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落輕蔑地看了不驚一眼,淡淡道:“在下隨意一問,不驚公子不必介意。抱歉,在下還要將結果上報予陛下,先行一步。”
說完,他對不驚簡單地抱拳,轉身離去,走了幾步,突又道:“差點忘了,在下的審問,毫無所得。不驚公子若是不信,可以繼續審,告辭。”
不驚看著他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
宿言憤聲道:“他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你說話!”
宿言雖然看似與不驚不對咎,其實一直很喜歡這少年,更何況不驚還是他尊敬的陛下的愛人,所以他忍不住為不驚打抱不平。
不驚沒有說話。
宿言又繼續道:“小公子,此事,我們必須告訴陛下。連陛下都未對你這般說話,那個傢伙憑什麼那麼囂張?”
不驚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不許告訴他。”
“但是”宿言還想說些什麼,看見不驚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得點了點頭,“是。”
“你再審一遍,本公子出去走走。”
不驚出了地牢,不緊不慢地向滄瀾殿的方向走去。他看上去平靜依舊,心裡還想著其落的話。其落的那個問題,問得太奇怪,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視和思索,但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遇到不少來客和使臣,不驚都小心地避開了。靠近滄瀾殿時,飛梭遠遠地看見他,迎了過來。
“不驚,小縱他們想見你。”
“說了是什麼事了嗎?”不驚問。自從上次去看師父時見到他們,他已有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四個護衛,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他們。
飛梭道:“沒有,他們只要我給你帶話。”
“知道了,走吧。”
一人一鷹御風而行,很快便回到月府。月夜仍在宮內處理事務,小縱四人都在大堂內等他。
“公子!”見到不驚,四人一起幾禮。
“免禮,”不驚在上座坐定,“你們四人最近如何?”
小縱答道:“很好,多謝公子關心。”
“雖然現在你們已經不需要和本公子跑來跑去,但是修煉不可廢。”
四人齊道:“是,公子,屬下不敢!”
小橫親自為不驚倒了一杯熱茶。
不驚揮手設下隔音結界後,道:“本公子是十二皇子的事,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
“是。”四人又道。
“雖然如此,但你們仍然是本公子的護衛,這一點不會改變。以前如何,現在依然如何,不必介意本公子的身份。”
四人有些感動地道:“是。”
“很好,”不驚滿意地點頭,“找我來是什麼事?”
小天搶著道:“小寸,我們也想進宮觀看公子的迴歸儀式,請求公子思準。”
不燕以視線掃過緊張等待答案的四人,笑道:“這有何難?到時你們跟著大師父進宮即可,會有人安排你們的。”
“多謝公子。”小橫率先興奮地叫起。
五人閒聊一番,言談間,不驚注意到小縱不同以往的沉默和不時偷看自己的視線,覺得有些怪異。看見並他三人對小縱偷偷投去的關心和同情的眼神,他心裡驀然明白了,但他沒有打算說些什麼。每個人的感情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只希望他小縱能想通。
不驚小坐片刻,就離開了月府。回到滄瀾殿,星月滄瀾早已回來,宿言也在,正在無聊地拉扯他身上太過束縛的女裝。
“我回來了。”
“去哪兒了?怎麼不帶上你的‘丫鬟‘?”星月滄瀾在他準備越過自己時,拉住了他。
宿言很無奈地撇了撇嘴。
不驚道:“出去看了看四個護衛。”
“喔?他們”星月滄瀾抱著他的手臂緊了些,“你的那個最大的護衛”
不驚沒有裝作不知,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相合他能處理好自己的事。”
星月滄瀾哼了一聲:“但願如此。”
不驚沒有當著星月滄瀾的面問宿言審問的事。因為星月滄瀾既然允許其落調查江遊的事,自然知道其落之前也在地牢。若是跳曉他也去了地牢,星月滄瀾很容易猜到他們兩人可能碰了頭。
雖說不想從星月滄瀾那裡打聽其落的事,其落古怪的話還是讓不驚非常介意,打發了宿言離開,懷疑地倒在星月滄瀾懷裡。
“在下聽說不驚公子是三個月之前被尊帝陛下帶回宮的,不知是真是假”
其落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