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原就勉強不得,我等她便是了。”
就怕等不到。想到上一世他與蕭歲寒各自的結局,我從心底生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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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0、武林新盟主 。。。
“歲寒到哪裡去了?這兩天都沒回去,害我好擔心。”
小侯爺抬頭看看外面,仍是一臉糾結,道:“這一年江湖是多事之秋,她找武林盟主賠罪去了,順便準備在今年的武林大會上把盟主寶座抱回來。”
我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陳茜跟顧磊相互噴了一臉茶水,抬起袖子就是一通亂抹。
這姑娘也太驚世駭俗了,才十七歲而已,武功雖是一流,卻還遠不是天下第一,真能拿下那萬人角逐的寶座嗎?開玩笑呢吧?
陳茜緩緩心情,抱怨道:“不管能不能拿到,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也不叫上我呀?我還想去看呢!我好歹也算是走過江湖見過世面的人,太不給面子了!”
顧磊也道:“如此盛事,未能到場真是遺憾。”
遺憾啊遺憾,我也好想去看看啊!說不定能看到我師父呢!
小侯爺站起來伸個懶腰,衝我們笑道:“好好的,不說這些了!你們不著急吧?我院子裡那些荼蘼花開了,要不要去看看?二位姐姐貌美如花,想來也是愛花之人,嗯?”
“荼蘼?”陳茜瞬間喜笑顏開,“好啊好啊!我一直想看看這花長什麼樣子呢!”
過了兩日,顧磊在小侯爺的舉薦下拜入太史令門下做了個小小的編纂小史,官銜不高,卻很合他的胃口,整天都樂得合不攏嘴。
六月初,我們收到歲寒從遠方寄來的請柬,邀我們去斷崖之谷,一來慶賀她接掌斷崖之谷,二來慶賀她榮登武林盟主之位。
好吧,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出乎你的意料。去年這個時候她還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女魔頭,現如今卻已經能站在頂端呼風喚雨,怎不叫人感慨世事無常哪!
“不過,”顧磊一本正經地說道,“劍雖然磨得越鋒利越好,但是過剛易折。歲寒小小年紀便有此成就,只怕未來的路不會太好走。”
陳茜瞪她一眼,嗔道:“去你的烏鴉嘴!丫現在是我妹,不許你詛咒我妹!她越厲害我越喜歡,以後行走江湖靠山大大的,哈哈!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吧!”
我們原想與小侯爺一道去,怎料吃了個閉門羹。王府管家說他最近一段時間要閉門思過,不見外客。
陳茜不明白了就問:“好好的怎麼要閉門思過?誰幹的呀?”
“皇上說了,小侯爺不思長進,耽溺酒色,不可不罰。”
宣帝陛下您管得真寬,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后生不出兒子於是把小侯爺當皇太子培養所以這麼嚴苛?
顧磊若有所思地哦一聲,道:“原來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時間並不緊張,也許是歲寒的惡趣味,宴會定在七月十五。顧磊跟他老師請了假,帶上筆墨紙硯跟我們倆姑娘就出門了。一路上花著歲寒留下的銀票,吃好喝好,簡直就是遊山玩水。
在長安的日子過得太平靜,要不是這次出來,我幾乎都要忘記江湖是什麼滋味兒了。
行到江陵,正遇見少林聯通方丈,便愉快地結伴同行。
江上客船輕搖,水風清涼。
顧磊坐在船頭看書,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打坐的聯通方丈說著話,閒意至極。我跟陳茜就著船舷看江水東流,嘻嘻哈哈地聊著別人的八卦。
“恕在下冒昧,大師可知唐則靈如何了?”
我抬頭看看聯通方丈,耳朵也直直地豎起來。唐則靈這個人太敏感,我們不敢在歲寒面前提,也不敢問小侯爺,索性就一直憋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上心的。
也許是出家人豁達,方丈卻不避諱,道:“唐則寧正式繼任唐門門主後,他蓄髮回了唐門。後來的事情貧僧也不清楚,只知道唐則寧將他的腦袋送到了斷崖之谷。”
這麼說來,唐則寧還真是個狠角色。
“真是便宜他了!”陳茜哼一聲,嗔道:“要是我的話,就把他大卸八塊,碎屍萬段,然後包成天津狗不理包子餵狗!”
顧磊認同地點點頭。
我笑一聲,道:“沒準兒別人比你還狠呢!唐門可有的是能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劇毒,誰知道唐則寧門主有沒有給唐則靈下過呢?”
“他們是兄弟哎!”
“手足相殘的時候還能顧及兄弟之情嗎?”我笑著捏捏陳茜的臉,道:“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