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珠帶更是非凡無比,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絕非一般。
“老三,你怎麼來了?”衛羽平一見來人竟然是衛羽坤,驚奇得從塌上跳了起來,如同看見了天神下凡。
“父皇派我來接你回去。”他冷冷的說。
“那好啊,走走走,立刻出發。這些行李都不要了。”衛羽平高興的上前一把挽著衛羽坤的胳膊,一臉的親熱勁,完全忘記了之前他還在大殿上指控他通敵。
衛羽坤不客氣的甩他的手,彈了彈袖子。
“你必須娶桑芷柔,否則,父皇說了,你就別回去了。”白衣男子輕飄飄的幾個字脫口而出,直嚇得衛羽平臉色鐵青,受驚小兔般三蹦兩跳一下遠離他。
“為什麼?你可別騙我?”他狐疑。
“大哥是太子,多一個妃子少一個妃子不礙事,但我們兩個國家多這一個皇妃和公主就有很大的區別。外面的老百姓都睜大著眼睛看著,北朝的內政我們管不了,但影響了南朝皇室的顏面,你認為父皇還會要你回去麼?”
“可是她是個奴隸!”
“但龍嘯桀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認了她為義妹!她現在就是公主。”
“可是我又不愛她。”
“那你愛過誰?”
“”
“厲害關係我已經表明,你如若逆了父皇的意,我也無能為力。”
“焦玉,給太子殿下準備下,明日同我一起進宮見北朝國君,迎娶側妃。”衛羽坤的眼神不知何時竟變得極為嚇人,像鷹鉤一樣,看得他心裡發寒。
一場因婚禮而起的風波就這樣被另一場婚禮平息了,七日後,衛羽坤護著衛羽平和他新娶的妃子一路出了重州進了南朝地界。衛羽平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他還真擔心龍嘯桀會對他做什麼,卻不明白從始至終龍嘯桀幾乎都沒有和他多說過什麼。反到是這個老三,和他竟然如老朋友一般喝酒聊天。
有問題,他們一定有問題,衛羽平雖然僥倖逃過一劫,但心裡卻在一直默默的盤算著,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又想不出問題的根源。
第二十章 陳倉血影 上
北朝那邊歡歡喜喜的辦著喜事,東嶽這邊也在風風火火的籌備著開鑿運河。
宓可跟著簫如然一路南下,轉眼便到了東崑崙邊上的陳倉城。
“散吏馳驅踏旱丘,沙塵泥土掩雙眸。山中樹木減顏色,澗畔泉源絕細流。處處桑麻增太息,家家老幼哭無收。下官雖有憂民淚,一擔難肩萬姓憂。”看著滿目的蒼涼和荒蕪,宓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首。
陳倉地界很廣,光是城牆東西連綿竟然就有幾十裡,讓人一眼根本無法望到頭,只是到處都是一片焦黑的裂土,一眼就知道是幾個月都無雨的樣子。連那遠方的崑崙山脈也不如當初在南都見到的那樣蒼翠,而是光禿禿的一片沙石荒山。縱目所及,這麼遼闊而又動情的一片土地,竟連一棵樹也不能看見。有的只是這樣只生絕望不生草木的光禿禿的群山,有的只是這樣的一片旱地荒原。
“沒道理啊,你們這怎麼也該算是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吧,為什麼會幹旱得如此嚴重呢?”宓可從馬車裡探出頭,四處觀望著,以她的經驗來看這樣的地質地貌是該出現在沙漠、戈壁邊才有的窘相,南方水土肥美,就算沒有大的河道,也不至於成了這個樣子。
由於是皇家出行,大群大群的饑民被官兵阻擋在官道的兩邊,宓可同情的看著他們,每個人的嘴唇都裂開了很深的口子,露出暗紅血腥的顏色,可想而知他們多久沒有喝水了。那些瘦小得像索非亞難民一樣的孩子,手裡抓著不知道從那裡刨來的樹皮還是野草的,使勁的在嘴裡咀嚼著,妄想能有一點水分來滋潤他們即將枯萎的生命。
“停車!”趕馬計程車兵驚了一下。
宓可也不理會簫如然,更沒有徵求他的同意,一躍而下,抓著自己的水袋就衝了過去,泥土泛起的塵沙隨著她的白裙子飄揚著,在金色的陽光下一閃一閃的發光。她小跑著奔向那些孩子,將自己的水倒在他們的碗裡。孩子們歡呼著,臉上展現出希望的笑容,大家爭先恐後的想衝破士兵的阻礙靠近她。
“皇上,宓姑娘這麼做恐怕會引起搶掠吧!”喜公公在一旁不安的說。
“女人終究比較心軟,隨她吧,叫儲備官把我們的糧食和水都分給這些人,派人快馬從含漳多運點糧和水過來就是。”簫如然邊說邊摸著自己的水袋,示意士兵停下車,自己也跟著走了過去。
沿路的難民一看這裡在派水派糧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