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
心裡的憤恨可想而知。
襟一臉幾天,洛顏都是在床上躺著渡過的,因為感染了風寒,她便將那些請安的妃嬪都擋在了門外,鳳翌晰自從那日離開後便也一直沒有來,洛顏知道,她激怒了一個帝王的自尊。
臘月二十四,臨近年關的日子,宮裡似乎也開始熱鬧起來,一連在房間裡呆了幾近一個多月,洛顏這才重新走出房門,御花園的梅花,似乎開得格外燦爛,在白雪的印染下熠熠生輝,若非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
突然想起前世的那首梅花三弄,洛顏抿唇一笑,若是自己經歷一番寒徹骨,也會有梅花的撲鼻香嗎?
酉“娘娘笑起來真好看,連臘梅都遜色了三分,娘娘應該多笑的”
“是麼?”洛顏淡淡的笑起來,也許自己也該開懷心境,聽說最近鳳翌晰又臨幸了各個官員送上來的美人,也不知每日沉迷於溫柔鄉的他會不會想起自己呢?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姐姐,你看著梅花開得正好,雪花,臘梅,果然是一副冬的美景。”
“妹妹這就錯了,這御花園的景色雖美,卻及不上雪園的萬分之一,聽說雪園的冬景可是看一眼便讓人終生難忘的”
“是麼?”
“可不是”
那人還在說什麼,卻因為走得遠,聽不清了,洛顏看著像是一群宮妃,這才忍不住問蝶兒,“你可知雪園在何處?”
“奴婢知曉”
“那便去雪園吧,我倒也想看看雪園的景色究竟如何的美法”
一路踏著落雪而來,棉低的繡花鞋似乎都溼透了,洛顏本來打算不來這裡,可是當走到雪園的近前,還是被一群美景吸引住了,那是怎樣的一幅冬景。
滿園的梅花,各種顏色的參雜咋一起,紅梅,白梅參合著開放,積雪的散落,垂落在那些花蕊的枝頭,灼灼流彩,令人炫目,只是唯一有些遺憾的便是,雪園的路上似乎上了許多雜草,雪花順著草叢落在洛顏的裙襬上,不由將裘衣都沾溼了。
“娘娘,你小心點”
“恩,放心吧”提起自己的衣襬,洛顏尋雪踏門而入,都只道,白雲深處有人家,原來在這偏遠的後宮院落竟有這樣一所無人的住宅,可謂是真的惹人耳目。
就在蝶兒和洛顏轉身進去的一霎那,兩個守衛起身從轉角處緩緩走來,“真是奇怪了,怎麼好好的都會拉肚子呢”
“是啊,而且還是我們兩個,你說我們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不知道啊,誒,這是哪個狗崽子啊,居然把這塊牌面放反著了”其中的一個侍衛翻轉旁側放置的一塊牌匾,待到放置在門側,那上面赫然寫著的便是“雪園禁地,入內者,斬!”
“是不是你記錯了,這是宮裡的禁地,旁人看到了都躲得遠遠的,怎會有人故意前來將牌匾放反,那可是皇上親自提筆的”
“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吧”那侍衛撓撓頭,有些懷疑的站到原始的位置上,垂首而立。
可是明顯的,人家還沒站穩,遠處便來了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那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身低吼,“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行禮”兩人一哆嗦趕緊跪下身來,還不知是怎麼回事,皇帝的質問生便上來了。
“朕聽聞有人進了這雪園,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怎麼可能?不,回皇上,奴才的意思是說,奴才二人一直堅守在這裡不敢擅自離崗,奴才並未看到有人入內”
“是麼?”鳳翌晰凌厲的一身低問,竟是比地下入侵的雪氣還要冰冷,兩侍衛打了一個寒顫,對視一眼,趕緊哆嗦著匍匐下身去,額頭竟有冷汗滲出。
“啟稟皇上,奴才不敢有違聖諭,卻是一直日夜堅守,並未看到有何可疑人進內”兩人的聲音剛落,便聽到裡側傳來的低語聲,兩人的眼球驟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聲音的來源,鳳翌晰很顯然也聽到了,他抬起頭,凌厲的視線射了過去,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那雙憤怒的臉上寫滿的竟不知是何種神情,不可置信,痛苦,喜悅,以及夾雜的憤怒,多種感情參雜在一起,竟不知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了。
“娘娘”伸手推一下怔愣的洛顏,蝶兒有些懼怕的讓她看前面一字排開的眾人,尤其是鳳翌晰那張極盡憤怒的臉。
洛顏抬起頭,眼神定格在那張極盡妖魅的臉上,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果然是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把這私闖禁地的人給拿下!”
“這”看著德妃那張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