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姑娘跟我速速離開。”那人並沒有給她解釋自己是誰,只是一刀斬斷了那粗礦的鐵鏈,好厲害的刀,這天下間除了衛羽坤的冰凝劍,她還再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兵器。
“我不走!”呢喃一口就回絕了他,她走了,龍則文定會把整個事情推到龍嘯桀的身上,他如今是腹背受敵,如何還能背這樣一個臭名?
那斗篷的男人突然就抬起頭,一張帶著青黑色的猙獰的死人皮子臉譜的臉上,有一雙深遂的眼睛,使得呢喃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來人同樣心下一緊,這個女子居然和阿星有著一樣的琥珀色瞳孔?
“主人在棺材鎮等著姑娘,如若這次姑娘不走,落入那亂臣賊子之手,怕是再要救姑娘就難了。”他懇切的開口,口氣非常的卑微,似乎很是顧及自己的身份。
“你主人是誰?為何要救我?”她疑惑的看著他,想半天也想不出他是誰,這樣的眼神如同來自地獄一般陰冷,她尋遍記憶,還真是不認識這個人。
“想走!沒門”一把精鐵長劍不知道何時架在了斗篷怪人的脖子上。
朗朗傳來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將天牢裡幾乎已經停止流動的靜謐空氣攪得激烈翻動了起來,呢喃放眼看去,龍則文已經逼在了門前。
眼前是一陣刀光劍影的混戰,那人出招奇快,力度狠絕,讓龍則文自愧不如,根本無法招架,三下兩下便由得他殺出了包圍。
“姑娘請務必保全自己,主人定會再來搭救姑娘!”那人見來人勢眾,也不戀戰,一躍而起,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他是誰?誰是他的主人?”龍則文拉開牢門,一把握住女子的臉頰將她拖了出來,惡狠狠的追問。
“我不知道。”女子強忍著巨痛,她的確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會連北朝的天牢都敢闖?殺了這麼多人要帶你走?”
“我警告你,別再給我玩花樣。來人,把她給我帶到大殿去,讓部落的族長們看看,這個殺人的妖女是如何蠱惑主上的心的。”
“殺了她!殺了她!”多努達還沒有等呢喃跨進殿門,就衝上前去,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打得她是金星之冒,頭昏目眩,連站都站不穩當。
他奶奶的,長這麼大,還真沒有人這樣打過她。女子緩了緩神,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吐了一口沫子,兩眼直直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頭。
“賤人,我多啦怎麼招你惹你了,你就如此容不下她?”老人氣得垂胸頓足,簡直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一般。滿腔蒼涼的心酸又從心底猶然而升,有父親真好,即便是死了,還有父親想著要為自己報仇血恨。
女子沒有說話,又默默的垂下頭去,任人架著雙臂,她不屑這些人會將她如何處置,她只是擔心,那個深中蠱毒的男人如今究竟好不好,城外的火麒麟究竟能不能解他出水火?
陰險的男人站在高高的王座旁邊,銀衫飄飄,一張絕美的臉龐,浮現出無比凜冽的森然之氣,那一頭邪魅的長髮隨風飄飛,顯得妖豔異常。
“族長還請息怒,皇兄既然讓我把人帶來,自然是要給你一個交代的。但是咱們呢喃郡主的命可猶不得你說了算。皇兄說了,小小懲罰一番即可,呢喃姐姐的命,可是矜貴得很的,你們多啦小郡主撞在她的手上也就只能算是福薄了。”
“你說什麼?”多努達漲紅著一張臉,鬍子都氣得吹噓了起來。
“福薄?既然你龍家如此看不起我卡薩部族為何還要千方百計的娶多啦過來?你們是在欺負我們無人嗎?”老頭被龍則文的三言兩語差點沒氣死,頓時就表現出異常的激動。
“我告訴你們,如若你們不一命抵一命,那麼就別怪我卡薩部族不給主上面子。以後墨城之外,就再也不是北朝的領土。”老頭大聲的咆哮,聲音迴盪在巨大的殿堂內,讓其他的臣子無不垂頭嘆氣。
“你是在威脅我們嗎?”龍則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暴跳如雷的老頭,還真怕他不中計。
“把龍嘯桀給我叫出來,我倒要親自問問他該如何給我一個交代!”他一手叉腰,一手握著腰間的長刀,忿忿不平。
“主上身體不適,現在不會見你,不過他囑咐我給你五千兩黃金,三千匹牛馬作為補償,你就不要在這裡生事了。剛才你不是也打了呢喃郡主了嗎?如此這般,大家就算兩清了。”龍則文斜眼看著他的黑臉,肅然道。
“五千黃金?三千牛馬?在你們龍家人的眼裡,我們卡薩人就那麼不值錢?”多努達額頭青筋直跳,這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