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男人眼中的驚喜,莫名地歉疚,撓了撓頭,撇嘴道:“沒有,只是”
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拿過他的衣服:“無妨,你且記住,我們是父子也是情人即可。”
我憑什麼相信你啊,才見過一面而已。他在心裡嘀咕,不知為何沒有真的說出口。
跟著男人出了房間,到了膳廳,見到另外三個男人。
“小公子,早。”
“乖徒弟,早。”
不驚對他們沒有半分印象,有些不安,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只點了點頭,皺眉坐下。剛才洗漱完之後,星月滄瀾將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但他仍然沒有半分印象。
“不驚,早。”飛梭撲騰著翅膀飛過來。
不驚盯著黑漆漆的小鳥半響無語。
“不驚,你發什麼呆?”
這似乎是隻鷹。不驚暗道。
“什麼‘似乎’?我本來就是鷹!”飛梭不解地歪著頭。
不驚的腦海裡突然接受到聲音,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鷹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他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被拽了一把,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放開我。”
楓林、辛烈和牧勉三人同時抬頭看向他,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探究。
星月滄瀾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笑著說道:“小傢伙害羞了?平時爹爹抱著你用膳的時候可不少。”
不驚不自在地動了動。這懷抱確實讓自己熟悉,但自己對這個男人沒有半分印象也是事實。想到這裡,他更加用力地掙扎。
男人卻像是與他較勁一樣,將他的腰箍得緊緊的,淡聲道:“你應該感覺得出來,爹爹沒有半分法力”
不驚的心莫名地有些疼。
“若是真的不願,就用上幾分法力罷。”星月滄瀾一邊說,一邊為他夾了一些愛吃的菜放進他的碗裡。
“你以為我不敢?”不驚冷著臉道。
男人的語氣仍然滿不在乎,帶著幾分笑意:“爹爹從來沒有這麼以為。”
“這”楓林、辛烈和牧勉三人聽了半響,莫名其妙。
不驚舉起手,毫不猶豫地在手心聚集神氣,藍光閃耀,對準星月滄瀾的胸口。
楓林三人看得清清楚楚,臉色大變。
“不驚,住手!”
“小公子,不可!”
星月滄瀾似是毫無所覺,不緊不慢地將剝好的蝦放入他的碗裡。
“你,你”不驚被他輕慢的舉動氣得滿臉通紅,試了幾次卻都下不了手。
星月滄瀾抓住他的手腕,輕笑一聲:“小傻瓜,別和自己較勁了,你不會傷害爹爹。這一點,爹爹比你清楚。”
“哼!”不驚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向內庭走去。
星月滄瀾沒有阻攔,放下銀著,支頷不語,雙眸閃爍著冷光。
膳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敢打破這份詭異的寧靜。
小黑卻沒有想呢麼多,直接問道:“不驚怎麼了?”
牧勉道:“陛下,恕小神斗膽。在清宮內,屬下幾人一直嚴密排查,清宮的人應該沒有機會下手。”他雖然不知不驚已經失憶,卻肯定他不對勁。
星月滄瀾冷哼一聲:“小傢伙現在只記得他自己——是本皇小看了容邵。本皇與小傢伙住的那間房間需得仔細檢查。”以他的猜測,那間房內的傢俱、物件定是被做了手腳,本來容邵針對的是他與小傢伙兩人,卻沒有料到他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若非小傢伙修為不夠無法承受,他早已為小傢伙洗髓淨骨。
楓林幾人面面相覷,暗道:這容邵好深的心機。
辛烈起身道:“陛下,不如屬下這就回神界讓藥神送藥。”
牧勉看了他一眼,道:“莫急。陛下醫術並不遜於藥神。想必比較所中的毒有些特別。”
星月滄瀾暗贊牧勉思慮周詳,道:“此毒解藥所需的藥草早已滅絕。只有容邵本人可能有解藥。快去快回。”
“是。”幾人領命而去。陛下法力全無,如今小公子又失憶,他們已經不能再手下留情。
星月滄瀾起身回房,房門未關,一眼就能看見小傢伙和衣躺在床上,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賭氣似的搖得飛快。
“為何不讓我出去?”不驚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氣沖沖地問。
星月滄瀾立即猜出定是他想離開被天電擋了回來。
他輕笑幾聲,坐到床沿,伸手捏捏他的鼻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