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亦心這才注意到她行色匆匆:“你在北京還有事吧?我聽說秦渭陽現在的精力都在秦氏集團工作室由你代管?”
“嗯,所以有點忙。本來我已經打算登機去巴黎,接到嚴綰的電話,才轉道過來的。真的好開心?什麼時候可以抱一下我的乾兒子?”
“那就耽擱你的行程了?”
“沒關係,開幕式我也沒有去,我的作品要在第四天才展出呢?我明天的班機也來得及的。再說,張婉已經帶著模特兒先過去了,我只是一個擺設。”白未笑嘻嘻地說,“比起我的乾兒子和嚴綰,一個時裝節算得了什麼?”
“未,謝謝你。”閆亦心真誠地說,“這一次,我的冷淡傷了綰綰。如果不是你在她的身邊,我不知道她的情緒會怎麼樣。”
“我可不敢居功,嚴綰對你的愛?會讓她有勇氣付出所有的一切。”白未認真地說,“她遠比你想像中的堅強,就像蒲草一樣,看上去柔弱,但是很堅韌。當然,遇到關於你的事情?她就會理智降低為零,就是因為關心則亂。”
嚴綰醒來的時候,白未只是和她聊了一會兒,就藉口趕飛機告辭了。看得出來,嚴綰有點不捨,但也沒有強留:“好,等我恢復以後,再去北京找你,也許到那時候,閆氏珠寶會被我們兼併了。”
“不,只是說還給我們。”閆亦心微笑。
白未立刻明白,他們已經布好了局,能夠成功收回屬於他們的閆氏。她沒有過多祝賀,對於嚴綰來說,心上真正的那根刺,終於可以完完全全地拔下來了。
她也看到了寶寶,小胳膊小腿,像一節節的嫩藕,十分可愛。閆亦心甚至沒有陪同她前往觀察室,仍然留在嚴綰的身邊。
白未臉含微笑開車回去,居然還有一班飛機有座位。
“渭陽,我現在登機了。”白未在關機前,打了一個電話給秦渭陽。
“你不是早上的飛機嗎?”秦渭陽吃驚地問。
“嚴綰生了個男孩子,我去看乾兒子了。”白未得意地笑,“反正我也錯過了一天,再錯過一天時裝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寶寶很可愛,集合了閆亦心和嚴綰的優點,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子。”
秦渭陽沉默了一會兒;“未,我們也生一個大胖兒子吧?”
“啊?”白未幾乎在登機口失聲驚呼。
“明年。”秦渭陽靜靜地說。
白未怔怔地站著,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他們的婚禮,今年或者明年初就能舉行嗎?
整個行程,白未都處於恍惚狀態。耳邊不時地響起秦渭陽的那句話,又不敢置信它的真實性。
直到自己的作品上展展示,白未都有點心不在焉。這種狀態,讓張婉都覺得奇怪。
“是不是工作室的事情給你壓力太大了?其實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這次巴黎時裝節也能拿個獎。以你的成績說話,我想他們不會再有什麼更大的抱怨。”
白未勉強一笑:“沒事,我只是覺得有點累,可能是時差沒調得過來。”
張婉也不疑有他,只是囑咐了她好好休息。晚上影片的時候,白未猶豫了幾次,仍然沒有勇氣把那句話問出來。也許她只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寧可沒有希望,她也不想承受那麼大的失望。
頒獎當天,白未穿的是一件寶藍色的及膝禮服,小荷葉邊,契合了她的年齡。而歐根紗四幅下襬?又平添了幾分飄逸。腰釦同樣是寶藍色,恰到好處地突出了完美的腰線。
“今天,你美極了,別告訴我這是秦渭陽的設計啊?”張婉微笑著打量著白未的禮服。
“是他設計的?顏色多鮮豔。”白未無奈地說,“他喜歡用明亮的顏色,說是我自己的那些禮服,再過二十年穿差不多,打擊人。
“他現在已經不再替別人設計服裝了,也只有你才有這個幸運穿他的設計。不過,沒關係?現在我們穿你的設計。”張婉開玩笑地說。
“現在他真的很忙。”白未替他解釋。
“我當然知道。”張婉笑著說,“宣佈獲獎者了。”
獲獎者的名單,是從第十名開始報的。而直報到第四名的時候,還是沒有白未的名字。現在只有兩個可能,或者在十名以外,或者在三名以內。
白未終於把精神集中起來,臉上微微露出不安。
“第三名:亞伯拉=勃朗,義大利!”
“第二名:肖恩=拉法蘭?法國!”
“難道是第一名嗎?”張婉