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孃親去了的時候,連灩熙就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是一定要護澔哥兒周全。此刻她如何能安心養病?
這若是換做旁人這邊倔強,趙梓昕也懶得去理會一二,可偏偏面前之人是連灩熙。
此刻他也當真是拿她沒法。
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我帶你去看便是,不過,你且要聽我的,若不然,我是不會讓你離床半步的。”
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且又帶了幾分不對勁。
一旁的兩宮女都不自覺的紅了臉,將頭低的要入了胸口。
連灩熙兩世為人,然都是閨門少女,對於那些個曖昧話。自是聽不懂的。當下也並沒當一回事,只覺得趙梓昕這般說實在不對,旁的並無什麼顧忌。
趙梓昕顧忌著連灩熙此刻身子還有些不適,當下就叫宮女弄個轎子過來。
“轎子?這不合規矩。”連灩熙並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如何能在皇宮內坐轎子?她雖說養在深閨不如何出門,可是該懂的規矩,卻還是明白的。
趙梓昕是渾然不在意的,經過那日的事情,這連灩熙就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了。
這未來的世子妃在宮裡做個轎子,雖說是逾越了點。可也不算十分過分啊。當下也只說沒事,又講道:“你身子本就弱,如若不然。難不成要我抱你過去嗎?”
“自是不可能。”連灩熙臉頰發燙,撇撇嘴,說道。
趙梓昕瞧著她那彆扭的樣子,心裡格外喜歡,那甜絲絲的感覺。就好似是在喝今年新出的花草茶。
“你也莫要估計這些,聖上並非那等古板之人,他既然允了你在宮中養病,想來這點小事,也是不會在意的。”
雖然他這樣說,連灩熙依舊心有不安。她其實極想與趙梓昕說說那日有沒有瞧見身穿鵝黃色衣裳的人。可是話到嘴邊,卻又顧及到身邊還有兩個宮女,他們是誰派來了的。有沒有什麼目地。這可都是不得而知的。
連灩熙雖素來不喜這檔子事情,可此刻有人在暗處想要謀害她和澔哥兒,這就不得不引起重視了。
瞧著她眼中的顧慮,趙梓昕也能猜到一二,他又何嘗不想詢問連灩熙有沒有看見什麼?可是。這樣的情況,當真不是個好說話的時候。
“你也莫要猶豫了。實在不行,本世子現在就派人去稟告聖上這件事情。”
“這等小事,還是算了吧。”在連灩熙看來,那皇上都是處理國家大事的,如何會估計到她這個小小女子?當下也就不扭捏了,只想著既然趙梓昕這般說,那就應當如此,雖然此人有時是跳脫了一些,可若真是有事,那也是穩重果斷的。而且,他絕對不會害自己。
雖說在感情問題上,連灩熙認為自己和趙梓昕不能達成共識,但是對於他的信任程度,卻還是很高的。
這方得了準話,那宮女就速速去派遣搬轎子的人,餘下以為宮女,則被趙梓昕叫去尋厚實寫的毛氈子,好叫她能披著禦寒。
如此一來,這屋中的下人也就唯碧月一人了。
“世子爺,您那日,有沒有瞧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人?”連灩熙問道,神色認真嚴肅。
趙梓昕也是聰明人,這聽著便明白是什麼意思。
然而仔細回憶,卻不曾瞧見,當下有些遺憾的搖搖頭,卻是說道:“你且放心,我定然會幫你尋的。”
宮女的服飾都是定製的,其中穿鵝黃這類明媚靚麗之色的卻是極其少說。若是仔細勘察一番,卻還是行的。
“那日不知是誰派來的宮女”
“為何一定是宮女?”連灩熙神色冷然,“我一小小女子,於宮中任何一人,都並無厲害關係,如何會是宮中之人謀害我?”
“”趙梓昕語塞,他還能說是因為自己將其視為未婚妻,且聖上對她也另眼相看,所以這宮中也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連灩熙雖然聰慧,可是她從來沒有入過皇宮,且也沒有主動的去關注趙梓昕身邊的人和事。因此對於那些在暗處因為趙梓昕而想要謀害她的人選名額,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清楚,而且,也沒有往這方面看。
她的生活勸並不大,與她敵視的就那麼些。
說來,若只是從情感來說,那連瀠熙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她如何想,都覺得那連瀠熙再如何蠢笨,也不會在皇宮中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事成也就罷了,可一旦走漏了風聲,那毀的可就不單單只是她一人的名聲了。
如果不是她,那麼,會是誰呢?
“灩熙,你莫要胡思亂想了,此刻只記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