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人對皇上真心,皇上必定也會回予真心。”女子懇切的望向陳鋒,讓男子內心頓時熱血澎湃,從他出生到進入官場,雖然也有人刻意奉承,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確定的肯定過自己,而且這個人還是個非凡傳奇的人物。
“君臣君臣,沒有君就沒有臣,沒有臣又何來君。古書有云:雖有明君,百步之外,聽而不聞;間之堵牆,窺而不見也。而名為明君者,君善用其臣,臣善納其忠也。信以繼信,善以傳善。是以四海之內,可得而治。是以明君之舉其下也,盡知其短長,知其所不能益,若任之以事。賢人之臣其主也,盡知短長與身力之所不至,若量能而授官。上以此畜下,下以此事上,上下交期於正,則百姓男女皆與治焉。大人是明理之人,謀略絕對不在白顏國師之下,但胸懷卻比他寬闊了千百萬倍,雖然如今官位不即宓可,但將來也定是封侯拜相之人,若是皇上的小情緒偶爾傷了大人的心,務必請大人多多擔待。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皇上是大人的伯樂,更是大人的點金石,宓可希望大人能以天下人的福旨為已任與皇上一道攜手開創一番盛世宏篇,宓可也相信白顏國師沒有看到,大人定能看到。”女子莞爾一笑,好似對他充滿了絕對的信心一般,她不斷的鼓勵他,給了他無比堅定的信心。
命運在很多時候都會給人們一些特別的機會,若是能把握好這個機會往往就會改變很多的事情。陳鋒心裡明白,女子是想告訴他眼前的東嶽就是他大展拳腳的好機會,而他的伯樂自然就是失了國師一臂的簫如然,如果自己盡心盡力,忠心不二,他日的成就和地位自然也是非凡。只是他一直搞不清白她既是瑞王的妃子,很有可能就是南朝的皇后,她為什麼要如此費心幫敵國的皇帝?
“陳鋒謝女侯提點,女侯所託之事,陳鋒畢定一生銘記,大丈夫一言九鼎,絕不辜負。”男子強忍著臀部的巨痛,艱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弓下身子,恭敬的深深一拜。他心理明白,不久的將來他定會平步青雲,一往無前。
此時在宓可所處房間一旁的另一間房內,男子久久站在牆邊,透過牆上的暗窗他將旁邊兩人的對話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哎,若說姑娘對皇上無情,老奴還真是不相信。皇上若是真的不願意姑娘離開,不如”喜公公不經意的插了句話來,但這話中明顯有另外一層意思。
“不要,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當年是我自己一手促成,因果迴圈,如今只要她能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不管她在哪裡!”簫如然走到窗前,扭過臉去,不讓喜公公察覺到他的失意,心裡依舊是矛盾的,特別是聽了她對陳鋒所說的這些話後,更是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她不在意自己?從來都不在意?若是不在意為什麼又會如此用心良苦?成就了陳鋒無疑是給南朝添了一個勁敵,但她半點猶豫都沒有,一切都是那般的乾脆。
原來,她終究還是在意自己的,雖然她經常和自己吵吵鬧鬧唱對臺,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孤立無援的處境,她刻意的幫自己拉攏權臣,她希望他能成為自己的心腹,如同她殺了自己戰馬,又硬是給自己選了匹踏雪。終究還是那個善意的女子,就算是道不同,也在努力的嘗試著去調和與化解,她就像一隻磨心,夾雜在兩個國家之間,寧願自己累寧願自己苦,也妄想著能換來天下的和平。關於陳鋒他自然會如她所願,她的眼光他從來都不會懷疑,可是她永遠不知道,就算全天下的忠臣良將都效忠自己,卻也不抵她在自己身邊的半分回眸。
在這個世間,總有那麼一些地方我們註定無法到達,總有那麼一些人註定無法相守。有些事,我們明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明知道是愛的,卻不得不放棄。
男子久久屹立在窗前,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女子都睡下了,他才淡淡開口:“南都那邊情況如何了?”
“衛正軒已經入葬皇陵,但衛羽坤並沒有即刻登基,只是繼續攝政。如今他已從南都出發,會親自到重州接康王和姑娘。那些個老臣子想必也是等得不耐煩了,聽說那上書奏請他登基的摺子是多如雪花,但他執意不登帝位,如今這南朝的皇座就這般懸著,讓真是讓人搞不明白了。換成別的國家早就爭得頭破血流了,就南朝怪了,就這麼空著,居然也無人敢站出來說半句閒話。”喜公公手裡託著食盤,將一碟精緻的點心給男子遞了過去。
“爭?”
“呵,誰人敢爭?縱觀南朝上下,哪個敢站出來和衛羽坤爭?太子平?一個蠢貨,憑什麼和他爭?戰功、人馬、聲威、謀略?他樣樣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