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塞進我懷裡。
我一看,是棋子鋪的酥麻糖,立時便將之前不快拋之腦後。
伏離住在城外,我們往那處去時必須要經過自家大門。
二哥選了條小徑匆匆而過,我們兩人的眼睛都還是沒能耐得住慣性,一齊往府口門看了過去。
那處與平日無異,仍是大門緊閉從裡面落鎖。
但是白天那位被我強制性灌輸了一番有關前世今生最新理念的姑娘,卻還是跪在那裡。
我輕呼:
“OMG!”
落風說:
“哦我的老天爺!”
我們到現在也不知她要見的究竟是何人,看這架勢多半該是個男子,而且她也多半對其心生愛慕。
師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說的故事6
一想到這裡,我急忙將頭扭向落風,張口就道:
“那女的看上的是你吧?”
他一愣,頭搖得期期艾艾:
“你沒聽她白天說是想來世給我當牛做馬,而不是今生來端茶倒水麼!所以說,她看上的人肯定不是我!”
我說:
“那不對呀!這府裡頭除了你,就只剩下爹爹和傑里米。爹爹年過四十,傑里米才八歲呃,難道是咱爹在外頭又給咱找了三娘?”
落風翻翻白眼,毫不客氣地敲了我的頭讓我別瞎想。
“那些人明顯是那夥京城人士一起來的,有瓜葛也是跟他們有瓜葛,關咱落傢什麼事!”
一路無話,期間又鑽了一次跟狗洞差不多大的矮門兒出得城來,再往北奔了五里,但聞得一片梅香撲鼻,山角下的一幢古宅隱現,那便是伏離的府邸了。
我對於落風帶我鑽出城來的舉動一直耿耿於懷,印象中的古裝大俠做此類事情應該都是瀟灑地從上面翻過去,落風的做法實在與我心中所盼相去甚遠。
問他,他只答:
“你太重了!”
我便說:
“你武功太差了!”
平手!
我們到時正值五更,頭頂黑慕已經開始漸漸地跪安。
也不知是伏離起得太早還是乾脆就沒睡,總之見了他時,那傢伙正抱著個罈子坐在草地上一口一口地灌。
身後是一大片梅林,從平地一直延至山頂,看也看不到盡頭。
梅香郁鬱蕩在空氣中,籠得片片馨香,我引不住多吸了幾口,然後指著伏離手裡的罈子嘟囔道:
“你這梅子釀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伏離得意地將手中罈子晃了晃,然後目光從我身上一掃而過,直投向落風——
“風兒,你來啦!”
師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說的故事7
我猛一哆嗦,這稱呼雖不只聽他叫過一次,但每次都能惹得我全身發麻。
落風白了他一眼,拉著我走上前,把我往伏離身邊一推,道:
“丸子跟你住幾天,要看好她,千萬不能讓她離開梅園半步。”
伏離很認真地點頭,一邊拉住我一邊跟落風道:
“那風兒你不一起留下?”
風兒搖頭:
“不行!府裡的事還得再去打聽打聽,你就好生看著她吧!”
說完話扭頭就走,伏離向前追了兩步,但見落風回過頭來,很是有些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伏離說:
“小心些,實在棘手就來叫我。”
落風點頭而去。
我不明白有什麼要小心的,更不明白如果棘手,那叫伏離有什麼用。
難不成他還能提著劍衝進落府,把那些對二哥不敬的人統統殺掉?
落風走後,這片梅海中就只剩下我跟伏離兩個人。
我很是有點兒無趣,顫顫地跳到他之前放下的那隻罈子前,用力地將其捧起,然後往嗓子裡急灌了幾口。
還未成酒的佳釀雖泛著隱隱酒香,卻並不醉人,很是得我胃口。
見我喝得歡,伏離無奈過來勸說:
“蜜釀有的是,用得著喝得跟有了上頓沒下頓似的嗎?”
我不贊同他的說法:
“非也!風兒三更半夜把我偷出來送到這裡,分明就是為了讓我保命的。誰知道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沒準兒半個時辰之後的太陽我真的就看不到了。”
伏離“啪”地一巴掌敲在我頭上,然後瞪著眼睛道:
“第一!那是你二哥!風兒不是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