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昨日回來又沒有喝藥又沒用膳,我們怕王妃餓了不敢去睡。”茱萸小聲的嘀咕,人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反覆不常,她們家的卻是嫁了人的女人更反覆無常。
“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殿下呢?”女子慌忙打探虛實。
“殿下昨夜一直在書房。”雲來不爽的丟了一句。
“好,你們悄悄的請司徒公子到花廳與我一起用早膳,然後你們倆個就去睡覺!ok?”女子狡詐的一轉腦子,悄悄的說。
“昨天晚上司徒公子和他的僕人就被殿下讓人給轟出去啦,說是回西疆去了。”茱萸膽怯的彙報。
“你說什麼?”宓可頓時心中一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要被衛羽坤給氣瘋掉!她的客人,就算他不願意出兵相助,也不至於把人家連夜轟出去吧!她好歹也是他的正妃,再怎麼也該知會自己一聲吧!
“是真的,那司徒公子還讓我轉告王妃,自己保重,說給王妃添麻煩了。”雲來輕聲應答。
“白小三呢?”
“還在床上躺著呢,二十軍杖,一杖都不少。屁股都開花了。”
下一瞬,只聽嘩啦一聲,女子一腳揣翻了原本在地上的藥碗,直接向書房衝了過去。
“你究竟想怎麼樣!”不等宮人通報,女子一腳就踹開了書房的門,衛羽坤已經一身朝服坐在書桌前看摺子了,他的臉色並不算好,也不知道究竟睡沒有睡,見女子闖了進來,也是紋絲不動,繼續翻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你昨天將藥碗砸了,將送藥的丫頭都轟出去了,我不過也是學你,將他轟出去而已,卻絲毫沒有傷他損他,已經比你客氣很多了。”男子那張清秀的面容,突然就充滿了修羅般凜然可怖的笑意,他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女子,又將頭埋了下去。
“你有氣對我發就是,我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好,就算我做得不好你可以提出來,你用得著這樣折磨我嗎?衛羽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這樣轟走我的客人,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你的妻子?”女子面色慘白,破口直問?
“那朵兒你可曾將我當你夫君?你與我新婚才幾天?就一去東嶽半年之久,簫如然對你的情義天下人盡皆知,你又何嘗考慮過我的感受?”衛羽坤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面色無怒無恨,惟獨那雙深邃黑眸,卻是看得讓宓可心中咯噔一沉。
“你莫名其妙,你明明知道我和他沒有什麼!”女子簡直被點爆一般,他真是瘋了,怎麼又把簫如然給扯出來了?
男子皺眉冷冷一笑,絲毫不以為意,“你們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哪一百多個日日夜夜你們朝夕相處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現在我有正事要做,勸你還是回去好生給我待著!再我沒有發火之前!”
女子腳一軟,幾乎要癱軟在地,她彷彿明白了什麼,敢情他是在吃醋?可是又不像啊?她衝到他的面前,用手一拍書桌,嘶聲喊道:“衛羽坤你這個莫名其妙的王八蛋,你給我記住了!”
雖然早已料到此狀況,但衛羽坤仍被她那傷心欲絕的語氣所攝,他心中為之一震,終究嘆了一聲,說:“是!我是王八蛋,那以後王妃就好好給我待著,不要動不動就跑來招惹我這個王八蛋!”
“衛叔,將王妃送回房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連白小三也不能隨便進出合歡海!”
“你要軟禁我?”宓可不敢相信的望向他。
晨光之中,有一群不知名雀鳥在合歡海的上空盤旋而過,它們的嘶叫聲混合著門外街巷裡人來人往的嘈雜,使得這若大的皇家庭院顯得無限蕭索,只有那女子閨房裡滿地亂滾的釵環,彷彿餘韻未歇。
“殿下?這樣做真的妥當嗎?”衛叔小心的跟在男子身後,他聽著不遠的房間裡傳來的瓷碎瓦落的聲音,深知裡面的人兒是多麼的生氣,那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
“沒有什麼妥不妥,現在最重要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其他的我顧不了。讓人將信快速的送到喬虎和左溟手裡,羽凌登基的事情不能耽誤,我沒有心思再繼續下去。若是真的有效,後面我們還得加把勁!”男子死死的盯著那叮咚作響的房間,指了一指,道:“讓人給我看好她了,她可不是那麼會乖乖被人軟禁的,任何一個不留神都會被她鑽了空子去。”
“殿下這般繼續下去,王妃定會恨死殿下的。”衛叔不安的嘀咕。
“恨?我寧願她恨我!”衛羽坤對著衛叔微微一笑,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那年在溫柔香洗腳城的包房看見女子時的那一眼,得意時張狂任性,失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