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但並沒有換來大家的回應,所有人都默默的退了出去,若大的房間,頓時就顯得有了那麼幾分的淒涼。
“衛羽坤?是我害了你嗎?”這樣的時刻,宓可哪裡還有心思吃飯。
“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除了我衛羽坤,你在別人心裡可沒那麼值錢,傻瓜。”男子體貼的給她夾著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吃吃吃!你還可以吃得下嗎?你父親都拋棄你了?你和我一樣沒有家了?真不知道你還在裝什麼!很高興麼?還是很期待?你被逐出宗室?你知道這意味的是什麼嗎?”女子一下掀了桌子上的飯菜,憤怒的咆哮起來。
“如若我的存在讓你落入如此尷尬的地步,我寧願自己當時就死在那斷腸關上,你以為你這樣犧牲值得嗎?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我不會,我只會更加討厭你,因為你讓我那麼愧疚,那麼難受,你以為你是聖人麼?還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覺得虧欠了你,永遠無法彌補你!”宓可徹底的憤怒了,她很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怎麼可以為了自己這樣的女人就將人生搞得如此慘淡?他斷送的哪裡只是他一人的前程?說不定連南朝的國運都會因此而變。連她自己都為他不值,但他卻還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
“你想多了,其實在我最艱難的時刻,你是我全部堅持下去的理由。我從未想過要你感激我,更不需要你彌補我,那些日子,我只想著我答應過你,寧負天下,也絕不負你。”男子黯然說完,便自行離去,他似乎很是失落,但終究沒有在女子面前表現出來。
那一夜沒有人能安穩的和上眼,反倒是那超市門外如木偶一般依舊站著的太守府眾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不知道何時才是個盡頭。
第二天一大早,宓可才發現超市的門口站了這麼多的人,敢情也有兩天兩夜了,那眉蘇的太守更是戰戰兢兢,帶了家眷跪了一地,開口閉口只有兩個字:“求饒!”他們自然還不知道,讓他們擔驚受怕的男人如今已經大權盡失。
此時的眾人哪裡還有心思去搭理他們,莫桑私下做主就將他們遣了回去,女子也不多問,依舊開啟門做自己的生意。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日上三竿,宓可去廚房炒了衛羽坤喜歡的蛋炒飯,吩咐著茱萸去叫醒他。
“姑娘,殿下已經走了!”茱萸紅著眼,還帶著幾絲哭腔。
“走?走什麼地方去?”心下一涼,頓時明白他果然是生氣了。
“姑娘!今天姑娘不願聽,茱萸也要說,殿下太委屈了。”女子揉了揉鼻子,對著宓可抗議。
“殿下為了姑娘犧牲那麼多,姑娘就不能好好對他嗎?看把他難過的!姑娘當日在雪留人受傷,殿下不顧危險上山為姑娘尋藥。姑娘身在北朝,殿下就每天都關注著北朝的大小事務。姑娘有個傷風感冒流鼻涕的,殿下都會擔心上幾天幾夜。為了姑娘,殿下不知道忤逆過皇上多少次,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是時常爭得面紅耳赤。姑娘身份微妙,多少勢力想除之後快,殿下總會派人偷偷替姑娘解決乾淨。姑娘生辰,殿下提前一個月就開始下廚房學做月餅,做了上千只都不滿意,又怕路上耽擱了不好吃,悄悄去了桑奇,包下一整間客棧就為了給姑娘做只新鮮的月餅。姑娘斷腸關被困,殿下不顧自己被圍西疆,人都還病著,就帶著人馬穿越半個北朝趕去搭救。姑娘一心復國,殿下就獨自攬下這份責任,那些絲毫沒有理由的攻城掠地,不過就是想換得姑娘的一絲笑容。姑娘要當善人,殿下又用自己國家的糧食去救濟謀害了自己子民的敵人!殿下可謂愛你愛到著魔,而姑娘卻每次都是冷嘲熱諷。姑娘心力憔悴萬念俱灰之時可以在殿下懷裡哭,可殿下生心疲憊之時卻還要對著姑娘笑!”茱萸一口氣數落了宓可半天,說得她竟然說不出半個字來反駁。
“茱萸知道今日對姑娘說的話是逾越了,但茱萸想問問姑娘,為何殿下為了姑娘這般堅韌,而姑娘就不能為殿下勇敢一次?姑娘是上過沙場見慣生死的人,那些大風大雨都沒能讓你退卻,可為何一面對殿下的感情就退卻了?要接受殿下的感情真的比死都還要難嗎?”茱萸破天荒頭一次說了那麼多的話,終究她只是個旁觀者,雖然她不大懂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怎麼回事,但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啊她受傷的時候還可以在他懷裡哭,但他從來就沒有對她說過自己有多苦。終究連旁人都看不下去了,女子聽完茱萸的話,也沒有發火,只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個字,她突然覺得自己很狼狽,這樣一個待她如珠如寶珍之重之的男子,她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