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是我!”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紗,順手就丟了條浴巾給她。
“這邊搜!”門外衛兵的聲音越來越近。
“快進來,躲到我身後來。”簫靜突然說話,語氣居然出奇的冷靜。
門“碰”的一聲被踢開了,簫如然一身霸氣的走了進來。
“皇兄!臣妹在沐浴呢?”簫靜一臉的尷尬,瞬間坐在水裡,用花瓣擋著自己的身體。
“是麼?宮裡鬧刺客,你可要自己多小心,有什麼事就大聲的叫我。”他邊說邊圍著池子轉了一圈,一眼就瞄見了簫靜*的背後有個一人寬的空隙,上面撲滿了花瓣,但依舊無法完全掩飾住他的身型。他不動聲色,並沒有打算揭穿他們,反而還退了出去。
此時的錦園,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宓可正在挑燈夜戰著,壓根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這出戏。她更不知道這錦園是皇宮禁地,簫如然的專屬地盤,位置遠離了那些妃嬪的大院。平日,只有皇上想一個人安靜的時候才會來此。
她很困,連日來的舟車勞頓還真是讓她不習慣,沒有高速公路、沒有飛機,來也是馬去也是馬,馬車的減震也不算好,骨頭都要被抖到散架的樣子。
無論如何,現在她必須快點完成,這樣她就可以早點離開這個深宮大院,見到諸葛世樂,很多話她還是想親自問個清楚明白。而且這可不比二十一世紀,還能拖稿,如果無法按時完成,天知道那喜怒無常的皇上會不會一發瘋像屠饑民一樣把自己也屠了。
男子睜著修長的桃花眼,微翹著下巴,靜靜的站在窗戶外看著她,一臉的籌謀。
白顏悄悄的從假山後面走出來,給了他一個眼神,兩人便一前一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天剛亮,諸葛冥和諸葛世樂便被宣進了長門殿。
喜公公端了個盤子直接遞到了諸葛冥的身前。
“諸葛親家,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嗎?”簫如然一身銀色團龍祥雲袍,安靜地倚在那高高的皇座上,神情嚴峻。
“這是?”諸葛冥一眼就看見了盤子裡的諸葛令箭腰牌,心中大叫不妙。這樣的東西只有兩塊,除了他就只有諸葛世樂有了,前段時間諸葛世樂說他的那塊遺失了,他就把自己的給了他。見此玉如見侯爺親臨,天涯樓的探子和全東嶽的捕快都會為之效命。
“你不會連這東西都不認識吧?”男子眼帶金光的掃射著臺下的兩人。
諸葛世樂深低著頭,表情很複雜。
“這東西是昨夜靜公主沐浴完畢之後,在她的浴池裡找到的。”他喃喃的說,看不出想表達的是喜是悲。
“昨夜宮裡鬧刺客,我追到靜兒的浴室裡就發現那刺客不見了蹤影,隨後就找到了你們家的這東西。小侯爺,你是天下第一神捕,你說會不會是你爹私闖禁宮,想對公主不敬?”
“臣惶恐,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諸葛冥聽聞一驚,慌忙跪下,此等傷風敗俗之事,就算只是個假設也是足以讓他諸葛世家滿門遭罪的。
“不是我爹,是我。”諸葛世樂揚起頭,目光直射王座上的男人,絲毫沒有半點畏懼。
“呵,不知道小侯爺夜探皇宮有何意圖?謀朝篡位你不夠資格,難道是想取本皇性命?”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
“皇上,我諸葛家效忠簫氏兩百餘年,和東嶽皇室唇齒相依,絕無二心,請皇上一定要明鑑。”諸葛冥嚇得一身冷汗慌忙跪下辯解。
“我只是想進來見見可兒,湊巧撞見皇上,讓皇上受驚,是微臣的不對。”諸葛世樂依舊一臉大義,絲毫沒有心虛。
“湊巧?難不成你認為你的宓姑娘會在本皇的殿裡?還是你認為本皇的皇宮,公主的浴室是你家的花園,可以任你來去自如?諸葛世樂!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男子瞬間語氣凌厲了起來,空氣都凝固了。
“你三番五次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我知道你內心對琉月進宮一事耿耿於懷,也能體諒。但你如今是越來越過分,雖然大家都相信你進宮不是為了行刺,但你擅自闖入公主的地方,玷汙了她的清白,你認為我該如何處置你?”
“微臣冒犯公主殿下,請皇上降罪,此事與家父無關,還請皇上處罰微臣一人。”諸葛世樂面不改色,絲毫畏懼都沒有,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
“皇兄,請不要降罪小侯爺。”簫靜雙手提裙,蓮步生風的從殿外衝了進來。
“是臣妹自己願意為小侯爺隱瞞,小侯爺並沒有玷汙臣妹清白!”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