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郡主是不是從來就未打算過要離開?”喬虎從早上就情緒低落,一肚子氣想要發,卻強忍著。
“喬大哥說的什麼話,離開是真心,留下是無奈。”女子苦笑。
“將士都不知道郡主居然還和南朝的瑞王殿下有這樣一份情誼,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得多想。”男子忿忿的傾瀉著心中的感言。
“衛羽坤?”女子調侃的望向喬虎,突然察覺了他的失態,她心裡先是一驚,而後居然嫣然一笑,這小子敢情是對自己有意?
“我認識他比嘯桀都還要早”女子頓了頓,清咳了兩聲。
喬虎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小人,畢竟那是別人的私事,並沒有必要要給大家交代任何。
“卻終究成了自己一再辜負的人。”一時之間思緒萬千,很多事情她藏在記憶的深處很多年了,如今提起,心頭百感滋味,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不說他了,喬大哥找兩壺酒來吧,喃兒今天還真是來了興致。”女子淡然一笑,人生苦短,能真正把握的又有幾人?
“郡主身上有傷,不能喝酒。”喬虎愣愣的提醒。
“傻瓜,有孫先生在這裡,還怕酒?醉死都能給你救回來,快去啦,陪我喝兩杯。”
兩人興致昂然的在城樓上喝了半天,卻聽見城下忽然人馬顫動,一隊神衛營鐵騎約莫四五萬人連夜出城,在衛羽坤的帶領往北朝方向急弛而去。
“他們這是做什麼?”呢喃迷惑的看了看喬虎,他也是一臉的茫然。
三日之後傍晚,衛羽坤率神衛營四萬將士折回重州,不久便傳來訊息,斷腸關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炎州北朝大營被突襲,糧草被劫,北朝死傷六萬餘人,龍則文重傷連夜撤回桑奇。
“殿下回來了!戰況如何?”莫桑一把接過男子的盔甲,見他一臉疲態,想必也是幾日未眠。
“糧草是劫到了,可惜讓龍則文跑了,該死!”男子一拳打在一旁的茶案之上,憔悴的語氣裡全是不甘。
“她呢?”他好奇的觀望四周,自己走了幾日,難道她都沒有奇怪?
“在房間睡覺呢!”莫桑會心一笑,終究是心上人,再累這心裡也是念叨著的。
“最近終日和喬虎、左將軍幾人喝酒,夜夜買醉,想必是有什麼不暢快的。”
“混帳,怎麼可以讓她喝酒!”男子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站了起來,疾步向呢喃的房間走去。
床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眉目完全舒展開,想來是全身都得到了放鬆,她沒有蓋被子,估計是被自己踢到了床角,所以有些冷得蜷了起來,膝蓋都快頂到了彎著的前胸,整個人幾乎抱成了一團。嘴叫還殘留著那麼一抹酒氣的餘香。
“沒有丫頭還真是不方便,連被子都沒人給你蓋。”衛羽坤不滿地低喃一聲,看著她的一雙眼不知不覺就盛滿了溫柔,滿得連眼中都盛裝不下,一點點溢了出來,落在了她的身上,讓女子的身子似乎都在這一刻暖了起來,冷意逐漸退散。俯身繞過他,從床榻的一角取過棉被,小心鋪開了給她蓋好,等到四個被角都仔細捻好了,他才坐在床邊打量著她,看著看著,自己的表情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多好啊,像現在這樣,單單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他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心中暖暖的,這是他多年浴血沙場都求不到的安心,一直硬得跟塊冷鐵似的心卻有一處因她變得極柔極柔,柔得似乎化成了一灘水。如果可以,真希望就這樣一直守著她,再也沒有風雨,再也不起波瀾。
南都皇宮
“老三是不是瘋了,堂堂的瑞王殿下,怎麼能去當劫匪呢?聽說他親自帶人掃蕩了人家炎州的官倉,真是丟人!現在全天下都在嘲笑我們衛家的人居然去搶人家的糧食。”衛羽平望著大殿之上一言不發的衛正軒,知道他現在也是怒火中燒,趁此機會還不多扇幾把火。
“大哥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三哥被困重州數日,二哥不開祁門關,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還真想三哥和他的將士都餓死在重州?”衛羽凌毫不客氣的反駁衛羽平。
“那又如何,他私自帶兵潛進北朝境內,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南朝和父皇的感受,難道他不該受到懲罰嗎?誰讓他多管閒事,去參合北朝的內亂?現在誰不知道我們偉大的戰神瑞王殿下大破德昌,突襲炎州,兵援斷腸關救了北朝的版軍,將半個北朝攪得亂七八糟不說,還帶著那龍嘯桀的女人跑去重州?連父皇都沒有說話,你憑什麼站出來替他叫屈?”衛羽平扶了扶頭上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