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做,也就不再多留,王妃和四殿下都才回來,還沒來得急為軒皇上香祭奠,不過來日方長,還是先把身子養好,那些個瑣碎的禮俗之事以後再談也不遲。還望瑞王多多擔待。”簫如然看著女子,並沒有回答衛羽坤的話,只是慎重的自行交代。緊接著他眉梢微挑,眼神略略有些不以為然,淡淡的繼續說道:“既然瑞王親自到了重州,如然也就在此別過。風雪甚大,話也就不多說了,王妃自己保重,如然下次定會帶著議和之書前來南都拜會!”
此言一出,兩國的隨從們都覺得詫異,誰都知道東嶽皇花盡心思千辛萬苦不惜大軍揮進,才將南朝王妃拐到東嶽,如今還真是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說還就還?而且還是這般迫不及待?
衛羽坤含笑垂目,似乎還在考慮說什麼,豈料在眾人眼波里沉浮了半天的簫如然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笑意,還迫不及待的說道:“如然的確還有急事要辦,也就不再羅嗦,瑞王好生惜福,看好王妃,別又讓人輕易騙了過去,這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
衛羽坤依舊握著女子的手,絲毫沒有因為簫如然的舉動而生氣,彷彿那些個祁門之亂、崑崙絕殺、紫荊淪陷統統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彷彿他們真的就是在路邊偶遇的老友一般。他牽著女子緩緩上前,對著男子淡笑著寒暄:“既然如然國君你有要事,我們也不耽誤了,那就先請。”
他們幾人的這些個是是非非,早就已經傳的是天下人盡皆知,流言漫天。但此刻衛羽坤一掃常態的溫和還真是讓周圍人的眼神瞬間都呈現出不可思意的目光,要知道今天在場的多少將領都是帶著大幹一場的心態而來,這明裡暗裡潛伏在這周圍的人不下萬千,居然就這樣結束了?散了?大家都回家洗洗睡吧?
宓可看著對面那一雙深沉的桃花眼,一動不動,但面色卻更加白了一分,她握著男子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但依舊靜靜不語,她靠著她的夫君,就那麼靠著,好似不食凡間煙火的仙子一般望著他們。
簫如然深深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片刻,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再開口,他略略對著衛羽坤點了點頭,一把抓住陳鋒牽過來的踏雪,猛的一躍而上,扯了韁繩,一夾馬肚,頭也不回的向著紫荊關的方向逛奔而去。
“簫如然!”
“你一定要幸福!”女子看那飛躍而出的黑色駿馬,這才反映過來,慌忙扯開喉嚨大聲吼道,卻見他一鼓作氣,瞬間就跑了老遠。周圍所有的人見了都紛紛避讓到兩邊,只有李不言深沉的打量著那個一身磊落的帝王揚長而去,嘴角居然也揚起一陣辛酸的惋惜。
宓可乖乖的站在衛羽坤的身邊,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她面容憔悴,似乎已經將自己全部心力都用來喊了這最後的一句。簫如然越走越遠,屬於他的龍誕香的味道在空氣裡漫漫的消散,衛羽坤輕輕環上女子的腰,沒有半分言語,就那麼陪她站著,目送他消失在茫茫的天地之間。
我要幸福?你可知道,我幸不幸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好好的給我活著,不用愛我,不用和我在一起,只要活著,那便是這個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馬背上的男子半點不敢回頭,有兩行冰涼的東西從眼角滑落,他自我安慰著只是風雪太大吹傷了眼睛,他腦海裡盪漾著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那個一臉髒西西,連褲腿都是一長一短的女子,端著一簸箕的狼桃,走在田坎之上,就那麼絲毫沒有籌謀的走進了自己的心。從此他不再滿足當一個萬人之上的君國帝王,更不再願意使用那些陰謀詭計去謀算天下,他只想讓她真正的認同自己,只想要堂堂正正的走進她的內心,做一個坦坦蕩蕩被她喜歡認可的男人,僅此而已。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內心總算是如釋重負,很累很累的感覺,她站在原地,不想說話,甚至感覺連用力呼吸一口自己都會竭力而亡。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覺得累,她看著喬虎和莫桑將隨後而來的衛羽凌接來過來。細密的汗珠開始從她的手心裡滲了出來,相繼也沁溼了衛羽坤的手心,耳邊突然傳來巨大的翁鳴之聲,天眩地轉的感覺隨之而來,眼前一陣發黑,就要栽了下去。
“老公,我回來了”她努力朝著身邊人吐出幾個字來,卻已經跌進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
“呃,我在。”衛羽坤的聲音好似一道溫熱的暖流,劃破這風雪連天的寒冬,在她驚慌失措的心尖流淌開來,她就那麼自然的躺進他的臂彎,沉沉的昏了過去。
雲澤的海運碼頭邊停著十艘巨大的官艦,此時與兩國在重州交接已是過了七日。男子屹立在碼頭邊上,一身藏青色錦袍,眉目英挺,渾身上下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