩心潮澎湃,浮想聯翩,漸漸的,緩而慢的啄吻也逐漸狂熱洶湧,席捲之處無不撩起火熱纏綿。

直到阻礙被他一一剝去,熱吻未斷,唇舌、手上雙管齊下,他終於滿足的衝進香馥之中,深深埋入,動作不停不歇,堵住她含笑的口,將那句呢喃的“子晟,咱們要個孩子吧”啃食殆盡。

第十九章

鳳兮曾自認為是瞭解奚雲啟的,縱使外人不知二皇子一腔熱血,滿腹經綸,德孝恭順,她卻懂。然而,以前的她總有些天真,受了矇蔽,且以為那便是天下間最完美的男子,難免心高氣傲的認定良人本該如是。

直到幡然醒悟,她才看清一切。

一個生於皇家,從小便目睹其母與皇后之間慘烈鬥爭的男子,一個整日周旋於眾皇子之間,博得一身好名,人緣奇佳的男子,豈是表面看去的乾淨、清澈、與世無爭?不經營哪有收穫,縱使善於經營者也未必能有如此成就,奚雲啟雖刻意營造不問世事,處處相讓的姿態,其實還不是想更上一層?

或許,之後南雲王的狡猾、狠厲才更為貼近真相。

奚浩帝與他之間的恩怨是非,誰也說不清楚,不管他們兒時如何,是否真曾有信任的存在,如今皆煙消雲散。

奚獻帝生前可能已料到終會被篡位,於是自奚雲啟南下時便鋪路搭橋。南、北雖災情早趨於穩定,仍在奚獻帝的允諾下減免上供的賦稅、兵糧,令其休養生息。而奚雲啟不負奚獻帝期望,以謙恭姿態,貴重人品,結交南方三位勢力最大的異性王,以聯姻之名共謀大事,逐漸將南方散落勢力融匯己身,後更與北疆王、南溪王暗通訊息,勢力與日俱增。

此番局面演變皆在奚獻帝的眼皮下進行,甚至奚獻帝暗中給予助力,也等於表明態度,希望貴不可言的那人是奚雲啟。一來,若奚雲啟真順利登基,南方勢力穩固等於少了為帝王者的一塊心病,奚獻帝自然安心;二來,若奚雲啟終未能登基,有了南方的勢力自然可一戰新君。

如此說來,這些都多虧了奚獻帝的默許。

而丞相送女入宮多年,其女不作皇妃,不作太子妃,偏偏於南雲王回京數日後做了滎雲王妃,這其中暗流波動,步步為營,也本就是早已定下的。

鳳兮從談辛之口中得知,他與西平王選在此時戳破一切,包括南、北謊報災情,謊報修堤賑災的銀兩,暗中屯兵,互相勾結等,便是為了要將劍拔弩張的局面推向巔峰,令局中各人皆進退維谷。

三王結黨營私、屯兵存糧、謊報災情,不論是哪條罪都是欺君犯上,理應處死,因此三王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提前謀反。

而丞相一派既牽扯其中,為明哲保身更不會坐視不理。

另一面,奚浩帝為一國之君,與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