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無可能。
一連兩天,維棠多次想方設法對不驚和星月滄瀾二人下手。無奈他不忍傷害星月滄瀾,偏偏星月滄瀾又和不驚形影不離,是以一直沒有得逞,反而他自己吃了不少苦頭。不驚澆花時不小心將水灑在他身上,讓他癢了整整半天;好不容易碰到星月滄瀾的衣角整隻右手都腫的發紫,一靠近星月滄瀾六尺以內就不停地打噴嚏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對手是一位厲害角色。
如果不驚存了殺自己的心,自己早已死了七八次不止。
他們雙方其實都很明白,現在他們只不過都在等著撕破那張面具而已。
不驚看到維棠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時,微微一笑,那時陽光正燦爛,少年的笑容在維棠看來有些刺眼,威風吹起他的髮絲刷過他的臉,少年偏了偏頭,斜著瞄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過路人。
“不打算裝了嗎?”不驚環手抱胸,看著他站在六尺以外。
現在的維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神情冷漠,目光殘忍,氣息冰冷。這,才是藏在面具後真正的他。
不驚感覺得到,暗處,不知何時,多了不少陌生而浮動的氣息,就像是伺機而動的獵人。只可惜,他們所認為的獵物,不是他們懂得了的。
星月燦爛就在不遠處的大樹下,躺在躺椅上看書,聽見聲音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們,並未起身,視線又落回書上,彷彿這邊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
這態度使得維棠的臉更加陰沉。陸滄,陸滄,他就對自己的小情人這麼自信?
隨後,他又笑了,笑得邪惡而危險。
“裝得再像也對小公子沒有用,又何必再裝?”
“現在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驚狀似讚賞地頷首,神情絲毫不見緊張。
維棠斂了笑容,冷聲道:“陸放,你太小看我了。”
“不,不,”不驚向星月滄瀾看了一眼,道:“本公子從來不小看自己的對手。”
維棠低聲一笑:“是嗎?那你還敢與不懂法力的陸滄單槍匹馬地走進我的地盤?”
“本公子既然敢來,自然就有萬全之策,”不驚莞爾一笑,隨意在身邊的樹上一靠,“維公子若是不信,何妨一試?”
維棠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似乎在盤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他不知道不驚的法力到底有多強,但他知道他非常擅長用毒。
不驚也不催促,在他面前來回走了幾步,不緊不慢地道:“你和清宮之間究竟有何矛盾,與本公子無關。但你最好不要把本公子的人扯進來,不然的話,哎,即使天大的計謀,只怕也要因為本公子的介入功虧一簣了。”
“狂妄小兒!”維棠沉聲道。
“多謝謬讚。”不驚說這句話時,卻是看著星月滄瀾的,俏皮地眨眨眼。
星月滄瀾聽到這一句熟悉的話,同時轉過頭來,遠遠地迷人一笑,神色間多了一抹不耐,書也被他合上:“小傢伙,你說過一盞茶地功夫就可以說完。可以走了嗎?”
維棠的臉色又是一變,盯著不驚:“你竟然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不驚呵呵一笑,諱莫如深地道:“你何不想一想,一直小看別人的人是不是你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走向星月滄瀾。
暗處隱藏的人蠢蠢欲動。
維棠盯著一高一矮並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讓他們走。”
不驚得意的一笑。
維棠看著他們飛起,忽視心中的嫉妒,冷聲道:“陸放,下一次見面,定要你後悔。”
不驚回過頭來,招招手:“本公子恭候大駕。”
星月滄瀾也回過頭來。
維棠一愣,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絲期盼。
星月滄瀾卻嘲弄而鄙夷地一笑,冷冽的目光直視著他,犀利,無情而不屑。
並沒有他以為的警告。
是因為連他也不將他放在眼裡嗎?維棠握緊了拳,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長髮翻飛,如同邪魔降世。
一離開維棠的地盤,不驚頓時覺得心情舒暢許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曲。
“Fighting with me in the perfect world,go with me just like a bird”
星月滄瀾臉上浮起笑意,從背後抱住他:“這麼開心?”
不驚嘿嘿地笑著,笑彎了眼眸:“不用再見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