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黑色膳桌,用結實的獸角打造而成。而旁邊的每一隻凳子都是以獸角為腿,以獸皮為椅面,極具特色。膳廳四面的牆壁上懸掛著的壁燈則是用動物的骷髏頭顱當燈座,閃著幽幽的火光,陰森詭異中又帶著些激起人的探索欲的神秘。而頂部的最中間是一顆巨大的寶石,反射著四周的燈火發出耀眼的光芒。旁邊跪著的是技藝高超的樂師,悠揚的音樂緩緩響起,妖豔美麗的妖女穿著薄如蟬翼的彩色衣衫扭著如柳的細腰翩翩起舞,影影綽綽,清純中夾雜誘惑,羞澀中又大膽地展現著慾望。
所有一切都充滿妖界特色,不愧是妖界之王的府邸。
膳桌上擺滿了美酒佳餚,首座自然是容荀,左手依次為冷潺、柳邀,右手本應是星月滄瀾的位置,但是空著。
不驚的腳步頓了一下,在星月滄瀾的那個位置的下手坐了下來。
容荀的臉色一黑。
柳邀沒有看見星月滄瀾和不驚一起,也失望地撅了撅嘴:“不驚,意呢?”
“他自己有腳,想去哪裡我管不著。”不驚瞄了他一眼,心下有些煩躁,但他並非輕易遷怒之人,所有還忍著自己的不悅,只在心中氣悶。
容荀連忙道:“隨意公子一定是有自己的事要處理,就不用管他了。各位,不必客氣,請隨意,若本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
冷潺不喜言語,只微微舉杯示意。
柳邀只得作了代表,起身舉杯:“請,請,麒麟王太客氣了,是我們叨擾了。”
不驚也對容荀舉杯示意,但並未喝酒,大大方方地吃著飯菜,暫時壓下了心裡的煩悶,將星月滄瀾的事丟在一邊。
茶足飯飽,那被強行按下的失落卻又湧上心頭,便和容荀客氣幾句,便回了房間。
雖然知道星月滄瀾一定不在,但推開房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那片失落還是鋪天蓋地地撲了過來。
他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向之前與星月滄瀾呆過的地牢而去。一路上遇見的巡邏侍衛恭敬地點頭施禮,並未阻攔,大概是容荀的授意。
站在柵欄外,看著那張石床,略一沉吟,閃身便出現在裡面。
靜靜地躺在上面,那天的回憶也湧上心頭。恍惚中似乎感覺到身邊多了一片熟悉的溫暖,心頭猛跳,迅速偏頭,卻什麼也沒有。
難道星月滄瀾已然成了我的罌粟?
不驚的眼變得越來越清明。若星月滄瀾果真對他有意,自然皆大歡喜;若他想吃完就跑,他也要把他追到手,吃回來再甩掉!
這才是陸放的風格。
想通之後,不驚一躍而起,離開地牢,回到房間裡倒頭就睡。
豈知,身子剛沾到床,便感覺到身邊溫暖的氣息,睜眼一看,星月滄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而自己剛好落在他懷裡,竟像是投懷送抱。
他的臉抖動了幾下,冷冷地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星月滄瀾毫不介意他的冷淡:“想通了嗎?”
“嗯。”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那麼,結論?”星月滄瀾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頭髮,不驚卻還是感覺到他的胸膛的輕微的緊繃,心中有一絲愉悅。
“結論就是我現在要睡覺了!”不驚面無表情地掙脫他的懷抱,背對著星月滄瀾閉上眼睛。
腰上卻猛地多了一股力量,像是一根粗壯的繩子勒住,要把他的腰折斷了。
“驚兒,你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你現在的處境。”星月滄瀾的聲音充滿邪氣,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不驚暗叫不妙,起身就要往床下挑,眼前突然多了一張放大的臉,自己已經被星月滄瀾壓在身下。星月滄瀾的眼眸比平時更黑、更深、更沉;他的笑比平時更加邪,更加魅,更加美;他的呼吸比平時更加重,更加熱,更加近。
“你,你想怎麼樣?”不驚不禁有些後怕地吞了吞口水。這個混蛋似乎真的被自己惹毛了,他不會是打算來硬的吧?
“介意我們的血緣關係?”
不介意,但是不驚暫時不打算告訴他,所以保持沉默。
星月滄瀾邪魅地一笑,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左掌慢悠悠地握住不驚的兩隻手。
因為他的動作極為緩慢,不驚一時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疑惑地眨眨眼,嫣紅的小嘴也不自覺地微微撅著。
星月滄瀾的見了他撅起的小嘴,眼神更加深邃。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星月滄瀾似笑非笑,用更慢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