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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又碰到了老夫,只是這命便是救了回來,只怕今後也是廢人一個了丫頭可會嫌棄他?”

訾槿擦拭司寇郇翔額間的汗漬的手一僵,她緩緩地閉上雙眸,顫抖不已的手一下下地撫著他溼漉漉的銀髮:“老人家莫要嚇唬我,他只是傷了血脈,並非筋脈。”

“若傷了筋脈,他頂多殘廢而已。這逆斷了八大血脈,他如今已武功全失。就算能救起他的性命,他也會異常的虛弱,甚至連個婦人都不抵,更經不住風暑病痛他若是為你如此,丫頭這人情以身相許也不夠啊而且若要救他性命,並非易事這”

訾槿垂眸,一步步地走到老者身邊,跪了下來:“我知道老人家有辦法,只要老人家能醫好他,老人家讓訾槿做什麼訾槿都甘願。並非訾槿不願以身來還他為我傷到如此地步,我還他自是義不容辭但他與妻子恩愛如斯,如今他的妻子已身懷六甲,他又用情至深。只怕他寧願丟了性命也不願背棄妻子所以訾槿求老人家,求求老人家一定要將他治好。否則訾槿也唯有賠他一命訾槿不求他的武功能恢復,只希望他能和正常人一般只要老人家能救他性命,訾槿甘願做牛做馬來報答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老者也不說話,待了半晌,看看訾槿越來越白的臉,又掃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寇郇翔,拈鬚一笑:“小丫頭心性倒也不壞,今日林邊偶遇,你我算得上投緣。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到現在也沒個衣缽傳人。如果丫頭肯拜老夫為師,將我畢生絕學傳承了去嘿嘿,老夫自當盡心盡力地救治於他。”

訾槿微微搖了搖頭,面露難色,艱難地說道:“老前輩垂愛,訾槿原不該辭,但訾槿自來體弱又自小被人下毒,實難勝任老前輩的抬愛,怕是要辜負了前輩的美意了。老前輩只要能將他醫好,訾槿感恩戴德,任前輩差遣驅策。”

老者豆大眼睛閃了幾下,笑道:“賠本的買賣,老夫是不做的。小丫頭若是肯拜師學藝,這徒弟一開口,當師父的自然不好推脫,至於你的身子老夫剛才已摸了你的脈了,都是些小病痛,而且你身上自是有老夫看得上的地方,否則老夫又非要你這個徒弟呢?小丫頭若不願意那麼他”老者別有深意地看了床上的司寇郇翔一眼,欲言又止。

訾槿看了一眼司寇郇翔,垂下眼眸,不知神思何處。

見訾槿猶豫不絕,老者更是煽風點火地說道:“丫頭,可要快點考慮啊。若拖個一時三刻,他這血脈也不用老頭子再費心了,死透了直接扔去後山喂狼乾淨。”

訾槿一咬牙,恭身跪地對老者叩了下去,口中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望師父搭救徒兒好友性命,徒兒今後自當一心勤謹學藝,不負師父厚望。”

“嘿嘿,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定會答允。想老夫醫術武功堪稱江湖雙絕,旁人便是來求我指點個一招半式,也夠終身受用不盡啦。”老者喜笑顏開,繼續道,“既然師也拜了,老夫就把名號告之於你,將來你江湖上行走,也好有個說嘴不是。老夫姓程名青松,當年江湖人稱無法無天獨行散人。咱們現在身處這地方名喚胭脂谷,近十餘年來,為師一直閉關幽居,想不到才出關沒幾天,今日能夠收下關門弟子。哈哈、哈哈哈!”程青松越笑越狂妄,對訾槿似是也越瞧越滿意,“女娃子行走江湖,容易被人輕視,但你是我無法無天的關山弟子,自然不能讓人小瞧了去。這樣吧,為師給你想個響亮點的名號,從今日起你改叫程紫槿,乃我程氏一族的正統傳人。”

訾槿皺眉:“師父,我本拜師學藝,並非程氏族人,這姓氏也能隨便換嗎?

程青松一雙豆眼瞪得老圓:“誰說不能換?師父我就老換我是師父,自是我說的算!”

眼前的老者的神態舉止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未曾多想,訾槿蹙眉側目,看向床上的司寇郇翔,此時的她再也無心程青松所說,連聲應下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三生石上改姻緣(二)

三生石上改姻緣(二)數日時間裡,程青松白日上山採藥,回來後一頭鑽進藥房,搗鼓出整碗黑忽忽又難聞至極的湯水,讓訾槿給昏迷中的司寇郇翔喂下去。

訾槿一步不離地守在司寇郇翔的身邊,悉心照料著他,從喂藥餵飯到換衣穿襪,面面俱到。

程青松常常感慨:他若不是家有賢妻,真該把你娶回去。

訾槿每聞此言,總是沉默不語,心中止不住的酸楚和疼痛。

訾槿不疾不徐地將藥汁一口又一口地喂進司寇郇翔嘴裡。雖是昏迷中,他也是極其安靜。喂進去的東西大部分都吃得下去,只有極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