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是主公還是奸臣反賊內奸,身份牌除主公外都不要讓別人看到,忠臣的責任是力挺主公到最後,反賊跟內奸的任務都是殺主公。”
蕭歲寒翻著各式各樣的牌,問:“輸了贏了會怎麼樣?”
顧磊呃一聲,聳肩道:“不怎樣。要不咱們貼紙條?”
陳茜嬌嗔一聲,道:“我才不要!換一種!輸了彈腦門兒!這次一定要把小侯爺彈成關公!”
先皇撲哧一笑,眉目生輝。蕭歲寒彎彎手,咯咯笑道:“好啊!我同意!阿修就是太白了!”
我託著腮看著牌,想了想,笑道:“上官老爺子給的女兒紅還沒喝完吧?誰贏了誰喝啊!怎麼樣?歲寒你能喝嗎?”
陳茜皺起眉頭,嘟嘴道:“那我一定不能贏!”
蕭歲寒眉眼彎彎,笑道:“外傷好得差不多了,能的吧?我最喜歡喝酒啦!阿修?”
先皇苦笑著搖搖頭,捏捏蕭歲寒的臉,極是寵愛,道:“可以,但是不能多喝!喝多了傷身子,你現在還需要調養。”
“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多喝!”
先皇笑著嗔怒道:“你哪次做到了?我要是放心才有鬼!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先皇跟蕭歲寒決定採取喝酒獎懲約定,顧磊跟陳茜便沒有反對的餘地了。我一直覺得顧磊陳茜面對蕭歲寒還好,頂多是被美色衝擊一下,可是面對先皇從來不知道反駁為何物。對此我只能說,先皇不愧是先皇,天子氣度震懾千年,餘威不減。
事實再次證明了人的心智果然是有差別的,第一局結束後顧磊作為內奸喝了一杯,剩下的幾乎就全歸了同先皇一夥的,蕭歲寒也只喝了兩三杯而已。
陳茜出一張萬箭齊發,看著先皇嘟著嘴嗔道:“小侯爺,你這回怎麼不給歲寒出老千了啊?這牌很難作弊嗎?”
先皇盈盈笑道:“比起她的心情,我更在乎她的身體,女孩子還是不要喝太多酒比較好。顧磊,你說呢?”
顧磊點點頭,很是一本正經,道:“對,我完全同意小侯爺的說法!女孩子嘛!”
我撇撇嘴,出一張閃,悶聲抗議道:“女孩子也可以很能喝啊!你們就是太瞧不起女孩子!討厭!”
蕭歲寒點點頭,衝我笑一笑,歡快笑道:“就是嘛!我就不信你們倆男的哪個能喝倒我!阿修酒量那樣那樣的,顧磊也差得遠!我一個人幹掉你們倆個毫無壓力!”
我捏捏下頜,說:“我覺得我一個人幹掉你們兩個也毫無壓力。”
且不說顧磊,先皇的酒量真的就跟扶不起的阿斗似的,一輩子都沒個長進。
陳茜瞪著我跟蕭歲寒,哼一聲,嬌聲道:“喂!你們兩個!”
顧磊也道:“女孩子說大話會變胖的,所謂食言而肥,你們倆當心點兒!小心連帶舌頭也閃了!”
我吐吐舌頭,嘻嘻笑道:“討厭!看看誰想醉死,來!”
顧磊衝我一下,極是輕蔑,“那你還是先贏了再說吧!”
天色昏黃之時,我們停了牌,先皇已經喝紅了臉,看似微醉,尚存七分清明。顧磊則是昏昏沉沉的,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陳茜耍賴沒喝,我跟蕭歲寒都是酒量好的,於是我們三個女孩子便都安安穩穩的,肆無忌憚地嘲笑沒酒量的某倆人。
稍稍用了晚膳,我們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陳茜玩兒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我窸窸窣窣地從床上下來,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偌大的院子裡一片夜間清涼,遠處傳來一兩聲蛙鳴,極是幽靜。幾間屋子燈都滅了,只有先皇原本住的還亮堂著,紗窗上光色微微搖晃。
他果然沒有直接留宿在蕭歲寒那裡。
我伺候過先皇許久,對他平日裡的諸多習性也還算了解。他不善飲酒,每次宴飲過後都會到偏殿裡大吐特吐一番,而後一定要沐浴淨身,身上沒有異味了才肯回寢殿休息。
現在他應該正在沐浴。
我想屏住呼吸,隨即便想起自己原本就沒有呼吸,不由一笑。
小心翼翼地沿著迴廊走到先皇門外,垂下眉眼,咬著下唇,兩腿有些軟,一直在打顫。裡面傳出來細小的水聲,嘩嘩啦啦的,連串出一股旖旎的味道。
先皇沐浴之時不喜太多宮人伺候,多了也就四五人,偶爾也自己動手。
手有點抽筋,感覺很熟悉。我握緊拳頭,腳下一軟,蹲到地上,顫顫巍巍地縮著身子抱住腿,腦子裡亂成一團,什麼都想不清楚。只有耳朵豎起來,全神貫注地聽著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