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有區別嗎?”我也沒好氣的打斷他的話,憎惡而鄙夷的瞥了這對卑鄙下流、恬不知恥的浪蕩兄弟一眼,很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一丘之貉!”
我一甩衣袖剛要走,忽然想起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辦,就轉過身,將胤禟送給我的那塊暖玉塞到跪在地上的小福子手裡:“今天你受委屈了,這塊玉佩送給你!”
“宛格格,這塊玉佩太貴重了,奴才可不敢收!”小福子捧著玉佩不停的顫抖,好象捧著的不是塊珍貴的暖玉,而是塊燒紅的烙鐵一般,嚇得頭上冒出一大片的冷汗來,顫聲說,“再說了,這可是咱爺的東西,奴才怎麼能用呢?”
“你知道當鋪嗎?”
“當鋪?”小福子不解的看著我,“這個奴才當然知道啊!”
“你既然不方便用,那把它拿到當鋪裡去當了!”
“宛格格,您您讓奴才把把咱咱爺的這塊玉佩給給噹噹噹了?”小福子一副嚇得快暈過去的表情,結結巴巴的說。
“是啊!而且,你最好還是把它死當,因為這樣可以多當一些錢!”我好心的指點他,然後就轉身匆匆的走了,卻沒留意瑞英並沒有馬上跟著我回來。
自從我警告過那個浪蕩子以後,他倒是沒再讓人給我送什麼東西來,也再沒來找過我,看來,我對他的這番警告還是挺管用的。半個月後,青玥滿了小月,就去了鹹福宮給惠妃磕頭敬茶,然後就被胤禔拿頂軟轎給悄無聲息的接走了,成了他府中新納的一位侍妾。
要知道這個所謂的“侍妾”其實是沒有任何正式的名分的,只不過是你從此成了某個男人的女人而已,既沒身份又沒地位,僅比那通房丫頭好一點,從庶福晉到側福晉,還有那位正主兒嫡福晉,在你上頭的領導那可是一大堆子呢!我親眼看著她從一位風光無限的正經主子變成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妾,心中忽然有些百味雜陳,不是滋味。
我悄悄立在一旁,遠遠的看著她神色哀慼悽苦的從鹹福宮出來,孤伶伶、冷清清的獨自上了胤禔備好的轎子,對於她這隻尊貴的金鳳凰從高高的枝頭上一下子掉到地上,成了一隻連落毛雞都不如的小麻雀,淪落到如此這般淒涼悲慘的境地,心裡忽然莫名的有些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悲涼感覺,飄過一絲淡淡的惆悵和憂傷。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進了臘月,馬上就要過大年了,這日,皇太后讓我送些銀柳臘梅等給德妃和宜妃。我先去了德妃那兒,將東西給了她,剛要離開時,忽然和進門的胤祥打了個照面。
“十三爺?”我看見他頓時又驚又喜,這才想起自己竟是已有好久沒見過他了,上次見他,還是自己將他那件被八公主故意劃破的褂子補好,親自給他送來,他還紅著俊臉一個勁的跟我直道謝。
我剛要給他見禮,卻被他一把拉住,低低的對我說:“你在外頭等我一下,我立馬就出來!”他那溫熱的氣息吹拂過我的耳旁,我的耳根頓時就熱了起來。
“好!”我對他微微一笑,也低低的說。
他那雙墨玉眸子笑吟吟的瞅了我一眼,就抬腳進去了。
我出了永和宮,在宮外有些心神不寧的徘徊著,“姑娘可是在等人麼?”冷不防一個清亮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十三爺,您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驚喜的笑問道,他倒還真是“立馬”就出來呢!
胤祥笑望著我,淘氣的眨眨眼,說:“姑娘可是在等在下麼?”
我的臉微微一熱,別過臉去輕哼一聲:“哼,誰在等你呀,臭美!”
胤祥笑瞅著我,溫柔的叫道:“盈盈!”
“嗯?”
“盈盈!”
“什麼事?”
“盈盈!”
“你又在耍我啊?”我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我還要去宜妃娘娘那兒送東西呢!”說著我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我陪你一道去,可好?”胤祥笑咪咪的說。
“隨你!”我心中一甜,別過頭去。
“瞧這天兒竟是要下雪珠子呢,咱們還是帶把傘吧!”胤祥命人取來一把桐油紙傘,拿過我手上那一大束紮好的銀柳臘梅,陪我朝延禧宮走去,“盈盈,你最近過得可好?”
“很好啊!”尤其是青玥這條毒蛇嫁人了,寶珏格格這個沒腦子的白痴女人又沒再來找過我的麻煩,我最近的心情倒是一直很好,“哎,最近怎麼沒見著您呀?”
“皇阿瑪讓我出京去給他辦趟差,我才剛回來向他復了旨,正準備給額娘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