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喘，甚至旁邊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喝彩，任憑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自己卻渾然不覺。

該死，該死，自己真的該死！！！！

洛顏淚眼模糊的看著前方，自己怎麼就沒看出蝶兒沉入水底前的眼神，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絕望，悲傷，深沉，卻又透著堅定，彷彿要將眼前的自己深深的刻進腦海裡，烙進心裡去，試問這樣的一雙眼，怎麼可能是背叛？？

洛顏，你真是傻，你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怎麼會沒有識別出來？？蝶兒，我的蝶兒

眼淚滴吧，滴吧的落入水裡，洛顏卻不能動彈分毫。

是我該死，我怎會那樣不相信你呢？是我洛顏該死，我不配，可是我寧願那個在他們身底下糟蹋的人是我，也不願像現在這樣，被束縛在這個地方，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卻看著最親近的你被別人糟－蹋。

對不起，對不起，蝶兒，是我對不起你！

洛顏淚眼模糊的聽著前方的低吼，然後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哥，既然你享受完了，這不可不可以留給小弟？”

“拿去吧，拿去吧，你跟隨老子多年，老子什麼時候虧待過你，有女人，老子當然也不會虧了你”

“謝謝大哥！”然後是徐徐的脫衣服的聲音，還有旁側男子的大笑，“看你那猴急的德性，不過這女人確實美味，那下邊，可是緊得很吶”

然後是一陣淫*笑。

畜生，畜生

洛顏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雙腳早沒有了力氣，只感覺，整個身子彷彿都不是自己的，只能僵持的維持著站立的姿勢，可是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倒了下去，那麼蝶兒便白白的毀了清白了。她只能堅持的站下去，除了這個，再也別無它法。

也不知道在水裡站了多久的時間，洛顏只知道，前方那兩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在繼續，至於蝶兒，卻是聽不到分毫了。

我的蝶兒，蝶兒

嘴唇被咬出鮮血，洛顏渾然不覺，她只能拼命的緊咬嘴唇，因為她害怕，若是真的一個不慎，自己便會喊出聲音，因為早在第二個男人淫－笑著的時候，她的四肢便已經能夠動彈了，可是她不敢發出聲音，不敢動，只能維持著那個站立的姿勢，她不能讓蝶兒白白的糟蹋。

前方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那兩個男人愉悅的淫－笑散出好遠，洛顏才敢動彈。可是隻是輕微的動了一下身子，整個人便突然的跌入水中，洛顏只感覺整個身子不是自己的，僵硬的四肢，混沌的心神，若是此刻死了，那倒是解脫了。可是她知道，前面的蝶兒，還在等著她。

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洛顏一路從水裡攀爬上岸，然後朝著蝶兒的方向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蝶兒，是我洛顏對不起你

昏暗的天色驟然的落起了雨滴，洛顏看著那雨滴落在地上的女子赤－裸的身上，那滿是青紫的身子，此刻卻不動彈分毫，如同失去生命一般。

蝶兒的眼神空洞，甚至在洛顏輕喚了一句蝶兒後，她都沒有轉動眼球，整個人彷彿是死的，洛顏將視線投射到她的身上，她全身除了滿身的淤痕，青紫，還有下身，那裡早已渾濁不堪，已經分不清那裡是血，那裡是那些男人噁心的

洛顏突然俯下身子，緊緊的將蝶兒抱了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急急的將身上的衣袍脫下來披到蝶兒的身上，然後一直的重複對不起，對不起，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的對著女子說：“我們回家”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回到那裡。

洛顏背起蝶兒，任憑夜色快要將自己淹沒，雨滴打在身上，她絲毫不覺得冷，她只想，帶蝶兒回去，帶蝶兒回家就好了

她一邊哭，一邊揹著蝶兒踉蹌的行走，不過很短的路，洛顏卻連續不斷的摔跤。

“蝶兒，你說說話好嗎？”

沉默。

“蝶兒，我們回家，回依歌樓好麼？”

依舊沉默

“蝶兒，你不要不說話，你這樣，我會害怕，我會”

“小姐”

蝶兒似乎終究是回過神來，她眼睛定定的看著將她背在背上的女子，被咬破的嘴唇一張開，便立刻有鮮血湧出，她卻不甚在意。

“若是還有一次機會，蝶兒還是會將小姐藏起來”

洛顏低低的哭了起來，腳步一個趔趄，她連同背上的人一下子摔了下來。

“蝶兒，蝶兒，你有沒有事！”洛顏急急的爬到蝶兒的身邊，用力的抱起地上瘦弱不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