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幸福、快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已是到了年底,這日,皇太后讓我替她送串金蓮佛珠給德妃,我捧著一隻小巧的小紫檀盒子朝永和宮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忽然颳起一陣大風來,我一時被風沙被迷了眼,便想拿帕子擦眼睛,不想帕子忽然被大風給吹走了,猶如一隻素潔的白蝴蝶般被風吹走了。我緊追過去,看見自己的帕子竟被吹到一個人的臉上,他大概是被這方不知打哪飛來的帕子猛的給矇住臉,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將帕子從臉上取下來,拿在手中細瞧著。
“抱歉,這是我的帕”我剛一開口,此人已抬起頭來,是胤祥!便立即噤住聲。
這是我自他正式大婚後第一次見到他,奇怪,他怎麼比大婚的時候竟是又瘦了一些?他現在有這位出身高貴的賢惠妻子相伴,還有那位美麗的側室,坐享齊人之福,應該非常得意快活、神采飛揚才是,怎麼會越發憔悴了呢?見他這副好象臉帶病容的樣子,可是病了?
心中忽然響起一個譏誚的聲音冷笑著道,怎麼,你到現在還沒吸取教訓哪,還想關心他這根花心蘿蔔嗎?你可別忘了,在你最需要關心的時候,人家心裡頭可是一點也沒關心過你、在意過你,正滿心籌劃著迎娶他那位高貴的妻子呢!更何況,他現在有妻有妾,要關心也輪不到你這隻微賤貧寒的醜鴨子!
我默然和他互相凝望了好一會兒,緩緩伸出手,他遲疑了一下,將帕子放到我的手中,我輕聲跟他道過謝,轉身剛要走,“盈盈!”他低低的喚住我。
我不想說假話,當他叫我“盈盈”的時候,我這棵乾涸枯死的心竟然微微顫動了一下,可是一想到他的妻子和側室,隨即又恢復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十三爺,您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別再這樣叫我了!”我倏然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背對著他,淡淡的說,“這個名字不是您再能叫的了!”
我正準備繼續朝前走,忽然聽見一旁宮牆的角落裡傳來幾個宮女太監竊竊私語的聲音。
“呀,這可是真的麼?”
“怎麼不真啊?我師傅可是梁諳達的徒弟,他也在乾清宮裡頭當差,這可是他親耳聽見跟我說的呢!”
“是嘛,嘖嘖”
“那可不,聽說咱九爺是趁著宛格格辦喪事忙得成天兒心神恍惚,又極為傷心,就對她動了歪腦筋,趁她某日身子不適的時候,假意說送她回房歇息,就把她給睡了”
“真的啊,原來是咱這位九爺把宛格格給睡了呀,怪不得那日咱萬歲爺大發脾氣,讓他在乾清宮外頭冒著這麼大的風雨跪了大半天兒呢!”
“嗨,我跟你們說啊,其實宛格格她本就對咱九爺有意,見九爺看上她了要跟她好,自然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可誰料想竟然就珠胎暗結懷上他的孩子了!”
“是嗎,這事兒真不真兒哪?”
“嘿,怎麼不真哪,這事兒在宮裡頭私底可是早就傳開了呢,大家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說咱九爺是什麼人哪,這宛格格既然已經被他給開了苞嘗過鮮兒了,玩兒過幾回自然就覺得沒啥滋味兒了,他又跟以前那樣兒給她來個玩完溜兒,不想負責!可宛格格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未婚先孕的可該怎麼辦哪?就跑到咱萬歲爺前去哭訴,這不就惹惱了咱萬歲爺麼,所以才罰他跪在乾清宮外頭思過哪!”
“哎,我聽到的好象不是這麼回事兒嘛!”
“你聽到的是怎麼回事兒哪?”
“我聽說宛格格是被咱這位九爺給強行姦汙的!”
“真的啊?”
“聽說她被咱九爺強行姦汙了以後懷上的身孕,可是咱九爺玩過她以後就算完事兒了,怎麼也不肯娶她,所以她一賭氣,就拿匕首割破自個兒的手腕,憤然自盡了,結果就小產了呢!”
“哦,怪不得宛格格自打辦完她阿瑪的喪事回宮以後就一直病著,原來她是小產了呀?”
不是吧,自己居然會有一天也會成為緋聞女主角?還什麼小產,這也太誇張了吧!想起自己那次沒有成功的自盡,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左手腕上的傷痕。哼,都是那隻該死的臭蒼蠅不好,居然跟康熙編這種亂七八糟的謊話,現在可好,弄得謠言滿飛!看來自己的名聲是徹底被他給毀了!
忽然,我的手冷不防被胤祥給一把捉過去,他一眼就瞧見手腕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身子猛的一震,像是被雷給擊中一般,瞪大墨玉眸子緊緊的盯了許久,慘白著臉,顫抖著手,拇指輕輕撫摸著這道新近才剛剛彌合的醜陋傷痕,顫聲問道:“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