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都沒有,怎麼砍啊?”
“噢,這個不用擔心,為師早已將器具備好。”程青松頭也不抬,繼續啃著饅頭。
訾槿雙眼冒火:你狠!
程青松抹了抹嘴,瞟了一眼被訾槿扔在門外的饅頭:“徒兒既然不餓,就不用吃了,走吧。”
訾槿不情願地起身,緊跟著程青松。小白欲跟上,卻被訾槿一個白眼瞪了回去,委委曲曲地坐回了原處。
後院內,那間不知被廢棄了多少年的屋門,被程青松一腳踹開。一時間塵土飛揚,瞬時將兩人淹沒,塵土過後,一把生了鏽的大刀被程青松扔在了訾槿的腳下。
訾槿目瞪口呆地盯著腳下那不知被人忘記了多少年的鈍刀,心中的怒火狂彪:這死老頭擺明了要玩死她啊。
“看什麼看?!不想讓那呆子吃藥了?!”
訾槿咬牙切齒翻著白眼,抓狂地、死死地盯著程青松,良久後如洩氣的皮球一般,任命地彎腰拿刀。未曾想那破刀如墜千金般,沉重無比,差點將訾槿墜倒在地。
程青松輕蔑地瞥了訾槿一眼,抬腳一把將鈍刀踢起,握入手中,耍得虎虎生威,再抬手將刀扔向訾槿。
訾槿雙手抱住,趔趄了好幾步,方才站穩。
程青松失望地搖了搖頭,大聲吼道:“還不快去!”
訾槿懷抱這把生著鏽、掉著渣的大鈍刀,欲哭無淚,一步三顫抖地朝前院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之意。
前院內,小白蹲在井邊,嘴角沁著略顯傻氣的笑容,仔細地洗著手中的碗。
訾槿抱著手中的破刀,欲從一旁悄悄地走過,卻被小白抬眸看到。
小白笑容斂起,皺著眉頭,瑩粉色的唇死死地抿著:“小紫很沉,是嗎?”
訾槿連連搖頭,看也不看小白一眼,快速地朝門外走去。
“小紫手抖站不穩”小白對著訾槿身後的程青松,略顯委曲和心疼地輕聲說道。
程青松望著天空,對小白那委曲無比的模樣,視而不見。
前面的訾槿連忙將一隻手放下,單手卻拿不住那破刀。刀應聲落地,訾槿又被帶得一個趔趄。訾槿急忙站好,不敢回頭,單手拖拉著刀,快步地朝門外走去。
小白憂心忡忡地凝視訾槿遠去的背影,良久,再次蹲下身來,羽扇般的睫毛將眼底的情緒遮蓋,眉頭緊鎖地繼續地洗著手中的碗。
訾槿拖拽著手中的刀,一路疾步,走到谷底西北角,一把將刀扔下,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不錯啊,這水是沒白挑,一口氣走了那麼遠。”程青松優哉地坐在訾槿身後的大石上說道。
訾槿喘著粗氣,顫抖著手,指著程青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程青松狡詐地一笑:“既然如此的生龍活虎!還不快去砍!怎麼?!想讓他沒藥喝?!”
“你!你你!”訾槿喘著粗氣,滿臉通紅。
“再不去,他今日真的沒藥喝了。”程青松撇了撇嘴說道。
訾槿懶得再作爭辯,提起手中的廢刀、破刀、爛刀,朝竹林走去。
訾槿望天長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搖搖晃晃地提刀落下,竹子應聲倒在一旁。
訾槿傻站在一旁,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破爛廢柴刀,一下就一下碗口大的竹子就那麼倒了?
“此刀乃是從天而降的神鐵打造而成,吹毛即斷,鋒利無比。今日給你用來砍竹子,真真心疼死我老頭子了。”程青松痛心疾首地說道,但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之意。
訾槿雙眼放光地盯著手中的刀,對程青松的話充耳不聞,手起刀落,又一根竹子應聲倒下。訾槿眼中的興奮加劇,再不看程青松一眼,開始了砍竹大計。
整整一日,訾槿不知疲憊地砍著竹子。看著越砍越多的竹子,訾槿望天長嘆了一回又一回。手上磨的血泡,又被磨破,一雙手早已鮮血淋淋。從早上起便未進食,如今已是下午,訾槿可謂又疲又餓。她扔了手中的刀,靠著竹子坐了下來,將那雙早已血肉模糊的手,翻開放在腿上,讓過路的風吹著,緩解那火辣辣的疼痛。
訾槿心中煩亂無比,前幾個月挑水還好,手雖然疼痛難忍,但卻只磨上了繭子。如今倒好,這雙手怎麼藏得住?
若被小白看到,定會自責不已,他心中一定以為自己是為了他的藥,才會被程青松如此的虐待,但他卻從不敢對自己多說什麼。這次回來,小白似乎比以前聽話了、懂事了、再也不給自己鬧脾氣了。那原本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