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們的是白虎神,身穿銀色鎧甲,濃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卻偏偏用不耐煩的眼神瞪著他們。
“你們就是今天要離開神界的五人?你們可知道本神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
不驚淡然道:“白虎神此言差矣,月大人只交代在下幾人今天離開,並無限定具體的時辰。白虎神自願等待,與我等何干?”
白虎神聽得他不緊不慢地反駁,眼中閃過一抹驚奇,隨即冷哼一聲:“廢話少說,出界令牌呢?”
不驚招招手,小縱上前幾步,兩手恭敬地將月夜交給他的令牌遞了過去。
白虎神卻突然勃然大怒地將令牌扔在地上:“幾個小鬼頭是在耍本神嗎?這令牌根本是假的!”
“什麼?不可能!”小縱大驚失色。那令牌是尊帝所賜,從月夜將其交給他之後,便一直在他手裡,如果確實有假,那在神界是砍頭的大罪。
小橫已幾步上前撿起令牌遞給不驚。
不驚之前也看過這枚令牌,此時再看,果然發現有一點不一樣,最初的那塊令牌顏色較深,這一塊卻淺了很多。
白虎神冷聲道:“此乃大罪,本神必須上報到宮裡。”
“慢著。”不驚話音剛落,四護衛已經訓練有素地將白虎神包圍在中間。
白虎神怒極反笑,甚是好奇地道:“莫非閣下還想強行闖關不可?”
“本公子不屑做那麼愚蠢的事,”不驚涼涼地諷刺他一句,轉向小縱,“你確定這塊令牌沒有離開你身邊?”
“公子,屬下確定!”小縱堅定地道。
不驚點點頭,轉向白虎神:“不知白虎神為何與本公子開這種玩笑?”
白虎神微微一愣,粗聲道:“本神不知道小鬼頭是何意?”
不驚不慌不忙地道:“這令牌從月大人交給本公子的護衛之後,只經過你的手。也就是說你與他皆有嫌疑。令牌被掉包是砍頭大罪,本公子的護衛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排除他的嫌疑;剩下的就是你了。”
白虎神冷哼一聲:“本神要這令牌何用?”
“這也是本公子想知道的問題。”不驚右手兩指一點,一塊令牌的一角從白虎神的衣襟中漏出來,白虎神神色微微一變。
“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驚勾唇一笑,察言觀色在特工培訓中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你的動作確實很快,本公子並沒有看清楚你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將令牌藏起來的。這應該是閣下第一次做這種事吧?你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神不自覺地瞄著你藏令牌的地方嗎?雖然只是飛快地一瞥,但對於本公子來說已經足夠了。”
前世的訓練沒有荒廢,六位師父這十年的訓練不是假的。這麼拙劣的表演在他面前只是出醜罷了。
白虎神哈哈大笑,信服地從衣襟裡掏出令牌遞了過去。
不驚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白虎神盯著他抓住自己手腕的地方,微微一愣,一時忘了掙開:“怎麼?”
不驚不由分說拔起他的袖子,白虎神不悅地皺眉,不驚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這裡有顆紅痣!”
“那又如何?”白虎神皺眉奪回自己的手腕,冷聲道。
“你這裡居然有顆紅痣!”不驚不可思議地重複一遍。白虎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嘲弄的眼神擺明就在諷刺他語無倫次。
“公子,什麼事?”四護衛也覺得不驚的反應有些奇怪。
不驚瞪著白虎神,再次想起自己“屈辱”的童年。
白虎神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幾位必須出發了。”
不驚突然想起正事:“等等!白虎神是否應該解釋一下為何調換本公子的令牌?你剛才也說了這是大、罪!”
白虎神朝不驚的脖子處瞄了一眼,展開一笑,驀地伸手拎起不驚的衣襟將他扔了出去,四護衛還沒有來得及抗議也被扔了出去。
“該死的混蛋,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不驚不甘的聲音在西天門繞樑不絕。
只見,白虎神微微一笑,銀光一閃,搖身一變,竟然是星月滄瀾!
他負手站在門邊,哈哈大笑。
這個小傢伙,果然不是一般的有趣啊。
隱身在一邊的楓林這才現身走過來。
“陛下為何對這個孩子如此上心?”
星月滄瀾迷人一笑:“楓林不覺得他比月夜有趣多了嗎?呵,還從來沒有人敢罵本皇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