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道:“你手上有人質,尊帝陛下敢不大方嘛?”
老者輕哼一聲,未置一詞,忽而從中倒出一顆,扔向花軒昂。
花軒昂下意識地接住,皺了皺眉,冷冷地看著他。
老者擠出一個狡詐的笑:“七殿下若是不吃,老朽怎知這到底是真是假?”
花軒昂一言不發,將藥丸扔入口中。
過了片刻,藥效發揮得差不多,老者才用神氣感應花軒昂的氣息,果然如同虛無,這才肯定隱魂丹是真的。
他又強迫不驚吃下一顆,然後自己才吃掉一顆。
老者再次將花軒昂用定身術定住,然後隱身,一手提起一個,向離得最近的東天門而去。
然而,等他到了東天門。他卻大驚失色,腳下一滑,竟然差點摔倒,無意中洩了神氣,現出身形。
離他二十餘丈的地方,一行人早已等在那裡。尊帝星月滄瀾一襲金色帝袍,傲然坐在金色的寶座之上,他的身側依偎著一個傲慢的少年,慵懶地枕在他的大腿之上,手中搖著一柄潔白的摺扇;旁邊的另一張玉椅之上,花皇身著黑色錦袍,面含淡笑,與旁邊的少年輕聲交談。
“你,你們!”老者立即回頭看向手中牽制著的少年,卻發現只是兩朵蓮花。
上當了!
老者臉色慘白,彷彿瞬間老了十幾歲。身後,天兵天將已經堵住他所有的退路。
“焦傘,本皇已經恭候多時了。”
星月滄瀾微微一笑,轉過頭來,舉杯品茶,另一隻手戀戀不捨地停留在不驚頭頂,輕揉著他的髮絲。
“你早就知道我會進宮?”焦傘很快恢復常態,此時看上去仙風道骨,讓人絲毫不會把他想成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星月滄瀾淡然道:“神界已經被封,要想離開,除了進宮偷得隱魂丹,別無他法。”
焦傘隱忍著自己的怒氣,道:“一旦偷不到隱魂丹,唯一的辦法便在十二殿下身上。所以,你。。。。。。。”
“你還是太沖動,也太低估本皇的實力。”星月滄瀾一副悲憫的神情。自從上次魔王企圖對不驚不利之後,他便加大了神宮的守備,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即使一隻蚊子也不可能飛進去。
這表情激怒了焦傘,雙眼溢位血絲,像是兇惡的猛獸,眼神如刀,彷彿要吃星月滄瀾的肉,並喝他的血。
即使經歷過無數次冒險,不驚的耐性絲毫未見好轉,用摺扇戳了戳星月滄瀾:“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星月滄瀾捏了捏他的鼻子,向身後的楓林投去一個眼神。
楓林立即將往事講述一遍。
原來,這焦傘竟是上一任左神護。他有一子,曰焦色,因為是獨子,且是焦傘老來所得,是以嬌生慣養,便造成這焦色目中無人,欺男霸女的殘暴性格。三十多年前,星月滄瀾尚未登基,與現在的不驚年紀相仿。雖然他只有十六歲,卻已經法力極強。一日,星月滄瀾在街上遇到這焦色調戲一位仙女。星月滄瀾本人雖然冷酷無情,卻向來見不慣這種下作的行徑,連眼神都不眨一下,就取了那焦色的性命。
焦傘痛失愛子,勃然大怒,卻不敢把星月滄瀾如何。無奈之下,他只得尋了秘法找到那焦色的魂魄,再次轉世,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名為焦君。星月滄瀾得知此事之後,不屑與他計較,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豈料,十六年之後,焦君再一次因為同樣的事情被星月滄瀾撞見。這一次,相約滄瀾殺了焦君之後,索性將他的魂魄一同滅掉。
焦傘大慟,辭去左神護之職,雲遊四海,不知所蹤,許久之後才再次現身,卻是為報仇而來。
聽完前因後果,不驚怔住,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焦色(焦君)還真是倒黴,命中註定要栽在父皇手裡。
他起身看向焦傘,暗道:恐怕這便是他一定要殺我的原因。
焦傘冷笑一聲,搖身一變,已經換了容顏,看上去如人間四五十歲男子無異。
星月滄瀾淡聲道:“焦色之死,罪有應得。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焦傘哈哈大笑,神情絲毫不見害怕,反而極為愉快:“我確實有話想說。”
他的視線意味不明地掃視星月滄瀾,又不緊不慢地掠過不驚,唇邊浮起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星月滄瀾心裡隱隱有些不妙,但回想自己所有的佈局,並無差池,放下心來。
不驚心口一縮,也有些莫名的感覺。
星月滄瀾感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