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們的時間不多。
不驚被他的沉默弄得氣結,悶頭吃東西,索性也不理會他。
星月滄瀾卻像沒事人似的,一直笑眯眯的,愜意無比,該為侵添菜時仍然添菜,該為他倒茶時依舊倒茶。
不驚心知他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偷跑的事在懲罰自己,只能理虧地窩著一肚子火。
等待不驚吃飽,星月滄瀾說是要去見流蘇,不驚冷聲道:“要去你自己去。”
他寧願去找鄧明軒幾人。
“真的不去?”星月滄瀾眯眼看著他。
“不去。”不驚一副說到做到的表情。
星月滄瀾沒有多說,瞄了他一眼,自己離開了酒樓。
他這一走,不驚卻又坐立不安,胡亂猜測著星月滄瀾為什麼會知道流蘇的下落,卻見他又是為了什麼。猜來猜去,越發地坐不住,趕緊從凳子上跳起來,竄了出去。
出了酒樓,剛好看到星月滄瀾慢吞吞地轉過一個拐角,他連忙悄無聲息地跟過去,跟了片刻,看到他來到一棟小樓前。
奇怪的是,星月滄瀾並未進去,而是躍上一棵樹,悄悄地觀察著,不知在看些什麼,非常投入。
不驚按耐不住好奇,躡手躡腳地上前,躲在旁邊的房子伸過來的屋簷邊,學著他的樣子往裡看。
院子裡並沒有一個人影,他莫名其妙地偏頭看向星月滄瀾,卻看見他好整以暇地抱著胸,不知看了自己多久,一臉戲謔的笑。
又被這混蛋耍了!
不驚大怒,還沒有來得及罵出聲,星月滄瀾的長臂一撈,就把他攥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摟住,用下巴蹭蹭他的頭頂,親熱得好像幾年沒見似的。
“噓,裡面有人。”
“是流蘇?”不驚傳音問。
“嗯。”
“咳,你怎麼知道他在這兒?”不驚裝作滿不在乎的表情問。
星月滄瀾暗笑這小傢伙還是忍不住問了:“他約我在這裡詳談。”
“孤男寡男的,他想做什麼?”不驚咬牙切齒地問,“所以你來這裡真的是赴戉來了?”
星月滄瀾被他的怪異用詞逗得忍俊不禁,親暱地在他的小嘴上啄了一口:“呵,我並無正面見他的打算,否則的話,為何隱身在此?”
不驚心下舒坦許多,但卻不想讓星月滄瀾太得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這麼說,他和鄧大哥他們不在一起。”
“看起來是這樣。未見我現身,他自然會有所行動。我們只需暗中跟著他即可。”
不驚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下面一直靜悄悄的。
良久,終於傳來腳步聲,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果然是流蘇。
他開啟大門見向外眺望一圈沒有看著人影,臉色一沉,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如同黑色的鍋底,滿眼殺氣。若非親眼所見,只怕沒有人相信他看上去人畜無害,竟是如此陰險狡猾的兩面人。
他站在院子裡沉吟片刻,恢復以往的恬靜表情,匆匆邁出大門。
直到他走遠,不驚和星月滄瀾才從樹上跳下來,不遠不近地跟著。
“我想,他若不是教主的人,就是二皇子的人。”不驚道。
星月滄瀾道:“客棧的事,只怕還沒有完。”
拐進一條小巷時,不驚遠遠地看見鄧明軒、關紹和嶽輕狂低著頭,躲躲閃閃地在人群裡穿梭。那三人一副疲倦的模樣,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驚拉著星月滄瀾,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靠了過去。
“鄧大哥。”
鄧明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立即變得警覺,發現是不驚,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驚,隨意公子。”
“發生什麼事?”星月滄瀾淡然的嗓音,讓他們很快鎮定下來。
關紹抹了一把汗,低聲道:“隨意公子,大事不妙了!現在所有人都在說不驚和您是殺人兇手,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在搞鬼!”
嶽輕狂哼了一聲:“除了魔教的教主還能有誰?”
不驚擺手制止關紹接話,道:“從頭到尾說。”
鄧明軒謹慎地請他們退入旁邊的一條暗巷後,這才壓低聲音道:“今天早上,原本我們都在客棧裡待得好好的。後來,隨意公子發現你不見了,就出去找他。隨意公子剛離開沒多久,突然有一幫蒙面人衝進來,不由分說,見人就殺。我們三個和流蘇公子奮起抵抗,被四個黑衣人引開,不知不覺中分開。我們追著黑衣人很遠,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