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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了也躲不過在他心裡掂量一番,倒不如拖上一拖,再思它法。

奚雲綬一聽,雖在理可也有敷衍的意味,心下不快,手中便也一緊,擒抓髮梢的勁頭重的出奇,扯住根部引來一陣痛麻。

鳳兮不叫、不嚷、也不甩臉子,反而擺出似怨似嬌的樣兒,只道:“瞧瞧,我這話稍有不慎就得了你這般對待!你若如此計較,何不尋個清白女子,與我糾纏作甚?你若對我真心,又豈會怕等上一二日?再者,照你這言行,日後指不定如何對我,我就是有心也不敢答允,是不?”這話說得撒嬌有些,憤恨有些,不似生氣,倒似情人間小吵小鬧,火候不大不小,正巧抓住了對方的心,只管叫你撓心撓肺撓不到癢處,可就是受用。

奚雲綬轉念一想,這妮子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歡了,如今局勢在握,還怕一個女人動了歪心思?可心裡也確是怕的,倒不怕她通風報信,只怕到頭來自己費了心機卻討不得半絲歡心,可望著鳳兮這般摸樣,慧黠機敏,人就在身邊,胸口也是暖的,如此患得患失令人煩躁,但仍緩了臉色,鬆了手勁,突生出一股調笑之心。

“等得,盼的,只管你如何想。對你,我有的是功夫磨合,一輩子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咱們慢慢耗”

鳳兮臉上仍是笑著,心下卻對奚雲綬如此自負起了煩膩,然未等回話就見奚雲綬俯身而來,連忙偏頭閃避,對他這般嘴上說著慢慢耗,行動卻分外猴急的言行不一徹底無語。

忽聽門外一道聲:“主子,出事了。”聽聲音該是西青。

屋內二人皆驚,奚雲綬起身出門,鳳兮卻萌生一股興奮,大有幸災樂禍之意。心下一定,立刻起身輕腳跑至門口欲聽牆角,然卻與返回的奚雲綬撞個正著。

她尚在奇怪,就被奚雲綬一把揪住手臂,只見他怒目而向,雙眸充滿紅絲,隱透著不敢置信與受傷:“你是何時報信的!說!”

鳳兮腦中瞬間閃過諸多念頭,確定有人來救,卻以為絕不會是該遠在西屬談辛之,心裡正期待猜測是誰,手裡掙扎,口中回嘴:“你時時刻刻盯梢,我要是還能有通天的本領幹嘛不自己跑了,奚雲綬,你別仗著體弱多病便以為我不敢還手!”

此言一出,奚雲綬怔住,手中驀然用力,平滑的指尖深嵌肉中,雙目直直盯死鳳兮。

鳳兮頓覺不妥,手腕一掙,輕易的閃到一旁,卻在回望時不由微微眯眼,彷彿被他宛如死水的眸子刺到一般,令人背脊盜汗,一抹念頭快如閃電,腦中還未拿定主意,腳下已蓄勢待發,剎時間回身奪門而出

門口立著西青,也就是費刑,神色緊張,本就蒼白的面幾近透明,然眼中浮現的光一閃而逝,雖快已足以傳遞訊息,卻見他豁然抓住鳳兮的手腕,一轉身施力推鳳兮往廊道而去,順帶回話與緊追而來的奚雲綬:“交給奴才了,她跑不了!”

半個時辰前奚雲綬從別院返回進屋,不多會兒費刑就聽樓下動靜異常,遂逮住一人以命要挾,才得知有敵攻城,暫時未知何方神聖,只知來勢洶洶,銳不可當。

費刑腦子轉得快,有種與生俱來的警覺,加之後天秀卿的刻意培養、宮闈行走,那身手果斷,思維敏捷已成一種定式,至此,費刑頓覺機會難得,正琢磨如何引出奚雲綬,救走鳳兮,恰遇到鳳兮迎面逃出,便腦中一驚,手中一動,即刻反應。

'文'可惜,費刑只知救人,不知奚雲綬已知曉他身份以及來路報信之事。

'人'費刑這麼一推鳳兮,已背對敵人,若遇高手,瞬息之間已可致命。

'書'只聽“嘶”的一聲,利器入肉。

'屋'鳳兮腳下頓住,回身瞬間正見費刑面色一緊,雙目暴突。

奚雲綬陰冷一笑,手中一撤,濃紅色的液體星星點點自費刑身後噴出,血光四濺,沾染了玄色衣袍以及奚雲綬陰晴不定的臉。

鳳兮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費刑,厲聲喝道:“奚雲綬!”

第五章

鳳兮眼疾手快,上前扶住費刑,厲聲大喝,正見奚雲綬手握彎彎短刀,白晃晃的刀刃光亮可鑑,掛不住的血正滴滴答答墜於地面,形成一汪紅中帶黑的血水。

鳳兮大驚,低頭一望,費刑右側背脊深深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外流,好在傷口偏離要害,暫無大礙。

費刑因秀卿服毒,導致先天不足,初生之時通體青黑,了無氣息,穩婆大驚,當下啪啪幾聲猛拍嬰孩後身,硬是令險些夭折的費行高聲痛苦。而後,一雲遊郎中恰經門前,續幾味毒草加入粥湯,徐徐哺餵,遂以毒攻毒延續了小命,並諄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