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別弄髒了我們家姑娘的裙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兇悍的華服女子一手掀開了老乞丐手裡的碗,從車上攙扶下一個黃衫女子,那一身上好的絲絨刺繡長褂,讓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不是大富人家就是皇親國戚。
呢喃身平最恨這樣的仗勢欺人,你可以不施捨,但是你也不用打破人家的飯碗,她正欲上前,卻瞬間石化在了原地。
頭皮發麻的感覺從全身升騰起來,內心籠罩著巨大的恐懼,第一次她感覺如此的害怕,害怕到連握劍的手都在發抖,那不遠的馬車前,那作黃衣褂裙的女子居然和自己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不可能,她沒有孿生姐妹,就算真有,不可能巧到大家都穿越了,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和自己如此的相象?她腦子一下蒙了。雖然以前大家都說她和真的呢喃郡主有幾分相似,但也只是相似,在神色方面也是有所差距的。可眼前這個女子,完全和自己一模一樣,如同克隆一般,能如此這般的在大街之上遇見同樣一個自己,還真不是一見驚喜事。女子打住腳步,就那麼痴呆的看著,內心有一絲不安與恐怖在滋長,卻不知道來源於什麼?
那女子看也沒看老乞丐,對直進了那華麗的店鋪,馬車也及時的呼嘯而去,只留下呢喃愣在當場。
“行行好吧!”老乞丐蹣跚著步伐慢慢的向她的方向走來。
“姑娘行行好吧!”他將顫抖的雙手遞到她的面前,習慣的吆喝。這一聲吆喝還真的把女子失魂的心思給招了回來。
“這,拿去買點吃的,買件新衣服,大冬天的。”呢喃被他喚回神來,從包裡摸了一定金子,想也不想就放在他的手裡。
那四目交織的一瞬間,老乞丐突然愣了。
“姑娘和剛才那位小姐?”他突然發現這個好心的女人居然和剛才那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這個女子的額頭有一顆如血紅寶石一樣的印記。他沒有去接金子,一把扯過呢喃的手,既然開始在她的手上飛快摸了起來。
“幹什麼!”呢喃有點發怒,她好心給他錢,他居然對他耍流氓?看來這好心人還真是不能隨便當。她憤怒的抽回自己的手,正打算將老乞丐推開。
“姑娘莫慌,老夫只是在給姑娘摸骨。”那老乞丐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呢喃。
“摸骨?!”這個她到是略有耳聞,摸骨是玄學的一種,在中國古代就有流傳,但至於各種的玄機和真假誰也沒有真正去推敲過,想不到這個時代居然有人也搞這樣的事情?招搖撞騙?
“姑娘不是本地人?”老乞丐不緊不慢,一臉深沉,
“廢話,從我說話你難道聽不出來。”呢喃從來也不相信封建迷信,所以對於算命摸骨一說自然不大感冒。
“準確的說,姑娘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老乞丐見她生氣也不惱怒,依舊自己說自己的。
“你如何得知!”呢喃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剛才才遇到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現在又遇到一個摸了摸自己手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老天?這是什麼個情況?
“老夫摸骨七十年,只有一個人和姑娘的骨紋相似,但他是個男人。這全國上下,被老夫摸過骨的人不下百萬,姑娘你說我說的可對?”
“老先生可是有話要對我說?”呢喃覺得奇怪,就算他摸出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又想做什麼呢?
“不敢當,姑娘是大富大貴之人,手骨之中有一根隱藏的帝王骨,今日能讓老夫摸到,是老夫畢身的榮幸。但姑娘切記,姑娘命骨太硬,為恐其夫君死於非命,在命運和權利的選擇之時,還要多加考慮啊。”老乞丐悄悄的走到她身邊低聲輕語。
“帝王骨?你是說我剋夫?”呢喃差點沒有噴飯。
“不是剋夫,是這骨相和這這天下間所有跟姑娘走得親近的男子都相沖。姑娘眉目有神是大智者的體現,有女帝之相,但無真龍之身,註定只能為將星,得姑娘相助之人必定能大統這天下,姑娘一生也會富貴顯赫享盡榮華,但卻免不了血光四起沙場戎馬。”
“呵呵,那我不是終身都不能嫁人了?”呢喃還真是覺得這老乞丐有意思。
“不是不能嫁,是嫁了也沒用,不是同一個世界,自然沒有相同的人可以匹配,否則,必定是要出大亂子的。而且能配得上姑娘的骨相之人,當今天下還真找不出幾個。”
“你這老頭還真是奇怪,我好心給你金子,你卻把我說得跟一個天煞孤星一般,你這樣讓人如何幫你。”呢喃有點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