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彈開,她差點沒被嚇死。還以為會封她個妃子才人什麼的,還好還好他還不至於腦子如此發熱,只是個侯爵的官位而已,不過女子封候在這樣的時代實在是個標新立異的壯舉,還真是前無古人,雖然讓宓可思維有點瞬間混亂,但還不至於離譜到不能接受。
“你笑什麼?”簫如然吃驚的望著面前的女子,她不但沒有謝恩,也沒有詫異,只是一個勁的坐在那裡埋頭痴痴的笑了起來。
“沒什麼,我只是笑自己想得太多!”女子擺了擺手,真是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簫如然怎麼會封自己為妃呢?還真是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
“謝謝皇上美意,雖然我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冊封我,不過這女侯的封號還真是不大好聽。乾脆直接叫我潑猴得了,還讓我覺得親切一點。”女子邊說邊笑,提裙起身,對著簫如然做了個跪安的動作。
“潑猴?”
宓可笑道:“你沒看過西遊記自然不明白,不過現在我要回去午睡了,就不打擾皇上與小侯爺討論國家大事了。”
簫如然微微一愣,心想也不知道她是在為冊封而高興還是別的什麼?怎麼會笑得這般詭異而甜蜜?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的身影已經走的遠了,遠遠看去,竟像是一朵飄然遠去的白雲,盪漾在崎嶇的園林路徑之中,沉沉浮浮,兜兜轉轉,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皇上意寓為何?女子封候?難道真的打算帶她回宮?”諸葛世樂這才出聲問道。話語稍歇,似乎又覺得自己問得太過唐突,只得假意低下頭,等待簫如然發話。他眼角的餘光不露痕跡地觀察著這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只見他望著女子的背影微微有些發怔,低聲念道:“若是當年她未失足落海,你說如今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或許能讓她笑得那般燦爛的不是瑞王而是我?”
諸葛世樂知道自己已經猜中他心事,看來這個老謀深算、手段狠辣的帝王是真的是早就動了情思。
不知為何,諸葛世樂一時之間竟有些發慌,他強作鎮定的說道:“姻緣天定,皇上何必強求,如今天下才是首要大事,可兒已為人婦恐怕不適合回宮吧?”
“是嗎?”簫如然鄙視的望了諸葛世樂一眼,譏笑道:“那麼我的好妹婿又怎麼會想著捨棄我的愛妹帶著可兒私奔呢?呵呵!難道你真的以為她會傻到不要瑞王而選你?蚍蜉撼大樹,可笑自不量!我看你是活膩了!”簫如然冷哼一聲,旁邊伺候的宮人、宦官們嚇得面無人色,齊齊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口中齊呼:“皇上息怒!”
簫如然冷哼一聲,眼前這個男人縱然有一身絕世武功,也是他東嶽的國家棟梁,但他從未將他看成過自己的對手。從他第一眼看到他們在一起,他就對自己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宓可這樣的女子或許不會和自己在一起,但也必定不會屈就在諸葛世樂的懷抱之中。他如今反道是希望在宓可心裡的人是他,若是這樣或許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自己就能將她的人與心統統都拿捏在手。
“下去吧,明日出發,去白澤,你隨行,等謠言平息之後,我與她再轉道迴天策。你給我記好了,她是朕親封的鎮國永壽候,爵位和官級都在你之上,下一次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的場景!”男子心下微怒,但還是壓制了自己的不爽,一切塵埃皆已落定,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頭卻有一絲沉重緩緩的壓了下去。
傍晚十分,白小三回來了,一進行宮就去了女子閨房,看上去就是一臉的躁動不安。
“王妃!現在街上都傳遍了,東嶽皇親封你為女侯,你還不快想辦法脫身,若是這訊息傳到殿下耳朵裡,他一定會誤會你的。”白小三心裡是七上八下的,這一晃也是兩月有餘了,他們連四殿下的毛都沒有看到一根,別說宓可不急,他都急了。
“有什麼好誤會的,這些名號不過都是身外物,我本就是北朝的郡主,又成了南朝的王妃,現在加個東嶽的女侯也不錯啊。你以為若是沒有這些個特權你能這樣自由的遊走在這東嶽的大街之上?他們怎麼封我貶我都無所謂,只要能助我接回羽凌他封我當廁所的所長我都欣然接受。”女子認真地觀察著手裡的地圖,那是沿途一路到白澤城的地形,開始有宮人來傳報明日起程迴天策,但要先借道去白澤城?於是她讓人拿來了地圖研究了一翻,很是奇怪。
“你說簫如然為什麼突然要去這個白澤城呢?而不是直接回天策?”女子嘆了口氣,這話既是說給白小三聽的,只怕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很多事情她想不通。難道是因為他久徵在外天策有變?還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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