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自己回南朝,但他終究也沒有阻止自己和外界的人聯絡,只要她想知道的,她開口問都不會有人隱瞞她。
“夫人的氣色很不好,自己還是大病初癒又何必心心念念惦記著別人?要死的人註定要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說對不對?”站在白馬央措旁邊的老乞丐怪笑著開口,他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倒是讓女子心神為之一顫,警覺的往後一退,居然有一種想躲到簫如然背後去的衝動。男子見她很是不妥,陡然一掃,這個不起眼的老乞丐似乎有一種旁人沒有的威懾力,他站在這裡是那樣的單薄蕭瑟,和這奢華的琳琅臺自然是格格不入,但那震撼天地的壓迫感卻讓人不得不敬畏三尺,絲毫就不願意靠近他身邊半分。
宓可是何等鎮靜之人,她這般的輕微細節自然是沒有瞞得過簫如然的眼睛,她怕他?她怎麼會怕他?呵,這天下之間居然還有她怕的人?真是怪事!
“忘了介紹,這是天機門的白濁前輩,人稱天機神丐。”白馬央措見簫如然眼神有異,這才不慌不忙的介紹了起來。
“天機門?”宓可似懂非懂的望著白馬央措,老實說她穿越過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這名字還真是高階大氣上檔次,一聽就是屬於那種舉世無雙的神秘組織,完全就不是一般人能接觸的那種,天機?
“天機門已經消失了三十年,你自然不知。而白顏就是最後一代弟子中的一名,這位白濁師傅想必應該也是他的師弟或者師兄。”簫如然緩緩的道來,難怪他總覺得這個老頭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搜尋了自己的全部記憶也沒有想起在哪裡見過,原來是因為他和白顏是師兄弟,自然在氣質上有一定的相同。
“那天機門是做什麼?”女子依舊警覺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她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無端的沒有準備的被人造訪,還是一個張口閉口就能斷言未來之人,這樣的人很恐怖,無論他說得準與不準,在見過他之後,都會有那麼幾天讓人寢食難安。
“也沒什麼好神奇的,只是一個負責觀星和推演的教派,你難道不知道辰星曆的日辰和時間都是以星軌和潮汐為軸推算而出,歷朝歷代都會在天機門選一個出色的觀星師傅作為司天監的院士,以確保國運的風調雨順。”簫如然慢慢的為女子解釋,但見她依舊是一臉的似懂非懂覺得很是好笑,以她的學識和在帝王家呆的時日這些個基本常識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不過看樣子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一行人就這般東一句一西的扯了開來,共同用完了晚膳,簫如然並沒有讓人立即送他們出宮,而是客氣的讓喜公公安排兩名老者留宿在離琳琅臺最近的清屏殿,似乎是另有打算。
“你和歸元認識?”男子將雲來送進來的藥碗放在几案之上,取了小銀勺,一口口餵給女子。
“恩,這東西還真像川貝枇杷膏,是治療咳嗽的嗎?”女子也不拒絕邊吃邊問,絲毫沒有多想,她只是想著快點把自己的久咳不愈給治好。
“歸元是來幫衛羽坤看你的?”簫如然並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只是斂了笑容,看來他真的很擔心她,聽到她受傷的訊息不但主動撤了大軍,連尊者都用上了,讓一個這般垂幕的老人不辭辛苦千里跋涉來看自己的王妃?既是多此一舉,也是用心良苦,難道他就那麼看不起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又怎會怠慢了這個女子?簫如然心裡五味翻騰,看她將銀勺裡的藥膏吃得乾乾淨淨,不覺間泛起一陣酸意,隨後又問。
“他是孫先生的師傅,父皇病了以後他就常住南都為他治療,自然是認識。至於他是不是老公請來看我的,說真的我不知道。”宓可明眸掃向簫如然,坦然道來,的確她沒有想明白白馬央措為什麼會來,這完全是她計劃之外的事情,就算衛羽坤要救她離開想必也不會派個沒有武功又老得厲害的人過來吧。
但她也並不想對簫如然道明他們幾人其中的關係,畢竟除了他們幾個親身經歷的人以外,外人或許還真的不能輕易理解那些事情的存在,所以除了衛羽坤她也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別在我面前老公老公的,嚴肅點!”面前的男子當即發彪,對著女子就是一陣低嚎。
“你又發什麼神經?”女子白了他一眼,吐了吐舌頭。
“他說是遊歷自此,不過一來就要見你,可見你們關係非比一般,我剛才見你與他行擁抱之禮,呵,我認識你這些年也不見你對我行此大禮,所以你必定有事瞞我!還有,跟他一起來的天機門人,你很怕他?”男子一向在女子面前厚臉皮慣了,此時卻忽然面露微紅,躊躇半刻,才咬牙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