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縱容地斜睨他一眼。
“星月公子,不知道接下來打算去哪兒?”嶽輕狂不知何時在嘴裡咬了一根青草,雙手抱在腦後,一派悠閒的模樣。
不驚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道:“當然是去幻滅教逛逛。”
“幻滅教?”關紹和鄧明軒驚疑地看著對手,不驚不會是認真的吧?
嶽輕狂聽了,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幾步走近,精神抖擻地道:“好啊,我早就想去神秘的幻滅教見識一下了!”
不驚對星月滄瀾道:“瀾,我們先去附近的鎮上好好休息幾天,就去找幻滅教的總舵。”
“嗯。”
星月滄瀾像摸小狗似的摸摸不驚的頭,轉向關紹,似笑非笑道:“關公子,鄧公子,若是沒有改變主意,麻煩二位將我們的馬牽過來。”
關紹摸摸鼻子,和鄧明軒相視一眼,道了一聲“稍等”,兩人一起施展輕功離開。
星月滄瀾從背後擁著不驚站在樹蔭下,另一手為他扇著風。
嶽輕狂看著他們,越發好奇這二人是何種身份,竟然能讓四大公子中的兩位心甘情願地聽從他們的吩咐。但他是個聰明人,即使好奇也沒有多問。
倒是不驚因為無聊,有了閒聊的興致:“嶽公子怎麼會有空與本公子幾人同行?”
嶽輕狂也走到一棵樹邊,舒服地靠在樹上,道:“嘿嘿,自然是為了好玩。我從八歲時就開始跟著師父行走江湖。十歲時師父去世,我一個人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四海為家,哪兒熱鬧就往哪兒去。嘿嘿,星月公子不會是不歡迎在下的加入吧?”
不驚並未故意說些客套話,淡淡道:“無所謂。”
嶽輕狂也不介意,口中哼著小曲,偶爾看向關紹和鄧明軒離去的方向。
沒過多久,鄧明軒和關紹就騎著馬過來,手中還牽著三匹馬。
幾天沒有騎馬,不驚反而有些懷念,在黑駿馬的脖子上揉了兩把。小瀾見到他似乎也很高興,將頭湊近不驚,噴著熱氣,表示著自己的熱情。
“瀾,我們先進城休息一晚如何?本公子半個月沒有睡到軟床了。”不驚一邊說一邊翻身上馬。
星月滄瀾並未騎自己的馬,而是既優雅又利落地躍到不驚身後,在他耳邊戲謔道:“小傢伙這半月均是睡在爹爹懷裡,莫非爹爹的懷抱不夠舒服?”
“硬邦邦的有什麼舒服的?”不驚習慣性地反駁他。
星月滄瀾不以為悍,反而笑得暢快,一副滿意的樣子:“既是如此,以後小傢伙都是待在我的懷裡吧,待久了就會覺得舒服了。”
“這是什麼歪理?”不驚放鬆地躺在他胸前,策馬小跑著。小滄的韁繞仍然握在關紹手裡。
星月滄瀾感覺到他的髮絲吹到自己的臉上,癢癢的,沒有回答,偏頭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嶽輕狂興致勃勃地提議道:“不如我們來賽馬吧。”
關紹頓時來了興致:“好啊。”
“我沒有意見。”鄧明軒溫和地笑道,始終是謙謙君子的模樣。
星月滄瀾涼涼地道:“你們三人比的話,本公子沒有意見。”
三人無語。
不驚笑眯眯地補了一句:“如果加賭注的話,本公子也沒有意見。”
三人更加無語。你家男人說了不比,你自然也不會比,那你還湊什麼熱鬧?
不驚絲毫不理會他們三人的表情,提議道:“不如這樣,誰最先到,就由誰去找客棧、訂房間;誰最報到,就由誰去打聽幻滅教的事,如何?”
三人仍然無語。
說來說去,這對惡劣的父子只有一個目的讓他們跑腿,自己則去過二人世界。
星月滄瀾見三人都未動,突然邪邪地一笑,手中彈出三顆石子分別在三人的馬上擊打一下。三匹馬發出嘶叫,飛奔出去。
羊腸小道上立即揚起陣陣灰塵。
“哇哇”嶽輕狂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弄得一驚,搞怪地叫了一聲。
鄧明軒則比較認命,連忙穩住身體,駕馬疾馳。
“小不驚,你好狡猾啊!”關紹還以為是不驚做了手腳,飛快地喊了一句,語氣非常之哀怨。他手中還牽著小滄,註定他不容易獲勝。
不驚抬頭瞄了正在陰笑的男人:“本公子為你背黑鍋了。”
星月滄瀾邪邪地一笑:“那就罰我好好愛你如何?”話未說完,他的大掌已經落在不驚的大腿上。
不驚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