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灩熙卻是淡笑搖頭,心中暗自想著,咱可是忠孝兩全的好庶女,怎麼能夠偷懶?
她堅持。秋水也只能照做,換了身衣裳後,連灩熙就向李氏的聽風苑走去。
這會子李氏本還在屋子裡和親閨女連瀠熙吃茶。可不想外面的丫鬟就傳六姑娘過來了。
連瀠熙冷笑,轉頭對李氏說:“娘,六妹妹可真是孝順啊,為了個姨娘,居然連今年的祭祖儀式也不參加。哼,倒是白白浪費了一次入族譜的時機。”
方氏是去年將連灩熙帶回來的。本來在這一年的祭祖上將連灩熙記上族譜,可卻因為方氏的去世,而使連灩熙並沒有回府,這也就耽擱了一次機會。連瀠熙一想到這些,心裡好生快活,她可是巴不得連灩熙一輩子不入族譜呢。
李氏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茶,卻也沒有阻著連瀠熙。
而連瀠熙說的這番話,卻是在連灩熙進來的時候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她淡然的走入房間,向著李氏福了福,道:“給母親請安。”說完後又面相連瀠熙,“四姐姐,好久不見。”
“哎呦,六妹妹你在那尼姑庵究竟是怎麼過的啊,怎麼瘦成這樣子?”
李氏聽連瀠熙這般說,不免抬眼看向連灩熙,這一看,卻也十分意外。雖說連灩熙剛入府的時候,就瘦小的很,可那時候好歹臉上手上也是肉嘟嘟的。
現在卻瘦的皮包骨一般,再加上連灩熙有心要守孝,但又因方氏死後不過是個貴妾,也就只能儘量衣服穿得素淨些,可現在這般瞧著,卻是有些駭人。
“六娘,你怎這般樣子了?莫不是院子裡的丫鬟欺負你?”她這話語裡帶了三分威嚴,話音一閉,連灩熙身後站著的秋水碧月就跪了下來。他們也不說話,就低頭跪著,連求饒的話都不說。
如此,倒是好像李氏仗勢欺人一般。李氏那雍容溫婉的臉也有些僵硬了。
“母親,他們並沒有欺負我。”連灩熙這時候卻開口說話,打破僵局,“灩熙不過是前兒生了場大病,現在以逐漸康復,並無大礙。”
李氏聽後也不追問,只點頭道;“既然已經康復,那我也就放心了。咱們府上的姑娘現下都在唸書,沒的道理讓你一個人留在院子裡。明兒開始,你就隨你四姐姐他們,一塊唸書吧。到時,對著先生可要給我謹慎著。以前的種種我也就不一一贅述,到底你那時候年紀也小,且又無人提點。今兒開始,可莫要再如去年那般了。若是有什麼缺了少的,儘管說就是,莫要做那檔子丟人現眼的事情。”
連灩熙聽的心下氣惱,這不是拐著彎的說去年那簪子丟失的事情還和自己有關?!
然這口氣,連灩熙現在也就只能憋著,她面色平靜的向著李氏福了福,只軟軟的說了一個是字。
連瀠熙撇撇嘴,她反正怎麼看都覺得連灩熙十分虛偽,真是恨不得將這嘴臉給撕了。
除此之外,李氏又絮絮叨叨的說起了些別的事情。且還要求連灩熙從明日起就與其他幾個姐妹一起唸書。
對於這個問題,連灩熙自然不會反駁,她雖然會讀書識字,可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情,這一世,理論上來說,她還沒有識字呢三國小霸王。
連灩熙聽著李氏的囑咐,一一道是,不過,她卻並沒有忘記今兒來到這裡的目的。“母親,澔哥兒的住所,現下是哪裡?”
李氏聽著連灩熙的詢問,心裡是老大的不歡喜,如果可以,真是想讓那死小孩就這樣自生自滅算了。
可是,她不能這樣做。李氏一直自持身份,且素來喜好營造那大度容人的性子。
那小孩子若是這時候去了,到時候少不得要有人說到自己頭上。
雖然說在李氏心中,這澔哥兒最好是夭折為好。但是明面上,卻是要慈母的態度。
“是我疏忽了,六娘啊,那澔哥兒原就在你那兒,我看,不如後面還是”
連灩熙聽到這,不用猜也知道李氏是打著什麼主意,雖然說她心裡也是想要澔哥兒一直在自己身邊,可真是如此,萬一李氏動了什麼手腳出了事情,那她可是連個能怨的人都沒有。
當下連灩熙立馬跪下來,無比誠懇的說:“母親,六娘雖心裡也極想為母親分擔,可實在我年齡太小,某說其他,就是之前在蓮月庵的時候,也差點兒害的澔哥兒就那樣去了。六娘心下惶恐,實在不敢再那樣做了!”說到這裡,連灩熙已經泣不成聲了,如果可以,當然是自己養著最好,但是這樣,李氏心裡能願意嗎?
嫡母還活的好端端的,妾室生出的孩子卻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