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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胤礻我撓了撓他那光亮的大腦門,說:“這首詞兒聽上去可真是耳熟呢!讓我好好兒的想想哎,宛如啊,你可千萬別催我啊!”

胤禩微搖了搖頭,拿扇子輕輕笑了起來,金針菇則是面無表情的端坐著,清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撲哧”一笑,說:“十爺,您儘管慢慢兒想,我一定不催您!”

胤礻我忽然一拍大腿道:“嘿,爺想起來了,這不是咱八哥素日裡頭常唸的那首詞兒麼?好象是個姓柳叫什麼柳七寫的!”

“沒錯,那詞牌名是什麼?”

“好象是什麼雨雨”胤礻我嘴裡“雨”了半天,才略有些結巴的說,“雨霖鈴,對不對?”

“嘿,十哥,行啊你,有長進!”胤禎笑呵呵的一拍他那厚實的肩膀說,“這首詞可不正是柳永寫的《雨霖鈴》麼。”

胤礻我不解的問道:“柳永是誰啊?”

“就是您才剛說的那柳七啊,因為他在家中排行第七,所以人稱柳七!”胤禎很耐心的跟他解釋。

“哦!”胤礻我點點頭,笑著對我說,“宛如,你接下來可又該唱了!”

我笑著彈琴唱了起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首詞吧,聽上去也怪耳熟的!我曾經聽八哥念過的!好象是”胤礻我抓耳撓腮的想了大半天,不太確定的說,“是不是那什麼李清照寫的呀?”

我微微一笑,這個老十也算是粗通文墨,不是個草包嘛,點點頭:“是!”

“這個詞牌名兒麼”他又緊皺眉頭苦思著,“這詞牌名我記得好象是什麼梅”

胤禎對他擠擠眼,無聲的說“一剪梅”。

胤礻我會意的點點頭,笑著對我說:“一嬌媚。”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胤礻我埋怨的瞅了胤禎一眼,說:“十四弟,你怎麼耍我啊?”

胤禎急的叫道:“十哥,我多早晚耍你了,我明明跟你說的是《一剪梅》嘛!”

“嗨,我哪兒知道呀,我就說自個兒明明記得是什麼梅嘛!”胤礻我覺得挺委屈,抱怨著咕噥了一句,說,“得,這回我可該罰酒了!”他笑著喝了杯酒,對我說,“宛如,我雖然詞牌名說錯了,可是這作者卻是說對了,你可該繼續往下唱了!”

我淺淺一笑,彈琴唱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夜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這是歐陽修寫的!”胤礻我答的很快。

“對,詞牌名呢?”

“詞牌名兒?”胤礻我皺著眉仰頭思索著,胤禎悄悄拍拍他的肩,無聲的對他說“生查子”。

“什麼,什麼,《生孩子》?”胤礻我懷疑的看著胤禎說,“有這詞牌名兒麼?哼,你真當我不懂啊,少誆我了!”

眾人又再次笑了起來,胤禎無奈的搖頭笑著說:“十哥,您說這話兒可就真屈著我了,我明明跟你說的是《生查子》,你自個兒會錯意成《生孩子》,怎麼能怨我呢?”

胤礻我瞭然的說,“哦,原來這首詞的詞牌名是《生查子》呀,嗨,這什麼怪名兒呀?得,十四弟,是哥哥我錯怪你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自罰三杯!”他連喝了三杯酒,皺眉嘆了口氣說,“唉,這些個文人可真是夠麻煩的,寫首詞就隨便寫寫不就得了麼,還得講究個什麼詞牌名兒啊,得用什麼韻腳啊,這些個東西呀,我可是從來就沒徹底弄清楚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哼,虧你還好意思說!素日裡頭讓你多用些功吧,你偏就是不肯,今兒在宛如面前丟人了吧?”胤禟嗤笑著說了他一句,雖是在數落他,可話語中卻暗含著一絲寵溺。

“嗨,沒法子,我呀,是一瞧見這些個什麼詩呀詞呀的,這頭就直犯暈!”胤礻我笑著說,“我可是最怕皇阿瑪考我了,我只要一聽他說要考我,就開始暈菜,哪怕是自個兒原本弄明白的,也全都變的不明白了!”

我一聽,頓時就伏在琴上吃吃的笑了起來,胤礻我笑著對我說:“哎,宛如,你別笑啊,我說的可全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