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好。
女子看著面前一臉滄桑憔悴的敖宇翔,內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是樣樣都營生而出。
“大哥?你這是?”宓可也顧不上哪些個禮儀,走到男子的面前,就抓起他的手,發現他十指開裂,有血跡溢位,很顯然是在山壁上長期進行徒手攀登而傷,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冒險?
“可兒,西疆快完了。五大長老聯合逼宮,刖刖被人圍困在幽遊谷中,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請你讓衛羽坤發兵救救她。”敖宇翔見了宓可也不多說,直接就進入主題,一旁的貼身侍衛一臉驚心,沒有搞明白自己的主子千里涉險居然是到南朝的瑞王家裡來搬救兵?有沒有搞錯?先不說西疆與南朝的瓜葛有多深,就憑苗刖刖三番五次的要面前的這個女人的命。那瑞王也是不會出兵相救的。早知道是這樣,他們何苦九死一生的耽誤這麼長的時間跑來南都,還不如另尋他法解困。
“幽遊谷地勢雖然險要,但刖刖的兵力和糧草都有限,估計撐不過一月,我路上已經耽誤了十日,可兒請你看在大哥的面子和敖家多年的養育之恩上,務必要保她周全!”司徒宇還未等女子開口又慌忙又接著開口,他神色落魄慌張,聲音顫如風中蝴蝶,哽咽在喉,彷彿即將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樣,語氣裡透出悲痛,一掃宓可認識的那個鋼鐵男兒的摸樣,任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聽了也要心軟。更讓人吃驚的是他連敖家多年的養育之恩都搬了出來?難道他認為他開口她還會拒絕他?
女子一時之間面容上露出一絲非常隱晦的不安之神,卻也只得上前安撫道:“大哥,你且安下心來,將事情給我慢慢道來,可兒從來沒有見你在我面前這般失態,至於刖刖,她若有難我必會全力搭救,大哥不用擔心,說什麼養育之恩,難道你和可兒真的要分得這般清楚?”
女子親手給敖宇翔倒了杯茶,示意跟著他的侍衛先行退下,那侍衛先是不肯,畢竟他是授命於西疆女皇,誓死要保護這個被女皇視為命一般重的大公子,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鬆懈但看了看敖宇翔的眼神,他還是知趣的退了下去。宓可見沒有了旁人,這才走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關切的等他說來。
“自從上次你們走後,靠著衛家的糧食百姓們勉強的撐過了一段時間,但西疆早就被分割得支離破碎,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到最初的政權穩固的模式,雖然我努力遊說各地的大部族長老,但他們對刖刖的很多做法早就是心懷不滿,後又有人趁亂帶頭起義,要求刖刖讓位。你知道刖刖一心只是醉心醫學,對政治上的事情根本無從下手,幾句言語不滿雙方便大大出手。如今段先生護她死守在幽遊谷,進退無路!我翻山而出,只為求得一線生機。刖刖到了辰星以後經歷太多慘痛,導致她性格偏執,但她對我始終不離不棄,還為我吃盡苦頭受盡凌辱。雖然很多人不喜歡她,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我怎麼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承受,我知道她雙手染滿了南朝百姓的鮮血,也知道她三番五次要至你於死地,更知道衛羽坤恨她入骨。但可兒,當今天下能救她的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了。所以大哥懇求你,救救她,救救你大嫂!”這話聽似普通,但從他口中出來,卻隱約帶著鋪天蓋地的譏誚和悲涼,如刀似霜,宓可聽在耳中,卻是滿心傷懷。有一些傷害雖然永遠無法磨滅,但為了一些人和一些感情我們寧願選擇將它們深深鎖在心頭,永不觸即。
“雲來,先安排司徒公子住下,讓白小三給我備車,我要進宮。”女子苦笑著拍了拍敖宇翔的肩,示意他放心。
“對了,央措不是來西疆找你們了?他說他知道回去的方法!”女子似乎又想起什麼,慌忙開口追問。當日在東嶽白馬央措告別了宓可以後直接就去了西疆,說是要帶敖宇翔和苗刖刖回現代,算算日子也過了他說的時間了,為什麼他們卻沒有回去?
“別說了,若不是她執意將央措關了起來,那些個大長老也找不到起兵的理由,他們就是打著女皇陛下有為倫常,不尊重歸元尊者破壞西疆國運的名頭髮起了叛亂的。”男子一臉的痛心疾首,有些難堪的述說。
“她把央措關起來做什麼?”女子頓時被這話氣得手腳冰涼,瞳中閃過擔憂的悽光。白馬央措可是年近一百的老人啊,這般折騰不死都會要了他半條命的。對於苗刖刖她不得不佩服她處理事情的手段,還真是要命,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想帶她與央措一起回去,她不願意,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怕我回了現代會忘記了她,又或者我們又掉入別的時空再次分開。央措為此與她吵了起來,說她不能那麼自私,她怕央措繼續蠱惑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