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坤狼狽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摸了摸胸口,想想這丫頭出手也太狠了吧,還準備把水壺給他砸過來嗎?正想說話,卻聽見她又說話了。
“你是啞巴?你幹嗎帶著面具?是你救了我?”宓可頓時想起自己掉進了海里,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衛羽坤靈機一動,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竟然跟著她的話一陣猛點頭。而後從身邊的櫃子上抓了紙筆就開始給她寫。
“我從海邊將你救起,你昏迷了。我臉小時候受過傷,怕嚇著你,所以帶了面具。”
宓可頓時整顆心都放下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現自己不像是在天策。
“和我一起的孩子呢?有沒有看見一個這麼高的孩子?”她又突然瘋狂的筆畫了起來。
衛羽坤又一陣猛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無德也死了?”女子瞬間癱坐在床上。
“都死了麼?無德也死了?那為什麼我還活著?”她一臉淚光的揚起頭看著身邊這個帶著狼面具的男人。
“你幹嗎要救我?你讓我死了不是更好?你救我做什麼?我這樣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語無倫次大哭著。
“如今真的就是我一個人了,哈哈,你還要救我?你不知道救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嗎?你發什麼好心?我需要你救我嗎?”
“都死了,身邊的人都死了?”
“每個人都因為我,都是因為我,而最後我卻還活著?”
他走近她,將她攬在懷裡,謹防她的失控傷害自己。女子依舊傷心欲絕的大哭著,她抓著男子的衣角又打又捶,撕心裂肺的吶喊著,男子一動不動,就這麼站她,任憑她發洩。過了很久,或許真的是身體太疲乏了,她之後竟然將頭靠在他溼轆轆的胸前就這麼睡了過去。
初晨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射得她的眼睛明晃晃的。她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她一人,桌子上壓著張紙條。
“櫃子裡有糕點,我怕冷了用布包著,壺裡的水是乾淨的可以喝。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如果起來就自己先吃點東西。”男子的字很好看,恍惚間有種利落的灑脫鐫刻在字裡行間,很有股子別緻的味道,一鉤一劃,清雋有力。
她也是實在餓壞了,翻開櫃子抓起糕點就開始吃,也沒想過會不會有人害她。
這是一間常見的平民土房,條件並不好,在天策也有很多這樣的小房子,收入不高的百姓們一家都擠在這樣的房子裡,雖然不大,但卻讓人覺得特別溫暖。
宓可正吃著,就看見衛羽坤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進了屋子,她慌忙去幫他接過物品,用袖子擦了擦身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昨天,對不起了。”她不好意思的道歉,凌亂著頭髮,眼角還掛著殘餘的淚。
衛羽坤搖搖頭,摸出紙筆,又開始寫。
“沒關係。”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想要報答你該怎麼找你呢?”宓可好奇的問。
衛羽坤微微一笑,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依舊搖搖頭。她還是沒有變,和當初一樣,總是老想著報答別人。
“我沒名字。”男子手裡寫著,而隱藏在面具後的嘴角卻是泛起一陣痴痴的笑,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在笑什麼,反正就覺得心裡特別的甜。
“我給你取一個?”
“木頭狼好不好?反正你每天帶著這大木頭。”宓可讀書的時候就最拿手給人取外號。
衛羽坤點頭同意。
“不好不好,還是金剛狼吧,厲害一點。”她突然想起了美國的x戰警。
“什麼是金剛狼?”衛羽坤又寫。
“算了還是木頭狼貼切點,金剛狼不適合你,太血腥了。”
“我給你買了新的棉衣,等會你換上,天冷了。”他繼續寫。
“我的包呢?”宓可萬分緊張她的登山包,那裡面可是她唯一的財產了。
衛羽坤走到床邊從暗抽裡拖出個包包來塞在她的手裡,天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寶貝,當時人在海里知覺都沒有了,還死死的抱著這包東西不放。
“還好還好,包包還在。”她緊張的在裡面翻著,撈出一隻皮酒囊丟在桌上,又哭了。
“這是老頭的,他從來不離身,現在他不在了,我就幫他揹著。”
又撈出把繩子丟在桌子上。
“這是宇翔的,他總是說作為一個登山愛好者什麼都可以不帶,走到哪裡都必須帶根繩子,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