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放心我不會傷你性命,但你終究必須離開這裡
至於以後如何——就讓老天來決定吧————
寂寞的小道上,一輛馬車疲敝的邋遢著,吱呀作響的木製車輪,咯咯噠噠的執拗著支離破碎的單音節,訴說著自己的不堪重負,只盼著能夠熬到交貨的地點,轉曲漫長的路費。
一陣風吹過,沒有落葉新條,有的只是人高的雜草,虛虛掩映著漫長的路途,而熟悉這裡一切的人卻會發現,這輛馬車所行的方向正是——景國,曾經最為富饒的土地。
可是現在已經沾染了煙塵,國無君,國無臣,四分五裂,分崩離析,外敵環司
轉眼也許就是亡國讓土
入府(一)
依依嫋嫋復青青,句引春風無限情。白雪花繁空撲地,綠絲條弱不勝鶯。
蘇州楊柳任君誇,更有錢塘勝館娃。若解多情尋小小,綠楊深處是蘇家。
(注,楊柳詞,香山居士。)
無奈的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復嘆口氣;誰說秦樓楚館是男人們夢寐以求的天堂;女人葬身火海的地獄?
這句話絕對是大錯中的大錯;謬論中的謬論;在這個不是你玩他就是被他玩的地方;男人只要是弱者絕對比女子還不如。
看那枝頭往來風;你就是梢頭上的梧桐葉;送往迎來——
言默實在不願意想;脫不花是不是有意的了。
什麼方法不能把他送走,幹嗎讓一個人販子帶他離開,哪個地方不好賣,要把他賣到一個男女不記的妓院裡來?
風塵這碗飯他還真是第一次吃,而且初步認定為消化不良——
決定忽視身後妓院打手的言默,盡情的思念以前的日子,勞力、智力什麼都可以,但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能買皮囊色相
再搖頭
真是難得的經歷——
說起這秦樓楚館聲色場所來,一般都有一個雅俗共賞的名字,而且在某些方面都有一定的定性,比如說假寶玉的飴紅院,林黛玉的瀟湘館,無克否認很多人在斷章取義的時候,會自動將其歸入某種特定的行業。
說起言默現在腳下的這個定名為無憂閣的船來說,上至王侯貴胄,下致販夫走卒,沒有不是他經營的物件,在這裡可以有出口成章,龍姿鳳物的高人才子,也可以有目不識字,粗鄙不堪的白丁,有小人有君子,有風流客,有痴情種,各色各樣象是要把人生百味混全一樣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裡的一切是需要付費的,當然價格也絕對是有考究的,其中的差距就決定了言默為什麼會站在這裡,甚至是說言默為什麼能站在這裡的主因。
平凡的五官,雖然會說話了,雖然有王者貪戀的“容顏”,但——無可否認,言默也承認自己絕對不是當紅牌的料,甚至一般的小官也比他長的順眼的多,要不是有這個價格上的差別——
照那個賣他的人口販子說,他走了八輩子的好運了——
他其實是絕對不願意絕收這個所謂的好運的,其實馬奶酒也不是很難喝的說,至少拓拔石那個混蛋不會要他接客,貞操問題空前嚴重——
再反回來,作為一個男子竟然要為自己的貞操擔心,也實在是——怪異——
比當初看法制教育片裡頭,女子強姦男子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勸你想開些,也不必受這些苦楚,偏你學那些牛脾氣的,也不想想出了這裡你能好到哪去?”席惜放下手裡的茶碗,掃一眼角落裡跪著的不知變通的傢伙。
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本來來的時候見他好好的,讓吃就吃,讓睡就睡,雖然琴棋書畫學的不怎麼樣,面貌也差了些,但卻出奇的乖。
瞧他的樣子好似還過的很自在,試探的送些稀有珍奇的食物瓜果給他,他吃的理所當然,讓人咋舌不以,可給他粗糧,他卻一樣吃,一樣的看,竟沒有兩樣。
再來就是他脫口而出的東西了,如果沒聽錯那首《楊花詞》現在還在響個不停——
陽春二三月,楊柳齊作花。春風一夜入閨閣,楊花飄蕩入南家。含情出戶腳無力,拾得楊花淚沾臆。春來秋去雙燕子,願銜楊花入窠裡。
可後來再讓他開口,卻是百般艱難,鬧完肚子鬧嗓子,鬧完嗓子鬧腦子,現在估計明天他要說自己關節痛了——
席惜不知道的是,他所說的珍惜瓜果在言默這個在現代養大的人來說實在是沒什麼出奇,更何況他這個身體是北薺的太子,雖流落一時但說起來,言默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