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方向”,一直以來就是最可信賴,最為精確的戶外運動手錶的代表。它的陸用指北針,腕式指北針,航海用指北針,測斜器,腕上電腦以及潛水儀器都獲得了業餘以及專業競技運動員的好評。這些他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宓可當年在南都送給他的,即便她不在了,這麼多年他依舊帶在身邊,隨他征戰南北。
他就那麼淡淡的看著,目光中全是無盡的悲傷,彷彿是一個被遺棄在荒原中的孩子,抓著唯一的玩具,安慰著自己孤獨的心。
那一刻,他那曾經總是高高在上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絕望,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痛。
“你走吧,跟著我,你會死的。”他輕輕的吐出這句話,輕得讓人根本察覺不到。
那狼狽的髮髻,寬大的袍子,通透的眸子,複雜的摻雜在一起,讓人實在很難想象他平時是一個多麼風姿卓越的人物。
一時間,呢喃的內心突然湧現出了無數的疑問,想要向他問個清楚。
“你為什麼要殺段先生?”
男子沒有抬頭,只是將手指輕輕的放在唇邊,對呢喃做了一個禁語的姿勢。
風吹著草叢嘩嘩的響,女子和男子猛的目光對撞,眼神中的憂傷、落寞、悲涼瞬間消失,化為無盡的詫異和驚奇。
他們開始四處張望,那草叢四周突然多了十多對綠得發亮的眼睛。
“嗷!”一聲巨響劃破長空,讓女子渾身的毛孔瞬間立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真是屋漏偏縫連夜雨,這樣的時候,都彈盡糧絕了,居然還讓他們遇上草原狼。
“別怕,讓我來。”女子一把將男子推到在一邊,飛快的抓起男子的冰凝劍,如母雞一樣護在男子的身前。
眼前,突然有幾許目眩神迷的暈旋,男子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個海邊小城的夜晚,也有一個女子,是如此心急的護在他的身前,“痛嗎?別怕,我保護你。”
三米,兩米,那些狼好像迫不及待的要享受這可口的美食一般,步步逼近,絲毫沒有半點停留之意。
女子的身形如流雲般飛舞起來,她一手抓著冰凝劍,玉指飛旋,化成一排塵芥,連綿飄舞在他的面前。
想不到這女子武功還不錯,衛羽坤暗自鬆了口氣。
幾秒的時間,四處都瀰漫起一陣腥臭,血液在草叢裡飛濺,鮮血染紅了女子的長衫褂裙,她像一株雨打的石榴花一般屹立在草叢之中。
冰凝劍下,屍身橫飛,果然是把曠世神劍。
轉瞬之間便遍地都是狼群支離破碎的屍體,猩紅的血液印在周圍的草叢之上,是如此的色彩斑斕。
突然一隻隱藏在草叢深處的白色巨狼猛衝了出來,看來它真是潛伏了很久了。
那兩隻藍眼像夜空中的星星一般,瞬間一躍而起,抓住時機,閃電般的向正在奮戰的女子咽喉處撲去。
衛羽坤雙耳靈動,先是一驚,突而拼命的扭動身體,猛的將身前的她推開避其要害,一手反握狼的咽喉,將它丟了出去,無奈手臂有傷,力道並不足以致命。倉促之間居然被狼爪從胸前劃出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
他強忍著疼痛,按著胸前那血肉模糊的長長傷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一陣慶幸:“幸好剛才醒覺的早,再晚片刻就真的躲不過去了。不然,估計自己現在已經和她在地上打滾,任‘狼’魚肉了”
那狼,落地之後,就轉身死死的盯住衛羽坤與呢喃再不靠近。
呢喃無暇分身,依舊與眼前的狼對峙。
她暗暗吃驚於這狼眼神中透露出的人性和狡黠,同時也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別怕,要鎮定。我現在武功不差,理論上和一個壯漢的力量不相上下,要和這群狼拼還是有機會的。一定要冷靜,要仔細的觀察,然後利用機會反擊。”
“那是狼王。”衛羽坤小聲的提醒她。
“那就遇神殺神,遇王殺王。”女子突然低吟。
那狼王開始吃了虧,於是學會了按兵不動,它剛勁有力的四條腿半曲著爪子,似乎正在蓄力,以便隨時一躍而起。那一臉兇狠,咧著滿嘴寒光的尖牙上,還夾雜著一些不知道是動物還是什麼殘留下來的血絲和肉沫,帶著腥臭的口水,一直蔓延到溼漉漉的地上。
它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狡猾和兇殘的幽光,還有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之色好似是在宣佈你們倆人已經是我的了。
對視了半晌,只見那狼的後腿一曲,頓時全身一繃,瞳孔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縮。眼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