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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樂王身上的衣袍整了又整。一直到連一個皺褶都沒有了,安樂王的嘴角再次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安樂王對著溪水摸了摸因消瘦已變得削尖的下巴,撫了撫無比蒼白的臉:“是不是很難看?”

“主子多想了,主子如今的模樣姑娘定是更加的喜歡,當初君氏三子也是因為如此的消瘦和蒼白才博得姑娘的愛憐。”錦御垂著眼眸,低聲說道。

“呵呵”安樂王似乎對這樣的回答頗為滿意,低低地笑出了聲音,神經近似恍惚,“錦御你知道嗎?她第一次見我便將我視為天人美女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不知心恨誰錦御她那時不怕我你,知道嗎?”

錦御垂下眼眸,將一個裝著碎銀的荷包遞了上去:“這個似乎是姑娘掉的。”

安樂王微微一愣,隨即接過那荷包,細細地摩擦著上面的繡花,又看了看裡面的碎銀,隨即毫不客氣地掛在了自己的身上,:“呵呵連繡花都學會了嗎?這模樣倒還不難看,正好配得上本王這身雪衣。”

錦御看著安樂王將那荷包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猶豫了半晌,咬了咬牙開口道:“這些碎銀許是姑娘全部的想來姑娘這一路”

安樂王嘴角含笑,手緊緊地捏著腰間的荷包:“本王就是要餓餓她,看她還敢再與本王作對不敢。”話畢轉身朝來路走去。

錦御看著安樂王的背影,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當對上安樂王異常柔和的側臉時,終是未再作多言,撿起岸邊的衣袍,便要跟上。

安樂王回過身來低聲道:“那衣袍不要了,丟這吧。”

錦御又將那衣袍放了下來,快速地跟上了安樂王的腳步。

兩人走了沒多久,訾槿捂住咕咕直叫的肚子跑回了河岸,四處尋找著她那可憐的全部的家當無果,無力地靠坐在溪邊的大石上,側目間便看到了被錦御扔在河岸邊的衣袍。訾槿微微眯著雙眸,看著那衣袍上血跡良久。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她緩緩起身蹲到那衣袍邊上,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血跡,嗅了嗅,真的血跡。

訾槿側目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形,安樂王身形消瘦,臉上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病色,這些都是裝不出來的。小白斷斷不會因為魚落和那莫須有的孩子便輕易地與他走的,若說真的原因,怕是因為安樂王的這病才是。但自己也是與他動了手的,那吐納之間又不似一個病人,莫非為了小白跟他走而裝病?

不像這鮮血不是假的,那時他臉色煞白該是氣血翻湧得厲害,也有可能是極其嚴重的內傷,若真是如此,那麼小白跟他走也不足為奇,小白怎會捨得自己疼了半生的人受一點苦呢?安樂王果然好手段啊,這心思都用了出來。

只是小白為什麼不給自己解釋呢?

愛恨不留 情深難候 神之遺族 三世姻怨 花開花落總有時(二)

花開花落總有時(二)天逐漸黑透的時候,行走極為緩慢的司寇郇翔一行人,早早地駐紮在一處空地上。諾大的空地上已搭上了一個簡單的帳篷,簇火也早早地升了起來。

無力地趴在樹杈上的訾槿雙眸無神地望著遠處的帳篷和簇火,自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的她,已餓得頭暈眼花。為了擋住這陣陣的飢惡,訾槿喝了不少的溪水,可越喝卻越餓,最後唯有無力地趴在樹杈上。少動一下算一下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東西呢。

司寇郇翔少少地吃了些東西,便早早地睡下了。安樂王坐在司寇郇翔的榻邊看著他眉宇之間怎麼也遮掩不住的倦色,臉上滿是複雜之色,直至司寇郇翔的呼吸變得綿長,安樂王才起身朝帳外走去。

錦御與祁詠躍兩人坐在簇火邊上,烤著各自手中的食物。錦御見安樂王走了出來,拿起身旁東西,走到了安樂王的身旁。

祁詠躍只是微微抬眸瞟了一眼安樂王,隨即又收回了目光。

安樂王將身上的衣袍仔細地整理了一會,又撫了撫髮髻才接過祁詠躍手中的東西,朝山林深處走去。

祁詠躍若有所思地看著安樂王的背影,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帳篷,嘴角勾起一絲莫名而又詭異的笑意。

安樂王抬眸看向樹上氣息奄奄軟在樹上的人兒,心中一片溫軟不捨,神思恍惚了一下,腳下發出輕輕的樹枝斷裂聲。

“誰!”訾槿猛然坐起身來,目光瞬時凌厲萬分,待看到來人時,眸中的防備減去了不少,再次無力地趴到樹幹上,將頭扭到一邊去,不再看他,低聲說道:“我不和你打,你走吧。”

安樂王低低地笑出聲來,緩緩地伸出手來,將手中的荷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