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真搞笑!我忍不住低下頭,嘴角微微一勾。
他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剛一進門,我頓時就被裡面的陣仗給愣住了,只見屋內竟是坐了好幾位宮妃,有惠妃、德妃還有密嬪和勤嬪,她們該不會都是等著我來敬茶吧?
“這是怎麼回事兒?”胤禟似是有些不高興,皺起眉問一旁的翠芬。
“今兒九福晉要來給咱主子敬茶不是?這惠主子和德主子兩位是早就跟咱主子約好了的,密主子和勤主子是可巧過來玩兒,故而咱主子就留下她們了!”她笑著低聲回答。
“哼,這也好顯擺?真是”他剛想發作,忽然意識到我就在他身旁,便沒好氣的輕哼一聲,噤了聲,不再言語了。
宜妃正端坐在正中央,見我們倆手牽手親暱的走了進來,晶亮的鳳眼中露出一絲欣然的微笑,待我們給她和其餘幾位宮妃請了安,對一旁的桂嬤嬤使了個眼色,道:“可驗過喜帕了麼?”
“是!主子請過目!”桂嬤嬤答應著讓人捧過來一個朱漆托盤,上面罩了方黃綾子,我驚得再次瞪大雙眼,不是吧,我的婆婆大人在喝我敬的媳婦茶之前,居然還要先驗我的貞潔,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宮妃們的面?
心中忽然暗自慶幸,幸好胤禟替我設想得周全,事先在喜帕上做了手腳,否則現在這延禧宮裡怕是要掀起一場暴風雨了!宜妃這個女人可是極厲害的,素來又極愛面子,要是發覺這喜帕上還是一片雪白,令她在眾位宮妃們的面前丟了臉面的話,她豈會輕易的放過我?我不敢想象她會如何嚴厲的責罰我這個所謂“失貞”的媳婦,只怕被她狠狠的掌嘴或是打一頓板子還算是輕的呢!若是重的我就不敢望下細想了!
宜妃瞟了惠妃一眼,優雅的伸手掀去上頭罩著的那方黃綾子,只見盤中齊整的放著那方微皺的素白喜帕,她翹起無名指和小指上那細長的翡翠鑲金護指,青蔥玉指輕拉起喜帕的一角,見上面有點點暗紅,便滿意的笑了!因為惠妃就坐在她的左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將喜帕拉得極高,我想,不僅是惠妃,只怕是在場所有的宮妃都能清楚的看見喜帕上的“落紅”了!
“惠姐姐,我可是早就說過吧,我的兒媳婦兒雖然未必要生得貌美如花,不過卻必是得‘賢德溫婉,恭良柔順’的,尤其這頂頂要緊的是啊”宜妃得意的衝著惠妃揚了揚柳葉細眉,意味的道,“她呀,必得是個清白乾淨的女子!”
“哼!”惠妃見她暗諷自己的兒子納了青玥這隻破鞋為妾的醜事,故意將“清白乾淨”講得特別重,氣得臉微紅,從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宜妃這樣做並非真的是要當眾驗我的貞潔,而是為了跟惠妃鬥氣,唉,真沒想到,敬杯媳婦兒茶居然還會看一場久違的宮妃版《金枝欲孽》!忽然心中有些毛毛的,心虛的低下頭,要是她知道這上面的血不是我的,而是她這個寶貝兒子的,她她會不會氣得立刻拿把刀衝過來宰了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讓我“血債血償”,以給她這個最疼愛的兒子討個公道呀?
宜妃對桂嬤嬤點點頭,她便將托盤交給一旁的宮女拿了下去,這才含笑問胤禟道:“可曾去過你皇祖母和皇阿瑪那兒?”
“去過了!先去了皇祖母那兒,她賞了宛兒一尊白玉送子觀音!然後去了皇阿瑪那兒,他賞了宛兒一對暹羅國貢的赤金鑲紅寶石鐲子!”
宜妃聽罷點點頭,似是非常得意,德妃笑著道:“依我說呀,還是咱皇額孃的見面禮給得最好呢,沒準您這位新媳婦兒也跟我那老十三的媳婦兒一樣,也是個‘坐床喜’呢!”
“呵呵,德妹妹這句話可真真兒是撞進我的心坎兒裡頭去了,可巧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宜妃拿帕子掩嘴一笑,顯得聽了非常受用。
我聽了卻很不是滋味,雖然心不再痛,可仍覺得刺耳之極,悄悄瞄了身旁的胤禟一眼,跟這個浪蕩子生孩子?忽然打了個激靈,全身迅速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種極其恐怖的感覺。
“哎,我說你不是老盼著喝這杯媳婦兒茶麼?怎麼今兒宛兒來給你敬茶了,你卻讓她就這麼幹站著,淨顧著跟別人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這杯媳婦茶你到底是喝不喝呀?”胤禟有些不耐的叫道。
“你們這不是才剛來了一會兒”宜妃不覺好笑的道。
“什麼才來了一會兒啊?”他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理直氣壯的道,“昨兒大婚可是把宛兒給折騰得夠嗆,她已經累了一整天了,今兒又是一大早的就趕著進宮,這一大圈兒的茶敬下來,你知道有多累人麼?現在又杵在這兒站了這麼久,連個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