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盟主不知,那二人尤其囂張,屢次戲弄我們!現在既然盟主來了,我們也不用怕他們再逃走了。”又一人得意而憤懣的道。
司馬炎鷗呵呵一笑,面色倦色,頜首道:“如此有勞,請帶路。”
一路而來均急著趕路,司馬炎鷗顯然有些吃不消,也有先去休息的意思。
不驚卻偏不如他意,微微一笑,突然從窗戶躍出,飄然落於一旁的高牆之上。
眾人均神色微變,不約而同將手按在腰間的兵器之上,都是防備的姿態。
不驚卻只淡淡一笑,漫不經心的掃向下方眾人,並未開口,好心給司馬炎鷗一個緩衝的時間。
司馬炎鷗眼神微動,毫不避諱的打量不驚,暗歎此人果然是英雄少年。
“想必這位小公子便是星月公子,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呵呵呵。”
不驚毫不謙虛,在牆頭隨意走了兩步,如同腳踏地面般閒適,淡然看向司馬炎鷗,開門見山道:“盟主大人,不驚恭候大人多時了。不驚與瀾含冤莫白,還請盟主為不驚二人做主啊。”
他一邊說,一邊將視線不動聲色的飄向其餘眾人,毫無意外的在裡面發現不少大人物。玄門、尚武派、朱家、刨天派當視線對上鄧明軒和關紹兩人時,看見他們眼中的疑惑之色,他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在眾人眼中,也越發可恨可氣。
朱光下意識的向視窗望了一眼並未發覺星月滄瀾,暗自提高警惕,皮笑肉不笑道:“星月公子如此好本事竟然沒有逃走,果然讓人佩服,佩服。”
不驚一臉無辜道:“為何要逃?盟主聲重威高,美名遠播,本公子若不出此下策,如何得緣一見?”
這話似乎話中有話,在場眾人莫不露出怪異之色。尤以司馬炎鷗的神色最為古怪。
不驚暗自一笑,故作不解的道:“各位的表情為何如此奇怪?本公子含冤,寄望於盟主有何奇怪?”
“強詞奪理!最近江湖中的幾起大案,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和隨意,你竟然還要狡辯!”有人舉著大刀叫道。
其餘眾人紛紛呼應,大街之上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人頭攢動,竟然比上次少林寺之公審還要熱鬧。
如此嘈雜的聲音讓不驚非常不悅,微蹙眉間,一道低沉的磁性男聲悠悠然響起,如同琴音,錚錚悅耳:
“各位以多欺少,是否有所不妥?”
隨之而現的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如閃電般晃動一下,瞬間已立在不驚身邊。一身黑衣與不驚的白衫相映成趣,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即使無人告知,司馬炎鷗也看出此人就是與星月不驚形影不離的隨意公子。
司馬炎鷗不愧是居於高位之人,神色不變,心知必定有人沉不住氣現先開口,所以他只是暗暗思量,面上含著莫名的笑意,一言不發。
其餘眾人見事到如今這二人還如此囂張,叫囂不已,頗有仗勢欺人之勢。
司馬炎鷗果然威望極高,舉起右手,眾人立即噤聲,殷切而激動的看著他。
他溫文爾雅的對星月滄瀾抱拳,溫聲道:“隨意公子不必激動。老夫既然來到此處,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城郊林中有一開闊的草地,場地極大,各位何不隨老夫一同前往,坐下之後再慢慢詳談。”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不驚和星月滄瀾,不放過他們的任何神色。
星月滄瀾若有若無的瞄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身側的小人兒:“小傢伙覺得如何?”
“不好!”不驚任性的一口回絕,“瀾,如今你我二人孤立無援,若是再入了別人的圈套,該如何是好?”
言辭間盡是對眾人的不信任。
星月滄瀾不語,卻在眾人未注意時,對不驚戲謔一笑,眉眼間盡是縱容。
司馬炎鷗呵呵一笑,暗覺此少年單純可愛,掃視眾人後,含笑安撫道:“小公子多慮了,老夫身居盟主之位,自然會給各位一個合理的交代。若老夫做不到公正、公平,想必這麼多正義之士也不會放過老夫,是也不是?”
他語氣慈祥,似是把不驚當做自己的後生小輩,非常親切。不少人暗自點頭,目光中都含著對盟主的敬佩之意。
齊峰上前一步,笑呵呵的道:“二位公子自出道以來一直笑傲江湖,怎麼今日竟然怕了?”
他看向星月滄瀾,星月滄瀾微一頜首,但笑不語。
“帶路。”不驚傲慢的道。
司馬炎鷗鬆了一口氣,笑道:“請。”
語畢,他邁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