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一毫的□之氣卻溫在心田。
鳳兮不得不承認,談辛之是個善於弄權的政治家,是個領兵行軍的軍事家,既狡猾又陰狠,卻頗懂得於閨房內帶動氣氛,將調情、戲弄、寵溺遊刃有餘,適時曖昧,適時溫存,恰到好處,讓她有時笑,有時哭,有時羞赧,有時氣惱,無所適從、咬牙切齒亦是兼而有之。
然而,笑鬧過後總要面對現實問題,更何況方才的談話思及此,鳳兮收起了窘意,轉而正色道:“有件事我本不想現在說,但既然你問起,我想也沒有在隱瞞的必要。”鳳兮頓了又頓,深呼吸數次,終於像是蓄滿了足夠勇氣般緩緩道:“其實,我不姓景,景如山也不是我父親,我本姓昊。”
此言一出,談辛之果然如預料一般的怔住一瞬。
鳳兮相信在談辛之眨眼的瞬間,這個少見且產於北地異族的姓氏已在他腦中過了一圈,答案呼之欲出。
沒有給談辛之發問的機會,鳳兮已一字一句的將身世娓娓道來,用平和的語調訴說那段陌生的過往。“昊”作為北方部落貴族姓氏,在蠻奴一系享有同奚朝王族一般的待遇,而昊尤作為部落首領自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酒、色、財、氣皆唾手可得,然卻因一次的大意而引狼入室,致使賠了夫人又折兵,多年後再度敗在同一敵人手中,奪妻之恨未報卻已身首異處於敵人利刃之下。這段往事不夠悲壯,不夠淒涼,不夠殘忍,也不足以流傳後世,但它撰寫了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的坎坷歲月,更直接造成了那唯一血脈的波折人生。
鳳兮本以為,這不過是昊尤與兮奴的糾葛,一者素未蒙面,一者印象模糊,縱使她身為此二人之後,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